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深了,還可能跟拆遷糾紛有莫大有關係。“孫隊補充說。
“看片子是一條道,但我們不能釘死在這裏,其他的工作該怎麼開展?”
“問得好。”孫隊說,“接下咱們分配一下任務:首先,在全縣範圍內尋找黃友新,必要的時候,向上級部門請示在全市乃至全省搜捕,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小子給挖出來。其次,派一路人馬去洛陽,將死者的情況進一步摸清;另外根據小杜獲取的資料,黃氏家族的情況也查一查。總之,凡是有點不對勁的咱們都捋一捋,尤其是那個叫黃霆江的,最好能夠直接把他帶回來。”
對這個安排,大家都表示支持。
“你呢,你選哪一組?”孫隊問杜明城。
“能不能不選?”
“什麼意思?你可不是一個偷懶的人。”
“當然不是。這兩條線,有你們跑著,已經足夠了。我想跑跑鍾家人這邊,正如你先前所說,幾起凶殺的源頭都指向這裏,而我恰好跟鍾用有點交情,所以……”
“行,我批準你。”孫隊說,“我們這邊穩紮穩打,一步一步推進;你呢,就是一條鯰魚,盡力去攪,沒準有大收獲。”
“謝謝。”杜明城高興道。
“謝我幹啥,還不都是為了破案。”
“好,等破了案,我請你喝酒。”杜明城說。
“那我得喝老爺子的茅台。”孫隊嗬嗬一笑。
“好說,好說。”杜明城爽快應承。
回到家,痛痛快快地洗了澡,他躺在沙發上給鍾用打了個電話,把這兩天來發現的新情況簡單通報了一下,但對於關鍵的徽章卻隱瞞了下來,他覺得現在還不是交底的時候,便推說最近事多,還沒來得及去查。鍾用雖然有些失望,但並不多疑。這一則是出於對杜明城的信任,另一方麵也因為有高興的事情刺激著他:安貞剛剛從台灣發回消息:時黛無恙,她們正在做環島旅行,至於具體情況,容後細說。他已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時母,並且略盡孝道,帶著老人去南京路逛了半下午的街,剛剛才回來。
“那就好,那就好。”杜明城說,他順便問明了鍾用老家的地址。計劃著明天去看看這塊引起巨大風波的土地。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是檢閱自己的寶藏,他愉快地想著,幾乎有點迫不及待地希望天快點亮起來了。
巴適茶樓,一看這名字就知道這是家四川人開的餐飲店。外牆上大紅燈籠高高掛著,燙金的“茶”字格外醒目。黃友新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抬眼就能看到那個“茶”字,不知為何,今天這燈、這字,讓他有點膽戰心驚。
坐在他對麵的是項目公司的李小姐,她有點不屑地看著他:“怎麼,你怕了?”
“我不是怕這個,是怕……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反正這事得盡快,不管三七二十一,必須得一舉拿下,否則夜長夢多,這是總部的意思,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