卜倉舟撫摩著雨化田的背部,無限溫柔,□卻是輕輕搖晃著。
雨化田忍不住眯起了眼“停下!卜倉舟,我叫你停下!”
卜倉舟不應,隻繼續埋頭動作。仿佛天地之間,惟有他倆。
一時間,牢房裏傳來一陣低吟,斷斷續續,時而短促夾雜著喘熄,時而輕細消融於石壁中,幾不可聞。
薄透的破被褥被抓得越來越破,身體搖曳間,破被褥卻恰恰遮擋住內中情形。卜倉舟的動作輕輕緩緩,兩人的身體交疊著畫出曼妙的弧度,最後,因得刻意壓抑,雨化田被逼得聲音似有九曲回廊般婉轉,身形隨著聲線拉高,後又漸漸舒展、蔓延開來……宣告了這人間春色的歸宿。
雨化田無力地趴在卜倉舟的肩上,無奈地喘熄。
卜倉舟久久注視著雨化田的臉,撫摸著他的發絲道:“弟對兄長發之於情,情到濃時免不了愛欲糾纏,沒有什麼為什麼的。”
“你……”雨化田心中焦慮“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啊!我們這是亂\倫啊!”
“我不在乎!”卜倉舟突地提高了聲音“就算我們是兄弟又有什麼關係?”
雨化田垂下頭,仿佛絕望一般,閉了眼說:“這般恣意放縱□之道……你我又是這等關係,遲早要遭受天打雷劈的……”
“哈哈!較之一生都無法尋到所愛,墜入情網無法自拔,遭受永生之痛,卻要幸運得多了!”卜倉舟不再與雨化田言語,隻又埋身,插\入,挺動。
雨化田自是知曉卜倉舟正一人行二人份的《龍陽心經》,又感到自己身體比之前好得多了,又哪會不知卜倉舟做了什麼?歎息一聲,他也運起功力,兩人真正合修了起來。
卜倉舟欣喜萬分。
搖搖曳曳間,牢房頂部的光線照來,雨化田的容顏竟閃著象牙色的光,
卜倉舟更是難耐,忽想縱\欲一番,便要加快動作。
正在這時,一直找不到人的獄卒不知從哪兒冒出來,高聲道“太子殿下駕到!”
二人大驚急忙,卜倉舟趕忙抽身後,又將雨化田的下裳拉好。
小太子華服金冠,令這陰森的天牢也有些蓬蓽生輝起來。
幸好牢底昏暗,旁人看不真切兩人明顯是“雨後初晴”的樣子。不然,還不得掀起大波?
“你下去吧。”朱佑樘端起太子架子,對那獄卒說道。
獄卒自是連連點頭。
“大哥,二哥!”待得閑雜人等都走了,小太子才一步並作兩步地迅速來到監牢前。
卜倉舟雖有些咬牙切齒,但也知道此時不是追究的時候。
小太子身後隱約窺見了陳玄文的麵容,卻見陳玄文眉宇間卻帶著陰鬱之色。
雨化田心驚,莫非,自己真的難逃一死?
要是換作之前,自己死倒是也沒什麼……但現在還要搭上一個卜倉舟。
這就有些……
朱佑樘一直留神注意著風雨二人的表情,此時及時開口道“大哥二哥你們別擔心,我已經著令大理寺等司法機構參與此案,免得萬貴妃又來插一手。另一方麵,我已經讓人調查二十年前瑾妃一案,想來,不久也會有結果的。”
“這便煩勞你們了。”雨化田對二人拱了拱手。
“別這麼說,這本就是我該做的。”朱佑樘紅了臉,
陳玄文卻一直沒有出聲。
“玄文,你這神色……是有什麼難辦的事麼?”雨化田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唉……約水去找鬱華秋,聽聞……鬱華秋手下的三丫頭精通易容。”說到此處,陳玄文知道,自己無需再說下去了。雨化田必能會意。
風雨二人了然,若是被判斬首,那就免不了需要兩個替死鬼了。
“你擔心他沒法說動鬱華秋?”雨化田問。
“不是……牡丹園那等地方,約水還是第一次去……”陳玄文無法,隻得說出真正擔憂的地方。
其餘三人皆是無語。這陳玄文怎像是蘇奉靈的老媽子一般?這兩人的關係……還真是有些奇妙。
此時的牡丹園中正上演著一幕大劇。
蘇奉靈剛來時,便跟門口守衛說要見鬱華秋。那守衛進去通報後,卻告知蘇奉靈鬱華秋出門了,要他在大堂等等,過一兩個時辰鬱華秋就會回來。
這麼一等,就等了不下一個時辰。
台上的表演也差不多要結束了,今夜的大頭戲,妙香姑娘的初夜拍賣便拉開了帷幕。
一濃妝豔抹的鴇母走上台去,東拉西扯一陣子,大意無非就是這妙香是多麼多麼的天香國色,多麼多麼的多才多藝……
本來,蘇奉靈對此倒是興味杳然。
但當妙香出場,拿下了她那黑色的麵紗時——
全場寂靜。
諸人仿佛身處於最綺麗的夢裏。
妙香有著一頭黑如墨緞的青絲,長得幾乎垂到地麵,低眉順眼間,露出優雅白晳的耳廓頸項,若是從側麵看去,似乎還能看到她麵頰上細細的絨毛,一顰一笑間,荏弱動人。
當真是個絕色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