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他倆還接著殺完那盤殘局呢!

放下兩人不提,且說回了院子的展昭和白玉堂。

走回房裏,就看到院子裏、院牆上、自己的屋子裏、床頭、所有的門上、牆上、桌椅板凳上都貼滿了大紅的囍字,還有紅蠟燭、紅被子。

展昭看得哭笑不得,白玉堂就更加別扭了,感覺自己跟翻進西瓜瓤兒裏了似的,“這誰折騰的,真不如咱那兒。”

展昭聽到白玉堂脫口而出的那句“咱那兒”,心頭產生了一絲特別的感覺。之前他們一人一半銀子,將小屋的房錢還給了包拯,就當是他們自己買的宅子,還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按照自己喜歡的法子精心布置。

展昭一想到這裏——若是白玉堂不想成親,他不會做這些事,這耗子從來沒為哪件事如此費心過。

白玉堂也有同樣的想法——展昭這輩子可能都沒花那麼多心思做過一件這麼無聊的事情,自己當然也一樣了。布置家、掃塵……不為別的,隻為了那家是“咱們”的。

兩人都意識到,要再加把勁,這回一定要下決心把事情給辦了,不能再拖了!

想罷白玉堂將藏在袖兜裏的錦盒拿了出來,回頭,就見展昭莫名瞪著眼睛虎視眈眈盯著自己,手上也拿著個錦盒,就是剛剛他在橋上發呆時拿著的那個。

展昭也瞅見白玉堂手裏的錦盒了,眯起眼睛——這耗子,買啥了?

白玉堂撩袍子坐下,將錦盒塞進展昭手裏,問了一句,“那什麼,吉時就快到了,你可不準悔婚!”

白玉堂這次不是問展昭想不想悔婚,而是告訴他不準悔婚,這件事情不縱容這貓了,不然拖下去無止盡。

展昭眨眨眼,接過盒子,想了想——莫不是那耗子在愁的不是他想悔婚,而是怕自己會悔婚?展昭臉上的僵硬立馬消失了,換做了笑容,將自己手裏那個錦盒塞進他手裏了,“誰悔婚了,給你買定情信物去了。”

白玉堂微微一愣,接了展昭塞到手裏的盒子,有些傻眼,盯著他看。

展昭笑眯眯打開盒子一看,裏頭有個白玉的指環,指環上頭白銀鏤空包了一圈,嘴角又翹起了幾分,“嗯,果然有眼光!”

白玉堂也打開盒子,裏頭也有個白玉的指環,也用白銀包了一圈邊,隻是兩個指環白銀包邊的花式有所不同。

展昭試了試,指環套在右手中指上剛剛好,正想戴,白玉堂搶過去,幫他戴在左手的中指上,補了一句,“左邊離心近一點,再說了,男左女右。”

就瞄了白玉堂一眼,也拿過指環,幫白玉堂待在了左手的中指上。

兩隻手往一塊兒一放,白玉堂甚是滿意——嗯!這樣往外一走別人就知道這隻貓有主了!

展昭也甚是滿意,用指環套住這耗子,讓人知道這耗子有主!

兩人瞧著戒指就緩緩湊到一起去了,正想一吻結束這一天的提心吊膽,卻聽到門口一陣腳步聲亂響,隨即有人破門而入。

兩人一抬頭,門被踹開。

隻見殷蘭慈和陸雪兒跑了進來,身後跟著捧著兩個托盤的小四子和簫良。

“嘖,你倆還親熱呢,留著晚上慢慢來不行啊,吉時快到了還不換衣服!”

展昭和白玉堂一驚——今晚?

“不然你們以為哪天?!”殷蘭慈吼了一嗓子,“還不換衣服!”

展昭和白玉堂就納悶,心說明明記得是明晚啊!莫不是記錯日子了?糊裏糊塗被拉起來換衣服。

其實,剛剛他倆進屋了,門口包拯他們可嘀咕開了。

龐太師說什麼患得患失,包拯說他胡說八道,兩人都快成連體了,還患得患失個什麼勁兒啊!可又一想,徐慶一拍桌子,“糟了,這倆不是又有幺蛾子要打退堂鼓了吧?”

“什麼?”殷蘭慈一蹦三尺高,“我可準備了這一個多月了,他倆敢說不定親了我可宰了他倆!”

陸雪兒也點頭,伸手戳殷蘭慈,“這次撐你!”

閔秀秀轉念一想,“不如這樣,先下手為強,遲則生變,咱們趕緊把這親給定了!”

趙普正喝茶呢,一聽,哭笑不得地抬頭,“不至於吧,就一晚……”

可他話還沒說完,小四子和簫良已經跑去後院拿來了成親當晚要換的衣服,湊到了殷蘭慈和陸雪兒的跟前。

公孫一指展昭和白玉堂的院子,“沒錯,遲則生變,趕緊辦了得了!”

最後包拯一拍板,“放炮!”

於是……開封府大門前爆竹喧天,整個開封府的人都被鬧了個措手不及。

眾人還都問呢,“怎麼了這是?包大人是準備大辦三天還是怎麼的?這不明天才定親麼?”

皇宮裏頭也聽著信了,趙禎就見開封的夜空中那是華彩綻放,仰著臉站在院子裏,問龐妃,“愛妃,這是怎麼了?”

龐妃抱著小香香指著煙花看,也搖頭“不知道啊,不明天才定親麼?”

正疑惑,南宮紀進來回稟,說包大人那兒來信了,說什麼……

“什麼”趙禎和龐妃一起看他。

“說……遲則生變,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想反悔,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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