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血魔要一口咬死他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的林中,傳來了一陣低笑聲。

那血魔忽然停止了動作。

謝百花也驚覺有人,抬起頭,隻見一雙鞋子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他仰起臉看,眼前人穿著一身黑,布料相當考究,可見身家不菲。謝百花見趴在背上的血魔爬了下來,到了那黑衣人身後,一副十分聽話的樣子。

忍著身上傷痛,謝百花爬起來,抬頭看,隻見那人戴著一張麵具。麵具是黑臉紅眼睛再加一張血盆大口,做得相當嚇人。看身形高大魁梧,應該年紀不大,但他昂著首的傲慢樣子,似乎有些身份。

謝百花爬起來後,伸手摸了摸肩膀,發現已經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麵具人微微低頭,似乎是在打量謝百花,因為被麵具遮擋了麵部,所以看不出來表情,但謝百花確定自己不認識這人,就問,“你是誰?”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發出了一些笑聲,這笑聲很驚悚,聲音沙啞,帶些假音,應該是刻意為之。

笑了幾聲後,那人蹲下,透過麵具眼睛處黑洞洞的窟窿,隻能看到一雙瞳仁,顏色怪異,似乎是紅色,但要仔細看,因為顏色很深很深。

那人聽了謝百花的問話,冷笑一聲,不答反問,“想不想變回以前那樣,甚至更強?”

謝百花大笑了起來,“我的武功被廢了,怎麼回去?現在我就跟喪家犬一樣,不如就給你養的這怪物做點心好些。”

那人搖了搖頭,“你真的想死?我看你心中有恨啊。”

“當然有!”謝百花咬牙切齒,“我不甘心,我要讓白玉堂、展昭、天魔宮、開封府,所有的人都碎屍萬段!”

那人又笑了起來,“就憑你?就算武功恢複到之前,你也辦不到這些。無論地位、出身、武功、才能,你都跟他們差了太多。”

謝百花咬著牙,“我化作鬼也不會放過他們……”

“你準備去哪裏做鬼?”麵具人很感興趣。

謝百花覺得好笑,“做鬼還能去哪裏?當然是去地府。”

“那如果在人間做鬼呢?”那人說著,伸手摸了摸一旁乖乖地蹲在他身邊的血魔,“像他一樣……嗯,應該說,比他更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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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百花驚訝地看著一旁的怪物,“比他更強?”

“而且,可以一天一天,變得更厲害,你的潛力將會永無止盡,不久的將來,整個武林,唯我獨尊……你種那麼多血膽紅,為的不就是那一天麼?”

隨著麵具人的話,謝百花的神情也一點點地興奮起來,最後一驚,“變成血魔?可是,吃了血魔膽並不能變成血魔,我研究了好些年了……“

“唉,他們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謝百花猛地一伸手,一把抓住了黑衣人的衣擺,“你有辦法?”

黑衣人笑了笑,“那你肯不肯做鬼啊?做鬼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麼代價?”謝百花急切地說,“隻要能報仇,讓我死都可以!”

“嘖嘖。”麵具人搖了搖頭,“記住,做鬼的第一要點。”

謝百花認真聽著。

“隻有別人死,千萬別讓自己死。”說著,麵具人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來,交給了謝百花。

謝百花接過錦盒,見麵具人站了起來,轉身走了,有些不解,“就這樣?”

麵具人頭沒有回,隻是徑直走進林中消失了,以至於謝百花差點以為是自己傷重產生了幻覺。

顫顫巍巍地打開了錦盒,就見裏頭有一顆膽囊一樣形狀的果實,血紅血紅,有一些黑色的斑點,仔細看,還有蛛網狀的紋路。

謝百花微微皺眉,這顆果實,有些像是血魔膽,但又似乎不是……

一想到吃下血魔膽之後的慘狀,謝百花猶豫,但是耳邊又不自覺地浮現出了剛剛那麵具人說的話,想到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是死路一條,不如賭一把。他把心一橫,拿起那紅果子往嘴裏塞了進去……

“貓兒。”白玉堂和展昭往山上走,方圓幾裏地的人都被撤離了,所以很安靜,兩人就閑聊起來,白玉堂問,“你覺不覺的,咱娘在打什麼注意?”

展昭聽到“咱娘”兩個字的時候,不自覺地樂了一把,“嗯,她倆跟小四子湊到一起了,自然是要鬧一鬧的。”

“咱倆可得小心點,小四子最多嚷嚷幾聲,咱娘可是會來真的。”白玉堂笑著說。

“知道啦。”展昭笑嘻嘻一擺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白玉堂見他莫名心情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那具“咱娘”的效果。

兩人有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個岔路口,正在考慮是往左還是往右,就聽到“啊!”一聲慘叫。兩人一皺眉,這一帶應該沒有人了才對啊!

他倆趕緊循聲追了過去,撥開灌木,就看到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個人,還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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