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跟展昭更覺納悶——聲音很怪,類似野獸,這方麵和血魔比較接近,但血魔可比他粗魯多了,又有打不同,究竟和蜃樓有沒有關係?
正想著,那人忽然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一個低著頭的夜行者,也就是站在剛剛白玉堂他們所在位置的人。
那人身邊帶著一個女孩兒做貢品,見人凶神惡煞地撲過來,而且雙腳沒著地,跟個蝙蝠似的飛來,驚嚇過度,大叫了起來,其他夜行者也都散開。
那人一把拖住了一個驚慌失措的年輕夜行者,扯開他鬥篷,就張嘴要咬他的脖頸。
展昭皺眉——連累無辜了。
白玉堂手一抖,輕輕一彈——一枚墨玉飛蝗石飛出,射向那金發男子露在外邊的尖牙。
“當”一聲,那金發男子一捂嘴,發出一聲怪叫,退到了一旁,四外張望,捂著嘴的手指縫裏流出了血來。
“血王!”
他身後有幾個夜行者忍不住叫了出來。
展昭和白玉堂默默對視了一眼——原來這個就是血王。
展昭捏著白玉堂一根指頭輕輕拽了拽,示意——他比你像啊!
白玉堂倒是有別的心思。金發碧眼的人他以前也見過,西域很多這種人,還有波斯以及遠在西北的外族。
血王一擺手,露出了被墨玉飛蝗石砸到的嘴。嘴裏,牙齒沒掉,但是嘴唇被磕破了,一個大口子,正在流血。
眾人就聞到一股極其濃重的血腥味。
展昭和白玉堂又暗暗皺眉——這和血魔又不太一樣。血魔不隻有血腥味還有屍臭味,這個隻有很新鮮的血液味道,就是有些濃。
“嘶……”
那血王又路著牙齒發出了一聲低吼,隨即,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他嘴角的傷口以極快的速度複原了。那傷口,一般來說上了藥,至少也要十天半個月結痂,全好得兩三個月吧,還可能留下疤痕。可展昭和白玉堂看到的則是那血王嘴角的傷口瞬間痊愈了,他伸手將嘴角血跡抹去,竟然完好如初,完全沒有被襲擊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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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皺眉——這算什麼功夫?
展昭也訝異。
這時,那個侍衛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眼尖看到了展昭和白玉堂,伸手一指,告訴血王,“是他們!在那兒。”
血王一轉眼,看到了展昭和白玉堂。
白玉堂抬手,輕輕掀開鬥篷的帽子,和那血王對視。
血王臉上原本凶惡的神情漸漸緩和下來,狐疑地看著白玉堂,鼻子微微地動了動,似乎在嗅聞什麼味道,有些不確定地看著白玉堂。
展昭心說還好這裏不少“貢品”,希望他不會聞出來白玉堂其實是個人。
“血王,他說他也是原血的血王!”剛剛在路上跟白玉堂說話的那人,悄悄告訴了金發血王,似乎有些挑撥離間的意思。他一直盯著展昭呢,就想血王能將白玉堂收拾了,他好得了貢品。
白玉堂抬手一擺……那人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牆上。
這一下,四外的夜行者也紛紛後退,對白玉堂另眼相看。
血王抬眼,上下打量白玉堂,冷聲問,“你是從哪兒來的?”
白玉堂回了一句,“西海。”
“海上?”血王沉吟,“海上……哪裏?”
“一個你沒去過的地方。”白玉堂淡淡一笑,露出牙尖來,“你主人以前生活的地方。”
金發血王瞬間睜大了眼睛,不確定地看著白玉堂。
展昭暗暗佩服,這耗子最近越來越機靈了,想探探他的來曆和蜃樓有沒有關係,就胡亂編造了個模棱兩可的話題出來,讓人自己往套裏鑽。另外,展昭也有些沮喪,擔心什麼來什麼。這血王——看來真跟蜃樓有關係,就是不知道他這種超強的能力是哪兒來的。什麼傷口都能痊愈,那豈不是不死之身?
眾人見血王遲疑,就也信以為真。雖然白玉堂外表沒有金發碧眼那麼唬人,但那股子裏偷出來與眾不同的陰寒之氣,還是很能讓人信服的。血王也有主人……莫非血王也不是純血統?
這邊正在對峙,就聽後頭有傳話的聲音來,“賀大人駕到。”
那調門拉得挺長,展昭和白玉堂都下意識想到了那一聲——皇上駕到。兩人暗中搖搖頭,賀正看來,真是個利欲熏心的。
那些血族立刻停止了圍觀和爭鬥,連血王也最後看了白玉堂一眼,戴上鬥篷帽子,跑到前邊去,帶著眾人一起給賀正行禮。
白玉堂和展昭站在後邊,略微低頭,雙眼卻是打量著賀正的情況。
賀正在一個隨從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在前方的一張寶椅上就坐。
展昭就見那張椅子是五彩斑斕珠光寶氣,身邊白玉堂湊過來低聲說,“傳說中的天寶椅。”
展昭挑挑眉——古董寶貝麼?很值錢?
白玉堂點頭,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古代帝王之物,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