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天快些黑。

展昭和白玉堂交換了一個眼色,彼此心領神會。

當夜,開封府眾人喝得東倒西歪,有些幹脆直接睡桌子底下了,院子裏就剩下殷候和天尊還邊喝酒邊下棋。

展昭悄悄拉過小四子,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小四子雖然不太明白,不過還是和簫良一起點點頭,照辦去了。如今小四子一樁心事了,而且收到了好多謝禮哦,夠他以後娶小良子了!

隨後,展昭和白玉堂回院子。

殷蘭慈和陸雪兒佯裝不勝酒力,讓展天行和白夏扶著進屋,可一轉眼就溜去展昭和白玉堂的院子,準備聽牆角。

可到了門口,就見裏頭黑燈瞎火,什麼都看不見。

兩人側著耳朵聽,似乎聽到什麼東西“撲騰”的聲音,是被子?奇怪,怎麼還有吱吱叫的聲音?

而此時的屋子裏,是洗好澡準備睡覺的簫良和小四子。

石頭和剪子剛才在地上的毛絨毯子上打滾,折騰出那種聲響,而小四子則是鑽進被子納悶——喵喵和白白將房間讓給了他們,那他倆準備上哪兒睡去呢?

……

此時的開封府,煙火聲停下了,天空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煙硝味道,帶著某種節慶的喜氣。

開封的百姓今日一天都饒有興致地在談論那場定親宴,聊累了,也就趁著這美好夜色,都睡下了。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了自己的那所小院裏,穿過漂亮的庭院進了屋子,點上一根囍燭,在暖暖的燈光下,有兩個白玉杯。

白玉堂挖出埋了很久的一壇子好酒,倒滿了兩個白玉被子,和展昭喝交杯。

“不是成親才喝交杯的麼?”展昭笑著問他,卻是伸手去拿了杯子。

“定了自然也就成了!”白玉堂拿了杯子跟他雙手環繞,“難道你定了還想不成?貓兒,可不準反悔。”

展昭喝了酒,對他笑,“你才是,不準反悔。”

靜夜之中月色撩人,小院考究又古樸的青石路麵上灑了滿地的月光,銀灰閃爍,說不出的動人。

一陣單單的酒香在唇齒見流轉,不亞於這月色的動人。

透過小屋純白的窗戶紙,就看到暖暖的燈光裏頭有兩抹好看的剪影。剪影漸漸靠攏,交錯,或分或合,帶著一股淺淺的暖意,莫名的纏綿。

夜風吹過樹梢,落葉乘著風,淩亂地飛過屋前,經過窗棱時淺淺一瞥,似乎連樹葉都帶著羞澀之感,長夜如水般,無比溫柔順遂。

屋中的囍燭漸漸燃盡,床簾也落下,遮住一室的氤氳曖昧。直到紅燭徹底熄滅,眼前人那雙含著綿長愛意的雙眼還是印在了心裏,夜色落幕,愛意卻未止。

心跳帶著淡淡的疲憊和饜足,用落在耳邊的溫情軟語安撫好,慢慢長夜,情人相依,數年的思念,幾年的妄想,終於是落到了實處,滿滿的歡喜從門縫之中流出,讓人不舍窺探打擾。

那一夜,未說誓言,全因彼此就是最重的那句誓言,最想到達的終點。

作者有話要說:= = 關燈蓋被,河蟹無比,某人很有自覺地捂著被筒子們打腫的臉爬走……七夕快樂~~~~

210

15 截棺

展昭和白玉堂在賀正府中看到了吐蕃來的大將軍,得知賀正正在等待什麼東西,是從吐蕃運來的。而那件所謂的“寶貝”,是可以輕易將趙普和包拯都置於死地的。若說要對付包大人,那還好說,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要對付趙普,豈不是能一下子對付數十萬大軍?

等賀正走了,展昭拉著白玉堂回到了房間,“那麼厲害?神兵還是軍馬?”

“不像是說人或兵馬。”白玉堂放下刀,想了想,“莫不是什麼兵刃?就好似紅九娘手中的天魔傘之類,可以直接幹掉數百人的東西?”

“嗯……”展昭也感為難,究竟是什麼呢?

“王爺剛才讓灰影捎來信了。”赭影給二人傳話,“說是地形都摸清楚了,人馬也到齊,可以發兵夜襲賀正府,輕而易舉地將人抓了。”

“那麼著急?”展昭有些意外,轉念一想,“也對,若是讓賀正好過來更麻煩,而且他與吐蕃勾結情況不明。”

“嗯,王爺一定有理由,情況緊急,他讓我們趕緊。”赭影告訴展昭和白玉堂,“分頭行動。”

白玉堂點頭。

“我們還得想法子將那大餅抓住。”紫影對展昭和白玉堂道,“誰知道他們弄來的什麼鬼東西?萬一真有殺傷力呢?一起拿到。”

眾人都覺得打仗還是聽趙普的吧,正討論著,白玉堂輕輕地“噓”了一聲。

展昭也聽到了,似乎有人進了院子,而且鬼鬼祟祟的。

紫影和赭影趕緊閃到了屏風後頭隱藏。

展昭閃到門口,突然一開門……

“唉!”有人喊了一嗓子,顯然剛才正趴在門口準備偷聽,可展昭猛地一開門,他一個踉蹌就跌了進來,白玉堂拿刀輕輕一拍他,按住了他肩頭一看。

展昭皺眉,“唐青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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