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備武林大會和調查血魔的事情不提,且說吃了血魔膽的謝百花。

如今的百花山莊別院是人人自危,所有百花盟的教眾都覺得,謝百花可能瘋魔了。

謝百花回家之後變得怕光,而且知道附近一定布置了大量開封府的密探,因此悄悄躲在地底的密室裏頭。

昨晚上他叫了兩個隨從侍寢,今天早上起來一看,謝百花自己也嚇了一跳,那兩個隨從就剩下兩具幹屍,而且滿屋子血。

雖然感覺內力大漲,但謝百花還是擔心,自己似乎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另外,內力有些超出身體的負載,血脈還有點漲……照這個樣子下去,豈不是會變成真魔?別哪天迷了心智發瘋,自己都不知道!

謝百花始終覺得不妥,就等到天黑的時候,從暗道溜出別院,去了密林。

林中漆黑一片,他摸索到了那山洞附近,沒見血魔蹤跡,就開始壓低了嗓子喊,“高人?高人!”

喊了半天,沒人答應。

謝百花垂頭喪氣地一回頭,卻看到眼前站著個人,驚得他往後退了一步,才發現就是給他血魔膽的那個麵具男。

“高人……”

那麵具人沒等他說話,就一擺手,“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吃了血魔膽的人都瘋了最後死了麼?”

謝百花搖搖頭,他就是來問這個的。

“因為吃血魔膽,一定要練血魔功,不然會筋脈盡斷而死!”麵具人背著手,邊踱步邊告訴謝百花。

“那你教我血魔功!”謝百花急切地說。

“我可不會。”那人說得慢條斯理,“天底下會血魔功的,隻有血魔而已。”

“吳不惡?”謝百花皺眉,“他已經死了……”

“但陵山泣血圖還在啊。”那人說著,笑了笑,“得到陵山泣血圖,就能學到血魔功,還能一統武林!”

謝百花眼珠子都亮了,想了想又有些為難,“可陵山泣血圖被偷了……被誰偷走了呢?”

“嗬嗬,那就要靠你自己找了。”麵具人說著想走,忽然又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謝百花,“過幾天要開武林大會了,給我殺了殷候。”

謝百花一愣,隨即失笑,“你拿我尋開心麼?我連白玉堂都打不過,殺什麼殷候?”

麵具人黑洞洞的麵具後麵,露出赤紅色的眼珠子,“殺殷候,未必要用什麼絕世武功,知道他的弱點就行了。”

“什麼弱點?”謝百花滿眼驚喜,如果能讓他殺了殷候,那武林盟主的寶座還真不是夢了!

“你知不知道,天魔宮的人,為什麼能得到開封府的優待?”那人反問謝百花。

謝百花蹙眉想了想“我也覺得奇怪?白玉堂和展昭三番四次為天魔宮跟我作對……莫非他們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因為殷候的女兒是殷蘭慈,而殷蘭慈的兒子,就是展昭。”麵具人一句話,謝百花徹底傻眼了。

良久,他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那你準備怎麼做?”麵具人接著問,“這個秘密可是最好的籌碼,要好好利用。”

“放心。”謝百花自信滿滿,“先用這個秘密要了殷候的命,不需要我殺他,為了保住這個秘密他必定挨了什麼樣的栽贓都不辯解,到時候,自然有天下武林人群起殺他。而至於展昭,大可以在特殊的場合將這秘密公之於眾,好讓他身敗名裂,永遠無法容身於江湖。”

麵具男滿意地點頭,“我等待你的好消息。”說完就要走

“你跟展昭和殷候有仇?”謝百花忽然問了一句,“為什麼要幫我?”

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我要的就是你要的——殷候死,展昭身敗名裂,永遠無法容身江湖。”說完,一閃沒了蹤影。

謝百花雖然沒學到血魔功,但還是覺得今日收獲匪淺,萬萬沒料到,展昭竟然是殷候的外公,這可是條價值萬金的消息,一定要好好利用。

兩人都走後,林子裏又恢複了安靜,隻有山風呼嘯。

就在這一片寧靜之中,突然傳來了“噗”一聲。地底下拱起了一層土,出現了一個能容二人進出的深坑。

韓彰探頭出來,四周望了望,徐慶擠了上來,“二哥,剛剛聽到沒?”

“那個陰險小人啊!”韓彰點了點頭,臉色可不好看,“你說玉堂是不是那展小貓的福星呢,若不是他讓我們打洞來這兒,還真聽不到這謝百花的醃臢主意。”

“那個戴麵具的是誰啊?”徐慶問,“他怎麼知道展小貓的秘密?”

韓彰也搖了搖頭,“不過看得出來,他功夫,很高很高!”

“那我們怎麼辦?”徐慶見四周圍黑燈瞎火的,就問韓彰,“有人欺負展小貓,我們去宰了那謝百花咋樣?”

“笨,宰了他有什麼用,這秘密既然麵具男已經知道了,謝百花死了,他還能告訴謝千花、謝萬花!”

徐慶張大了嘴吃驚不已,“謝百花還有倆兄弟啊?”

韓彰無語,這愣子,伸手一拽他,“我的意思是,你腦袋有公孫、包大人他們好使啊?這回兒當然去想主意了!先下手為強,深的那姓謝的使陰招!”說完,韓彰拽了他一把,將洞口堵上,托著徐慶一起回開封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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