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一驚訝地道:“什麼?他進去了?”
“嗯,是在我這被抓進去的,他把高市長司機和秘書給打了,能不進去嗎?”老板再也沒了剛才的樂嗬勁。
“真他媽怪了,大牛進去了,高市長也進去了。”張天一在自言自語著,眼神渙散開來。
這下又輪到老板吃驚,“什麼?高市長也進去了?”
張天一正色道:“你沒聽說嗎?”
“沒聽說,絕對沒聽說,對了,我倒聽說這兩天省紀委,中紀委來人了,但沒想到是抓他啊!罪有應得,抓得好!”老板緊緊地握了一下拳,“這個人他媽好事做盡,壞事做絕,不抓他簡直沒王法,老天真長眼睛啊!老天真長眼睛啊!”老板眼望房頂,盯著吊燈,做出祈禱樣。
“老大,高市長你還知道一二啊?”張天一突然對這個無比感興趣,他沒想到踏破鐵鞋找知音,竟然在這裏找到了,他興奮地期待著。
“高市長是個大色狼,我這裏的小姐都被他媽他泡完了,結果一個子兒也沒給我,白泡,白泡還不說,還成天威脅我,要關我的門。”老板越說越激動,“這事我跟大牛發過牢騷,沒想到大牛就當回事了,一次高市長司機和秘書一起來的,那天我不在,來了就嚷嚷著找小姐,大牛問他們要幾個,兩人說要全部,大牛說為什麼要那麼多?小姐白天睡覺呢,不營業,這個司機和秘書立即就罵起來,說你他媽真是活膩味了,高市長叫她們去,她們還敢睡覺?兩人上來對大牛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大牛那可是個火爆脾氣,一身的力氣正愁沒處使呢,而且早就想替我報仇,於是大打出手,把這兩小子打得滿地找牙,後來,後來大牛就抓進去了,一關就是二三個月,我想遍了法也弄不出來,這下好了,高市長真象你說的抓進去了,那我們大牛就有救了。”老板樂得直拍大腿,他見張天一在那直擠眉弄眼,就捅了一下他,道:“你想啥呢?你咋不為我高興呢?”
“高興?我哪他媽高興得來啊?”張天一把拳頭猛地砸在沙發扶手上,“實話跟你說吧,現在有人讓我救他呢。”
“什麼?救他,救高市長?你腦袋沒受刺激吧,你咋想的?我告訴你,你要救他我就跟你斷交,永世不再跟你來往。”老板氣得嘴歪眼斜,又強調道:“天一,你要真那樣做你就不是人。”
“他除了弄你的小姐不給錢,打你的大牛還做什麼壞事了?你不能太自私吧?認為對你不好,就啥都不好了。”張天一此時用的是激將法。
“這個高市長我太了解了,我這裏三教九流都來,我老開眼了,啥都知道,可是就不知道他被抓了,真邪了門了,他有個老婆,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燈,簡直是個母夜叉,高市長怕她怕得象老鼠見貓,那些同僚都三妻四妾地玩,隻有他守著她一個,聽說他的秘密她都掌握,什麼貪汙受賄,什麼以權謀私,什麼違法亂紀,沒有她不掌握的,錢都在她那存著,她不讓他找女人,她自己在外麵卻總是朝三暮四,時不時地偷腥,這些高市長都不敢管,後來不知怎麼膽子大起來,不但敢跟她頂嘴了,還在外麵養起了小三,這個小三聽說超級美麗,象電影明星,盡管他做得很秘密,可是老婆還是給知道了,大吵大鬧,尋死覓活,她想找到他們的老窩,可是咋也找不到,如果找到了不得把小三撓成豆腐絲?於是請組織給她撐腰,沒想到高市長一不做二不休,要跟她離婚,到後來離沒離成,這個母夜叉又施用了什麼家法?小三命運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張天一默默地一字不漏地聽著,頻頻地點頭,表示著自己的對老板的讚賞。
老板一看不對勁,盡自己在這說了,張天一還沒說為什麼要救他呢!這是他最關心的了。“天一,我都說了這麼多了,該你說說了,你為啥要救他,救這個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