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微微蹙眉——這白耗子焦慮什麼呢?貌似是在擔心,心事重重的!

其實此時白玉堂在想什麼呢?他在想展昭在想什麼,為什麼心事重重的樣子。擺弄著手裏的錦盒,白玉堂想,怎麼送這樣東西比較好,那貓會不會不喜歡?還是說,展昭那別扭性子,對這次的成親還有些遲疑?

就這樣,展昭擔心著白玉堂在擔心什麼,白玉堂擔心著展昭在擔心什麼,兩人一直遲疑到了晌午,都心事重重的。最後,莫名有一種不確定和惶恐湧上心頭——為什麼一大早就不見人了呢?!

展昭心裏一凸,那耗子莫非想逃婚?!

白玉堂心中一凜,這貓不會又打退堂鼓了吧?!

展昭低下頭,盤子裏的點心都沒味道了,再抬頭——白玉堂已經不在橋上了。

展昭歎了口氣也沒食欲了,放下點心錢,急匆匆往回趕,玉堂應該不會逃婚或者不辭而別的吧?他分明很想成親的,還是說之前自己一直拖拖遝遝,拖得他有些不確定了?

白玉堂茫然地往回走,心中也是十分擔憂,展昭會逃婚麼?那隻貓一直很怕成親之類的,而且喜歡胡思亂想,可別又出了什麼岔子!

兩人就這樣心事重重地跑回了開封府,一頭紮進府門,跟對麵人碰了個滿懷。

白玉堂抬頭看,撞上來的可不就是展昭麼。

“呃……”

兩人莫名尷尬地對視。

這一陣尷尬很快影響到了彼此,察覺到了這種異樣後,兩人更不安起來。

展昭心說,白玉堂幹嘛那麼僵硬,莫非真的有心事?

白玉堂則是想,這貓一臉的尷尬,不會真有什麼打算吧?

“咳。”兩人又對視咳嗽了一聲,彼此笑了笑,尷尬和僵硬還在持續,展昭有些在意地問白玉堂,“你去哪兒啦?”

白玉堂總不能說自己以為展昭現原形變成貓妖了吧,就支支吾吾說了句,“哦,沒,出去走走。”隨後,又很在意地問展昭,“你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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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摸摸頭,也回答,“出去走走。”

門口兩個守門的衙役麵麵相覷,心說——這二位今兒個又是唱哪出呢?

兩人一起往裏走,剛踏進大門,就聽到小四子和簫良的笑聲傳出來。走過長長的回廊,隻看到院子中央鋪了一張大大的紅毯。石頭和剪子都趴在上頭,小四子和簫良正追著一黑一白兩隻小貓兒玩呢,公孫等人顯然第一波已經忙完了,圍在一起吃飯。

殷蘭慈眼尖,看到白玉堂和展昭了,就招手,“回來啦,吃飯了麼?”

陸雪兒叼著個銀勺拿兩人打趣,“你倆可算回來了,都快派人去找了,還當你們逃婚了呢!”

“誰逃婚?!”展昭和白玉堂異口同聲,隨即對視了一眼。

展昭見白玉堂似乎有些心虛,白玉堂見展昭貌似有點氣短,該不會……真的想逃婚?!

於是,兩人站在院子裏對視。氣氛古怪,正在吃飯的眾人麵麵相覷,公孫抓住小四子給他喂飯,邊問展昭和白玉堂,“怎麼了?”

“沒啊……”展昭和白玉堂一起搖頭。

趙普托著下巴,“不像沒的意思啊,你倆啥情況?”

“就是!”徐慶粗著個嗓門吆喝,“呐!這會兒就是定親不是成親,那什麼想反悔還來得及啊,不然你倆也沒誰休了誰的……哎呀。”話沒說完,叫三嫂狠狠一腳踩住腳趾,“胡說什麼你!”

其他幾人也拿筷子指他。

展昭下意識地看白玉堂,想確定一下他是否想悔婚。

而白玉堂則是下意識地看展昭,想看看他是不是想悔婚。兩人彼此對視,這一下就猶豫了,展昭誤會了,白玉堂聽到悔婚的時候猶豫了啊。白玉堂也誤會了,展昭是不是剛剛有些猶豫?莫非……

於是,兩個平日極度粗線條缺心眼的人,在今天這個大好日子裏,極度細膩敏[gǎn]多起了心眼來。

“嗯,我回去睡會兒。”展昭急急往後走,白玉堂也跟著走,“我也去。”

留下眾人麵麵相覷。

小四子嚼著個四喜丸子不解地問一旁吃叉燒包的簫良,“小良子,喵喵和白白怎麼咯?”

簫良也不解地搖頭,“不知道啊,感覺好怪異!”

眾人都憋了一腦袋疑問,包拯端著碗問龐吉,“唉,胖子,你成親次數最多,什麼情況?”

“咳咳。”龐太師讓米粒兒給嗆住了,瞪了包拯一眼,“你這黑子啊,想嗆死我是不是……這還看不出來麼,他倆明顯就患得患失。”

“患得患失?”眾人都湊過來問。

“沒什麼情況,情況好著呢。”龐太師擺擺手示意眾人別往心裏去,“婚前緊張麼,沒事,這會兒折騰折騰,一會兒說明白了就蜜裏調油了。”

眾人聽了個迷迷糊糊。

天尊和殷候自顧自在一旁吃飯,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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