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葉站了起來,顯然他並不像在此時動手或者發難,對白玉堂道,“我不過來打聲招呼,反正以後還要見麵。”說完,眼神微微變了變,臉上的笑容帶點詭異和殘忍,“呐,白五,你的人頭總有一天我會割下來。”說完,一閃……翻牆走了。

白玉堂也沒追,回頭就見展昭正站在門檻後麵,探著半個身子磨牙呢,有些想笑,“貓兒,他就是這種人,你跟他計較什麼?”

展昭伸手一指他,“他胡說八道,你怎麼不揍他?!”

白玉堂好笑,“你不總叫我不要跟人打架麼……”

“這次不一樣!”展昭低頭穿好鞋子,要踏出屋子,白玉堂將他推進屋子裏,關門,“門口風大,你剛好,還想吃藥啊!”

“咽不下這口氣!”展昭還有些憤憤,白玉堂失笑,伸手摸了摸他頭,“咽不下這口氣的是枯葉才對。”

“怎麼說?”展昭皺眉,“他說你打雜的!”

“你還說他賤呢。” 白玉堂放下刀,將展昭拉到床邊,塞進被褥蓋好被,“別理他。”

展昭見白玉堂給自己蓋好被子後原地轉悠,似乎有些餓了,那樣子像是盯著桌上的菜琢磨,是去熱一熱呢,還是再叫一桌。

展昭有些過意不去,還是很在意剛才枯葉的話,竟然敢說白玉堂是打雜的,剛才太著急沒穿好鞋子,別讓他再看見那小子,下回饒不了他。

窩在被褥裏,展昭滿心都在氣枯葉說白玉堂是“打雜”的這件事,而完全沒注意枯葉剛才還順帶說了他。

白玉堂覺得熱菜估計有些難度,再潑一次火油說不定廚房就燒掉了,幹脆去買一趟。

正想著,房頂上又傳來了響聲。白玉堂和展昭仰起臉,皺眉——這回又是誰?

那人並未在屋頂停留,而是一個翻身落到了門前,輕輕叩了叩門。

“展大人?白五爺。”

展昭和白玉堂愣了愣,聲音還挺耳熟的啊。

白玉堂去把門打開,隻見門口站著一個人,是趙禎身邊最信任的影衛之一——南宮紀。

南宮紀進入了屋子,伸手拿出一卷黃色的手諭給展昭,低聲道,“展大人,開封這幾天出了點亂子,皇上讓我委托你秘密調查,具體事宜,等包大人回來後,再詳細談。”▲思▲兔▲網▲

“哦。”展昭接了手諭,南宮紀一轉身,離去。

白玉堂再一次關上門,感慨影衛們大多來去如風,回頭就見展昭已經在看手諭了。

展昭越看,眉頭皺得越緊,白玉堂覺得可能事情嚴重,“貓兒,先睡吧,等病好了再說。”

展昭點了點頭,將手諭遞給白玉堂,“你看。”

白玉堂接過來,趙禎事情寫的很簡短,主要是說了一下皇陵被盜,但是東西卻沒丟。可下手之人手法嫻熟,似乎是有準備而來。趙禎想知道他們進皇陵拿了什麼,或者目的為何。

“皇陵……”白玉堂皺眉,“先帝的陵墓?”

展昭點了點頭,單手托著下巴,“這事兒,如果沒拿走寶物,也就不算盜墓了。那闖進皇陵目的是什麼?”

說完,展昭摸了摸肚子,伸手拉住白玉堂,“我又餓了。”

“正好我也有些餓,我去再叫些吃的。”白玉堂剛想往外走,展昭一把拽住他胳膊,嘴角挑起,笑嘻嘻說,“我隻想吃麵,要吃雞蛋麵。”

白玉堂無奈,“那我給你買雞蛋麵。”

“不要買的那種。”展昭仗著自己生病提要求,要吃親手做的麵。

白玉堂無奈但也沒轍,最後隻好點了點頭,“好,我去做……”

“我也去。”展昭莫名很想看白玉堂做飯,就要裹著被子下床。

白玉堂瞪他一眼,“給我回去躺下!”

“我躺了一天了。”展昭圍著被褥,順便抱了小虎往外走,邊對白玉堂招手,“來來,餓死了。”

白玉堂沒辦法,被展昭拽到了廚房裏,伸手摸摸他額頭,果然已經退燒了,見展昭生龍活虎的,白玉堂隨口問了一句,“貓兒,你好了要不然你做吧?你做的好吃。”

“哎呀。”

話音一落,就見展昭找了廚房裏一張椅子坐下,捂著額頭“好暈……”

白玉堂無語,伸手摸他腦門,“明明燒退了。”

展昭笑嘻嘻,“還是暈。”

白玉堂隻好挽起了袖子,走到一片狼藉的灶台前邊,伸手進缸裏抓麵粉。

展昭覺著白玉堂為難的樣子太有意思了,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好久沒來了,開封府的廚房怎麼貌似和以前的不太一樣了呢?細細一打量,展昭驚出了一身汗來,廚房牆壁一半都焦黑了,滿地的麵粉,到處都是稻草和柴禾,醬油壇子料酒瓶子原本都應該是完整的啊,碎了一地,還有地上一片一片的白色,那些是鹽巴不成?

展昭越看越心驚,這要是廚房大娘突然回來了……那她還不得鬧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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