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給他倆自己吃的藥。他倆要長期在賀正府邸待著,可能隨時會受到毒藥威脅,就需要服用藥物避免中毒。另外,公孫還囑咐他倆,按時回山寨,他給把脈,檢查是否中毒。

兩人準備妥當後,換衣裳去了成都府。兩人盡量低調地到了賀正的府門前,果然,早早就有人在等候了,將二人迎進屋內,賀正在那裏等待已久。

且說賀正的書房,四周都用厚厚的黑布包裹著,窗戶門口擋得是嚴嚴實實,大冬天的屋子裏十分悶熱,喘口氣都費勁,也難為他在裏頭住。

賀正早就等不及了,見二人終於來了,就問有沒有法子醫治好自己,讓自己可以白天出來走動,這日夜顛倒的日子實在沒發過了。

白玉堂根據公孫教給他的步驟,像模像樣給賀正還把了把脈,皺眉,“嗯,那夜行者是個半吊子,非但沒把你的病治好,還叫你中了毒了!”

“什麼?!”賀正惱羞成怒,命人去找血王來,可血王此時正在段家寨的地牢裏和段大山做鄰居呢,哪兒找得到人。賀正以為他被戳穿了伎倆,畏罪潛逃了,更加生氣。

賀正皺著眉,對給自己介紹血王的得力助手風聽水,也有了些想法——聽水平日都挺靠譜的啊,怎麼介紹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人給自己認識?

“那能不能醫治?”賀正憂心地問白玉堂。

“倒是也能。”白玉堂點了點頭,“我得準備些藥,需要些時間。”說完,就起身準備走了。

“唉,尺先生!”賀正趕緊攔住,“我這夜行者的病若是能醫治,那我本身的病呢?”

白玉堂微微一愣,看著賀正,按照包拯事先教給自己的,來了個疑兵之計,讓他疑神疑鬼“你沒病啊。”

“什麼?”賀正一愣,皺眉看著他,“我……沒病?”

“對啊。”白玉堂點頭,“若不是中毒,你應該還好好的,你年紀也不大正值壯年。”

賀正的眉頭皺了起來,“可是我分明多方找人醫治,那些郎中都說我病入膏肓,我也不舒服的很……”

“這是夜行者的早期症狀。”白玉堂輕描淡寫地回答,“也稱為血毒症。最開始是渾身不舒服,顯現出僵死之狀,飲過第一次血後,就如同上癮一般一發不可收拾,最後才成為夜行者。”

賀正站在書房正中央,雙眼亂轉,顯然是已經生了疑心出來,至於他懷疑的是誰,他自己清楚,是風聽水,還是這剛剛見麵沒多久的夜行者……

白玉堂和展昭交換了一個眼色,大概也看出賀正疑心重來了,套用包大人教給他們的法子,越是不在乎,就越可信!越是在乎,就越可疑。於是兩人又要告辭離去,像是準備去逛街。

賀正卻挽留二人吃飯,邊假裝隨意地試探,“二位高人,怎麼會來成都府?”

白玉堂淡淡一笑,“有些事情去西邊辦,路過,不方便說。”

“哦。”賀正點頭,“那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

白玉堂歎了口氣,“若不是在這裏耽擱了,我們過兩天就離開了。”

賀正笑了笑,“我這病,可是要拜托尺先生了,花多少銀子不重要,隻要能治好。”

白玉堂點頭,“大人放心便可,我既然收了你的銀子,自然會盡心盡力。”

“好好。”賀正點頭,這時,就聽外頭有個下人稟報,“大人,風先生來了。”

“哦……”賀正猶豫了那麼一下,似乎是納悶風聽水為何這個時候前來。

而展昭和白玉堂則是心中歡喜——可算來了!等的就是你風聽水。兩人迫不及待想見見這風聽水究竟是什麼樣的一號人物。

所謂欲擒故縱,白玉堂見賀正很為難的樣子,就道,“若是賀大人有公事要處理,我們還是回避吧。”

“不用不用,我正好也給你們引薦引薦。”賀正笑著對屬下點頭,“請風先生近來。”

片刻的功夫,門簾一挑,一個三十來歲,樣貌斯文儒雅的書生走了進來。

乍一見此人,展昭嚇了一跳,為什麼?因為覺得他有些眼熟……展昭記性不錯,就覺著自己應該不認識這樣一個人,起碼叫不出名字來,那為何會覺得眼熟呢?

白玉堂也微微皺眉,這人別是曾經見過,或者有過一麵之緣他們不記得了,而他若是記得他倆可糟糕了,別剛來就戳穿了身份。

白玉堂下意識地想了想退路,一會兒若是有變,可掀了屋頂,叫這不敢見天日的賀正方寸大亂,他們好趁機逃走。

那風聽水走了進來,一眼看到展昭和白玉堂,也略微愣了愣,但他又回過頭,對賀正行禮,“大人,我聽說血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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