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當然，我們前兩天去的時候就是他接待的，我能認錯？”
“他媽的，我還真小看了這幫孫子！”孫隊狠狠地罵道，“走，立馬去黃氏公司，管他有沒有人，先查他個底朝天再說。”
“這樣能行？”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管不了那麼多了。”孫隊說，“弄一張強製搜查令，霸王硬上弓。”
“另外，是不是對屍體和現場的物證再篩查一遍，看看有什麼遺漏沒有？”
“好，咱們雙管齊下。”孫隊表示讚同，他立即吩咐技術科趕緊組織屍體解剖和物證鑒定，並特別指示對那張醫院的化驗單，不僅要驗證真偽，還要派專人到醫院去核實。交代完畢，他回頭叫上小杜：“走，咱們兩個一組。”
在車上，杜明城再次撥打了黃友新的電話，這回倒好，幹脆關機了。這反常的情況讓他有點憂心忡忡。
孫隊見狀，問道：“對這個黃友新，你怎麼看？這小子會不會也畏罪潛逃了？”
“你是說，他就是殺人凶手？”
“目前雖然沒有證據，但他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不是嗎？”
“人是他手下的，出了事他不僅不來報案，還躲了起來，確實很可疑。不過有一點很難理解：如果他要殺人，昨天幹嘛還巴巴地跑來給我送資料，而且還一再叮囑我盡快給他答複？”
“這容易解釋，有兩種可能：第一，他故意用這種方式來迷惑我們；第二，出事突然，他原本沒打算殺人，卻因為某種原因把人給弄死了。”
“有道理。第一點，憑我個人的感覺，可能性不大，不過也不能完全排除；第二點，隻需要等到解剖結果出來就知道，你們現場勘查的時候沒有發現他殺的跡象？”
“沒有，根據經驗判斷確實是吊死的。”
“那有沒有可能是別人把他吊上去的？”
“可能性當然不是絕對沒有，但要把一個活蹦亂跳的人吊起來，和直接將其勒死相比，顯然要麻煩得多，甚至可以說是難以完成的任務。像你說的那種情況大多是設下圈套出其不意做出來的。”
“嗯。這麼看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唉，咱們這碗飯也越來越難吃嘍。”孫隊感慨道。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黃氏公司，這裏的情況跟杜明城上午來的時候沒啥兩樣。孫隊立即致電消防隊，請他們派一個人帶著液壓鉗過來，直接把U型鎖剪斷，破門而入。
室內的情景卻大出杜明城所料：不僅沒有了之前來時的淩亂，而且明顯被打整過，公共辦公區的兩根柱子旁邊各擺上了一盆長勢旺盛的綠蘿，牆上還特意掛上幾副裝裱一新的字畫，瞧這模樣，似乎是準備重新開張的架勢。
“你們之前來的時候就這樣？”孫隊也是一臉迷惑。
“天壤之別。”杜明城說。
“我操！剛剛想要重整旗鼓，又出了命案。這公司太邪了吧！”
杜明城唔了一聲，他也感受了一股說不出的邪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