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麼辦?”白玉堂著急,“今晚就要排場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要不去問問公孫先生……啊,別!說不定包大人更有辦法。”

隻是展昭說到公孫先生四個字,白玉堂已經趕緊捧著貓跑了,展昭捧著小白貓,匆匆找包大人去了。

後院,忙得熱火朝天的。

白玉堂小心翼翼抱著貓到了後頭,四處尋找。

他娘正招呼人布置喜堂和擺桌子呢,見白玉堂進來,趕緊往外攆他,“你來幹嘛,定親酒之前不準進喜堂,外頭玩兒去!”

白玉堂無奈,也不好說穿,隻好問他娘,“公孫呢,有沒有看到?”

正趴在屋頂綁紅綢子的小良子舉手,“先生和槿兒上太白居定喜宴的菜去了。”

白玉堂點了點頭,揣著黑貓就出門了。

陸雪兒看他跑得飛快,有些不解,“玉堂幹嘛揣個黑貓?他不是最怕把有毛的東西放到懷裏麼,怕有虱子。”

殷蘭慈端著兩壇子酒過來,“說起來,那黑貓是哪兒來的,挺好看的啊。”

“是公主的。”

小玉提著一籃子花瓣走進來,“那天一個波斯使節進宮進貢了兩隻漂亮的貓,公主一眼盯上了,還叫我給編了兩個紅繩鐲子呢,說看著特別像展大人和白五爺。”

陸雪兒和殷蘭慈對視了一眼——考慮自家的兒子都被對方的兒子拐走了,是不是應該養個什麼來填補一下。

展昭衝到了包拯的書房,一進門就見血光衝天,驚得他趕緊退了出來,仔細一看原來不是,隻是滿屋子都是紅色的東西,紅毯子、紅綢子、紅繩子、紅布頭、紅紙。

展昭張望了一下,“這是幹嘛呢?”

“展大哥,你挪開點兒,別擋著路啊。”包延趕展昭,“今天開封府裏都要鋪上紅毯子,一會兒太後皇上他們都要來祝賀,還有今晚起大慶三天,紅毯得鋪到門口呢,沒地方放,我爹這兒暫時當庫房。”

龐煜也擺手,讓展昭上外頭玩兒去。

展昭看了看左右,也顧不得其他了,“包大人在哪兒呢?”

“大人上八王府借椅子去了。”小包福抱著一大捆紅繩經過,“雖然不請外人,但過客人還是坐不下,太師府的椅子都借來了,還差八把,大人跟八王爺借去了。”

“哦。”展昭轉身跑了。

龐煜邊拿著賬目劃勾,邊問包延,“展昭幹嘛抱個白貓?他家貓不是黃色的麼?”

包延也不解。

“那是公主的貓吧,一隻叫小白一隻叫小昭。”包福笑嘻嘻回答,“都是波斯進貢的貓,那天公主找小玉編紅頭繩兒,還是從我這兒拿的繩子呢。”

眾人都點頭,心說展昭愛屋及烏愛白玉堂也及了白貓了吧,不然幹嘛抱著隻白貓不撒手?

街上,眾人就看到白玉堂抱著一隻黑貓,騎著白雲帆飛奔向太白居。

沒片刻,又看到展昭抱著隻白貓,騎著棗多多直奔八王府。

開封府眾人還納悶呢,心說大好日子就在眼前了,這二位還在忙啊?!

最納悶的是白雲帆和棗多多。它倆原本胸口都掛了紅綢子準備也成親呢,正粘在一起吃草,白雲帆就阿讓白玉堂拉走了,沒一會兒棗多多也被展昭拽走了。

白雲帆邊跑邊給白玉堂吃白眼——煩不煩你,打擾我談戀愛!

棗多多也邊跑邊鬱悶——展昭不曉得又多管什麼閑事去了,定親都不消停。

太白居裏頭,公孫拿著長長的酒席菜單,小四子趴在桌麵兒上一條條對下來,“爹爹,少個八寶桂圓飯哦。”

“哦。”公孫趕緊拿筆補上,“要河蟹還是海蟹啊?”

小四子皺個鼻頭,“嫑河蟹,殼好硬。”

公孫點頭記錄,就聽到房門“嘭”一聲,白玉堂破門而入。

趁機跟出來休息的趙普原本正在一旁的榻上睡大覺呢,這幾天吵得他一個頭兩個大。剛眯了會兒,就被驚得跳了起來。

三人傻看著破門而入的白玉堂,就見他急的臉都變色了。

白玉堂進屋,拿著那黑貓對著小四子和公孫,“貓兒,你跟他們說!”

……

趙普沉默了一會兒,翻了個身淡定地繼續睡,心說白玉堂那小子別看平日冷冰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敢情還不如自己呐。自己跟公孫成親那會兒是有些神情恍惚甚至產生幻覺,但這還隻是頓定親酒,他就開始有幻覺了,日後成親還得了?

公孫和小四子盯著那隻黑貓,隨後又看白玉堂。

白玉堂也看那貓,心說你倒是說啊,找公孫這主意可是你出的!

那黑貓無辜地看了看公孫又看了看小四子,它似乎認識小四子,輕輕一晃尾巴。

“呀,小昭啊!”小四子總跟趙媛她們在一塊兒玩,當然認識這黑貓了,趕緊伸手抱過去,揉腦袋。

白玉堂驚訝地問小四子,“小四子,你也知道這事情?”

小四子狐疑地抱著貓看白玉堂,有些不解,“知道什麼?”

公孫冷靜地對白玉堂鉤鉤手指,“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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