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都不是相信怪力亂神的人,但眼見為實啊,難免覺得詭異。

那四個煙人連麵目表情都似乎是一樣的,合力攻擊展昭和白玉堂,關鍵這些煙霧來無影去無蹤。

白玉堂和展昭武功再好,也沒法阻擋一些虛無票麵的非實體,刀劍揮上去就像是砍在空虛之中相仿,沒處下手。偏偏這四人手上的兵器還是利刃,所到之處都帶著陣陣劍風、刀風。

展昭正皺眉,白玉堂說了聲,“貓兒,上去。”

展昭與白玉堂有默契,知道那耗子鐵定想到了什麼,縱身一躍上了半空。隻見白玉堂抬手橫掃數刀,用內力催起了一陣勁風。

“呼”幾陣大風掃過,隻見那些煙霧三晃兩晃,就被吹散了。

展昭落下,和白玉堂依舊背靠背站著,警惕地四外望。良久……四周平靜了下來,那煙霧也徹底散了,四個武士再沒有出現。

除了地上一個黑色大箱子之外,也沒別的什麼了。剛才的風聽水、麵具人以及那兩匹古怪巨獸,統統消失不見。

白玉堂抬手給展昭看了看,就見他袖子還被劃開了些。兩人默默對視一眼,行走江湖那麼久,還是頭一次吃這種虧。

沉默半晌,展昭問白玉堂,“以前見過沒?”

白玉堂搖頭,“從未見過。”

展昭也不再多說,這事情既然跟展晧扯上了關係,有多古怪都已經不奇怪了,於是回頭看那棺材。

白玉堂就站在他身後,“風聽水他們,這麼輕易就走了?”

“這箱子那麼沉,就算想搬走他倆估計也不夠力氣了……”展昭皺伸手去輕輕敲了敲那箱子,果然……黑布之後是堅硬的金屬質感。

“我們也弄不回去。”展昭仰起臉看天色,夜晚還靜悄悄的,並沒有響箭,看來趙普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隻好等影衛來支援。

白玉堂拿出匕首,輕輕劃開了一些黑布,借著月色,就看到下頭是有些像黃銅質地的東西。

白玉堂用匕首柄輕輕敲擊了一下,回頭告訴展昭,“貓兒,鎏金的,很古舊。”

“那應該就是金棺了?”展昭也走到他身邊,順手靠著他肩膀趴著看,“上邊的圖案縫隙裏還有泥,顯然剛剛出土。”

白玉堂側耳,也伸手輕輕敲了敲,裏頭有空空蕩蕩的回聲傳來。

“空的啊。”展昭就有些起疑,“風聽水他們這麼輕易就放棄了,會不會拿走了什麼東西?”

“雖然說要找金棺,但金棺裏頭是不是空的,這可從來沒人知道!”白玉堂也覺得有些遺憾,“可惜被人逃走了。”

……

這時,來路上傳來了馬蹄聲。

就見灰影帶著一隊人馬來了。白玉堂和展昭讓他們將金棺想法子運回去,他倆則是往前追出了一段路。

隻可惜追了老遠,已經不見風聽水他們的蹤跡,隻得作罷。

“情況怎麼樣?”白玉堂問正指揮人將棺材搬上馬車的灰影。

“賀正的府邸、衙門和軍營都已經占上了,王爺找到了賀正和大餅喝花酒的地方,估計這會兒也快抓著人了。”

“大人。”

這時,一個士兵回頭問灰影,“箱子太沉了,馬兒拉不動。”

灰影皺眉,讓人加馬匹、換大馬車。折騰了半天,總共用了十六匹馬,二十多個士兵在後麵推,才將金棺運走。

展昭和白玉堂心中疑惑——那兩匹似馬的巨獸究竟是什麼東西?跑得還那麼快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邊往回走,兩人邊詢問灰影有沒有見過。

灰影倒是吃了一驚,“黑色的大馬還是紅眼睛?”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

灰影仔細想了想,“還真是沒見過,會不會是犛牛?”

“那玩意兒不會跑那麼快吧?”展昭和白玉堂都覺得不像,搖頭的動作很一致。

“野驢?”

展昭和白玉堂接著搖頭。

“馬熊?”

展昭和白玉堂一聽這名兒,心說馬熊馬熊,那是不是跟熊一樣強壯的馬?異口同聲回答,“這個有可能啊!”

“真是馬熊?”灰影睜大了眼睛問,“拿狗熊拉馬車?”

“你不說馬熊麼?”展昭和白玉堂一起挑刺兒,剛才還馬熊呢,瞬間便狗熊了!

“馬熊是一種叫法,其實還是和大黑熊長得相似。”灰影搖了搖頭,“我覺得玄,那狗熊不太可能聽人的吧,而且它也不可能跑很久。”

展昭和白玉堂什麼都沒猜著,隻是撿了口大棺材,眾人一起回了城。

再進成都府,情況可就不同了。

趙普的兵馬動作迅速,兵不血刃地就占了賀正府,各大地方官員的宅邸都有人馬入住了,所有官員都是從被窩裏被請出來的,一起集中到了賀正府中,包拯也帶著眾人來了。

此時,趙普沒在,展昭和白玉堂一問,聽說帶著人上酒樓堵賀正去了,兩人也趕緊趕去。

這會兒,趙普帶著紫影和赭影到了酒樓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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