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側福晉了,長得還真不錯,這容貌放後世在大街上一走,絕對不缺星探騷擾。這個嫡福晉看著溫婉柔順的,要是不說,誰能相信這是個玩得起偷龍轉鳳的狠人?比起這個,燒自家的房子那就更不算啥了。
“啟稟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是被陷害的。”雪如聲淚俱下,跪伏在地上的她惡狠狠地瞪了翩翩一眼。
“朕可是聽說,這事兒是你自己承認的。”艾宏力托著下巴,給一旁的九門提督使了個眼色。就算不承認是你放的火,推到意外上不就結了?誰有功夫跟你糾結你放火燒家是故意的還是意外的,又不是火燒圓明園。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還想著陷害人,有沒有腦子?知不知道什麼叫家醜不可外揚?這家教也太差了。
“啟稟皇上,這件事是奴才親耳所聞,前去救火的九門步軍巡捕營都可以作證。”舒赫德非常上道地插播一句。
“你血口噴人!”嶽禮直起身子一聲咆哮,滿臉青筋,倒是把側對著他的乾隆嚇了一跳,乖乖隆滴咚,居然有人在他麵前這麼大嗓門吼人。
“嘎嘎!”
【大膽】
乾隆一翅膀指著嶽禮,小爪子一踢鎮紙——
“嘎——”
【痛痛痛啊!骨頭斷掉啦!太醫!快傳太醫!】
被乾隆這麼一打岔,室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艾宏力歎了口氣,伸手安撫了一下情緒激動的乾隆,塞了個果子堵了他的嘴,“碩王,你和你福晉的意思是,這縱火的真凶另有其人?”
“皇上聖明!我額娘絕對沒有放火。”皓禎一臉激動,指著翩翩和皓祥情緒激動地咆哮:“是他們縱火還想對我額娘行凶!”
“放肆!”舒赫德臉一黑麵一板,竟然在皇上麵前我來我去,這碩王世子的規矩真是讓人不敢苟同,難怪碩王福晉能作出火燒王府的舉動,難怪碩王敢欺君罔上,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這個目無王法陷害我額娘的貪官汙吏有什麼權利斥責我!”皓禎激動地張牙舞爪,終於被聽得快昏過去的嶽禮一巴掌鎮壓,“犬子無狀,請皇上恕罪。”
“阿瑪!”被打了一巴掌的皓禎滿臉委屈,一旁的皓祥無語地看著他,虧你還是禦前行走,這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雖然心裏不爽,不過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皓祥還是和雪如、翩翩一樣,跪趴在地上出聲祈求。
“好了好了。”看得頭暈聽得更暈的艾宏力翻了個白眼,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碩王府唱得這出女人不夠男人來湊。“碩王側福晉,可有此事?”
“回、回皇上的話,奴才沒有放火。”翩翩大著膽子把事情發生的經過詳細地描述了一遍,期間還上訴了嶽禮和雪如對她的長期虐待行為。
昨晚的真相,就是雪如拿了翩翩手下丫頭的錯處過來找茬,失手間打翻了一盞油燈,本來是件小事。可惜雪如腦子一暈把人都趕出去不準他們救火,這天幹物燥的,這火勢就大起來了。
若是不去管它,也就是燒了翩翩的屋子,可是過來找額娘的皓禎看見院子裏著火了,心裏一驚,提過路邊一個裝著液體的瓷缸就往院子裏衝。
那瓷缸裏可是滿滿一桶的桐油啊,皓禎擔心地一路衝過去,這桐油就撒了一路,等到了現場那麼一潑,就徹底造孽了。
加上翩翩院裏院外的除了丫鬟就是內務府分過來的舞女,看著滔天大火,逃都來不及了,誰敢往前湊?唯二的男人,皓禎被雪如拉著不準進去救火,皓祥拉著翩翩遠離火場。等著救火的小人提著水趕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再加上小燕子那一嗓子,讓經曆了帽兒胡同縱火案的九門步軍巡捕營把碩王府的火災下意識地定性為縱火案二號而派人抓人救火兩不誤。碩王府的門房看到官兵過來幫忙救火腦袋一熱就把人給放進去了。
等九門提督渾身冒汗地趕到現場,正巧趕上雪如和翩翩的嘴仗,皓祥又哪壺不開提哪壺地提到,被雪如阻止滅火的房間裏有乾隆禦賜的墨寶。
於是,家事變大事。
當然,翩翩並不知道小燕子的存在,隻是單純地讚揚九門步軍巡捕營來得及時,舒赫德同樣不知道小燕子的存在,誰會把功勞按在一個吊城門樓子的潑皮身上?於是小燕子的功勞就這麼被人瓜分了。
艾宏力和乾隆聽的是囧囧有神,弘瞻和額爾德木圖之前聽了一遍謠言版,這回改聽正版的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碩王福晉,你就是這麼善待側福晉的?”艾宏力搖了搖頭。
“皇上明察,絕無此事,是她——是她一直想要謀奪奴才的嫡福晉位置,這才編造了這些謠言出來重傷奴才!”雪如人如其名一臉慘白地上訴。
“皇上明察,此事王府下人和內務府交給奴才調.教的舞女皆可作證。”翩翩把心一橫,匍匐在地,“求皇上開恩,準奴才和離。”
“翩翩!”這是嶽禮的怒吼。
“姨娘!”皓祥失態地驚叫一聲,隨即伏地請罪,“奴才無狀,請皇上恕罪。姨娘所言無虛,毋須別人作證,奴才懇請皇上讓宮女查驗姨娘的傷痕。”
聽了皓祥的話,雪如一個白眼翻到在地,嶽禮更是呲牙咧嘴好不凶惡。皓祥念著,如今橫豎是呆不得王府了,不如在皇上麵前討個人情讓他和姨娘分府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