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是,這買賣的確幹的過!於是輕輕拍著肚子想了想,道,“那謝百花不練血魔功就撐不過幾天是吧?”

眾人都點頭。

“呐!”龐吉伸出一根手指頭,“所謂的賤人呢,就是永遠先想自己!”

眾人都點了點頭。

“自以為聰明的人呢,就是永遠想同時做一件以上的事情。”龐吉伸出第二根手指。

眾人又點了點頭。

“又賤又自以為聰明的人呢,就會先照顧自己的野心,同時再顧著報複別人,雙向進行!”龐煜嘖嘖兩聲,“也就是說,那謝百花一怕死、二還想飛黃騰達。三想報仇,四還要痛快的報仇,讓別人身敗名裂!”

眾人都托著下巴仔細聽,感覺龐吉說得倒是有點兒道理。

“如果我是他……”

龐吉說到這句,見包拯嘴角抽了抽,心裏來氣,給了他個白眼,轉過臉認真對白玉堂說,“第一個,我就找你給我找陵山泣血圖!以展昭的身世為借口,將你耍得團團轉,好出一口惡氣。”

白玉堂微微一愣,

眾人也覺得意外,龐吉的意思是說——謝百花會先利用這個秘密,找白玉堂幫他找陵山泣血圖?這倒是眾人都沒想到的。

“嗬嗬。”天尊笑著點頭,“太師果然心思縝密,找玉堂幫忙拿陵山泣血圖,是最好不過了。”

“另外,他還會尋各種理由,將天涯穀大會推後!”龐吉拍了拍龐煜,“接下來就該威脅你了!”

龐煜皺眉,“也有我的份啊?”

龐煜一捋胡須,“展昭身邊的每一個朋友,都有利用價值,當然要各自利用。另外,若是要向人報仇,除了看他不好之外,還要讓他看到自己很好,這才是賤人想要的複仇方式!”

包拯點頭,“果然分析這事兒非太師莫屬。”

“去!”龐吉又白了包拯一眼,接著說,“推遲時間,是為了更好地利用這個秘密為自己謀求更多的利益,也是讓自己準備更充分,更為了折磨展昭和他身邊的人,讓他們心力交瘁。”

眾人都微微皺眉,暗自想著——別看龐吉是個草包,所謂大奸必有大才,趙禎重用他不是沒理由的,千萬不要得罪這個人!

“那他具體的做法呢?”殷候問龐吉。

“嗯,找陵山泣血圖、同時練血魔功、將血魔所犯的罪行都推到殷候身上,讓人懷疑吃了血魔膽的其實是殷候。到時候武林大會,就說殷候是血魔,天魔宮本來沒人幫,朝廷要維持正義,就爆出展昭的身份,到時候利用武林群雄的各種心態,群起而攻之,殺殷候。展昭一旦幫忙,從此身敗名裂,淪為邪道。殷候或者天魔宮的人如果反擊,則會成為武林公敵,第二次的剿滅天魔宮大潮勢在必行,死得正派越多,仇恨也越多。白玉堂也會卷進去,因為他與展昭關係特殊。謝百花會將天山派貶低成和殷候同流合汙,天尊當年和殷候合謀為的是某個陰險的毀滅武林的目的,從而挑動那些年輕沒什麼見識光有膽子沒腦子的武林後生作亂。更新換代的時候一到,就會大亂!天下一旦大亂,朝廷必不能坐視不理,人總是隨大流的,皇權不可能為了小部分人去得罪大部分人。所以天魔宮一定會被剿滅,謝百花到時候神功得成,聲明鵲起,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座一統江湖什麼的。”

眾人越聽越皺眉,等龐吉說完,三爺徐慶一拍大腿,“娘啊賤人,做他的春秋大夢。”邊瞪韓彰,“都是二哥你剛剛攔著我,不然早就宰了那個鳥人!”

“的確是春秋大夢。”白玉堂慢條斯理問龐吉,“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吧,謝百花和太師比,還是差遠了。”

眾人吃驚地看白玉堂——了不得了,白玉堂誇龐吉啊,頭一次聽到五爺說好話。

龐吉樂了,哈哈大笑,“果然貓是心頭肉啊,連五爺都說好話了,老夫怎麼能不給出主意?”

白玉堂尷尬,眾人都忍笑,所謂關心則亂,白玉堂為展昭可沒少上火。

可再看展昭,隻見他眼中隱隱有些情緒,可謂是百感交集,左右為難,一方麵大家都為他盡心盡力,他很感激,另一方麵,又不痛快。

如今大家想盡辦法就是要隱瞞展昭的身世。展昭是個重情義的人,這種做法顯得他嫌棄外公似的,自然讓他不痛快。且展昭雖然平日性格隨和,但骨子裏還是有股子渾然天成的傲氣在,有時候比白玉堂還擰。更何況他武功又好,少年得誌,沒怕過誰。

這會兒展昭想的是——讓人知道外公是殷候又怎麼了?不就自己被人罵幾句麼?總比這麼見不得人好!自己還想讓殷候參加婚禮做長輩席呢!難道成親的時候連外公都不能叫?

眾人也看出展昭的心情,殷候心中自然是欣慰的,展昭從小到大,沒嫌棄過天魔宮的任何一個人,但是又擔心——展昭別一起之下,為免連累他人自己詔告天下,江湖險惡人言可畏,不是想想那麼簡單。再說也犯不上啊,自己心中知道他孝順就足夠了……這孩子死強死強的!

眾人都看白玉堂,意思是——你勸呐!

白玉堂更為難了,陸雪兒和白夏都搖頭,以白玉堂的性子,比展昭還無所謂呢,換做是他,估計也是一樣的處理方式,直接說唄,誰怕誰?大不了不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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