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辦什麼意思呢?意思是這三個人因為賭了這麼一把就會被判死刑唄?你說,是不是死刑,再說死刑也沒什麼難辦的,大不了一個死,犯得著這樣嗎?”張天一火氣又上來了,這下張嫣紅沒有拍他,而是點著頭,一齊向這個頭看去。
“唉!我還真是頭一次碰到你們這麼橫的,犯了法腰板還挺硬,是不是我不動點硬的,你不知道我馬王爺三隻眼啊!”這個頭在桌案上猛地一拍,大叫著:“小王……”
三個人應聲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擠眉弄眼看著他們頭,“去犒勞犒勞他們!”這個頭頭也不抬地說。
三個人領命而去。
不大一會功夫,從走廊深處就傳來三個人鬼哭狼嚎的聲音,張天一甚至能聽出這是哪個人的聲音,他有點不相信,怎麼這麼快他們的哭叫聲就傳來了?怎麼會呢?可是接著啪啪的擊打聲又傳來,又是一陣叫爹喊娘聲。
“怎麼樣?聽到了吧!我告訴你,你是公司的頭,他們犯罪你難辭其咎,不知什麼時候你的夾板也會套上。”這個頭惡狠狠地說。
“好啊!我現在就想讓你套,不知你有沒有這個膽?”張天一此時已站起來,怒目圓睜,三個人的哭叫聲叫他毛孔都豎起來,他抑製不住自己了。
“你別跟我得瑟,我現在就叫你吃不了兜著走。”這個頭滿臉橫肉地也站起來,有些慌亂。
張天一大踏步走上前來,眼睛微眯著,一步步向他挨近,他一步步向後退。
張嫣紅在後麵直喊:“張天一——張天一——”
說時遲那時快,張天一一個箭步衝上前來,猛地揪住這個人的脖領子,隻往上一提,他的頭顱就象個圓球被提了起來,“你幹什麼?你敢動我?”他吭吭哧哧地說。
張天一一個嘴吧抽了上去,打得直響,打得他的手都疼,這小子顯然被震驚了,被打懵了,一聲也不響,好象火山噴發前的寂靜,出奇地靜了一分鍾,才好象突然明白過來,發現疼的確實是自己而不是他平時收拾的那些人。他哇哇地叫起來,跺著腳,身子往上跳,因為不跳,氣就上不來,這氣一上不來,他慌了,腳一下就軟了,身子懸了起來。
張嫣紅把這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大喊道:“快放下,會出人命的。”
張天一這才從盛怒中驚醒,鬆開手,這個頭呯地一聲坐在地上,幹嘔了半天,媽呀媽呀地叫,“你可把我整死了,你是殺人犯啊!”
張天一此時就站在他麵前,手插著腰,俯視著他,“說,到底咋回事?如果不說,現在我就把你弄死,你信不信?”說著,他又做出要揍他的架式。
“我說——我說——是領導告訴我要整你的,別的我就啥也不知了,我就是個辦事的,跑腿的,別難為我了。”他眼巴巴地向上仰視著張天一,再也沒有了盛氣淩人的派頭。
張天一大搖大擺地帶著張嫣紅就往出走,可是剛走到院門口,幾個警察就從不同方向跑出來攔腰把他截住,並不由分說控製住他的手腳,同時出示了逮捕證,說他暴打執法警官,現在予以逮捕。
張天一與他的三個弟兄這下真的同甘共苦了,在一個小號裏,任由這些人打起來,罵起來,這下那個頭可出了氣了,剛被弄進去,這個頭就到了,他也不說話,上來就揮起老拳,抬起胖墩墩的大腿,在張天一身上急風驟雨一般打砸起來,直把張天一打得鼻口竄血,三個弟兄看著這血淋淋的場麵,也隻能幹瞅著,後來幹脆閉上雙眼,因為實在看不下去了,張天一這下遭了大罪。
張嫣紅此時正魂不守舍,跌跌撞撞地開著飛車,他向高霞報信去了,她向隔壁的趙秀梅報信去了,她報著她倆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