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都覺得是有些可疑。

“那也可能不是殷候親自動手,而是天魔宮那幾個老魔頭。”謝百花道,“除了他們誰會用天魔訣?”

白玉堂看了看他,回答,“你昨晚上就在用天魔傘,誰規定別人就不能用天魔訣?”

白玉堂話一出,謝百花臉上尷尬,台下眾人麵麵相覷,都不明白——謝百花用天魔傘?那麼刻毒的暗器,不是紅九娘的麼?

“白玉堂,你別胡說八道。”謝百花皺眉,昨天白玉堂看到的?還是展昭告訴他?

白玉堂慢悠悠一抬手伸出兩根手指,“我若是胡說八道,我師父就是烏龜王八蛋。”

台下群雄倒抽了口冷氣,集體看謝百花。

謝百花一拂袖,也說不上話來,原本進行得順利,沒想到白玉堂出來橫插一杠。

“第二。”白玉堂接著說,“蓮花樓的兩百具屍體都在開封府擺著呢,公孫策驗的屍體,蓮花夫人絕對沒有被人刑訊的跡象,而謝百花你也沒去開封府看過屍體。”

“我……”謝百花剛想開口。

白玉堂慢悠悠又豎起兩指,“我若是胡說八道,包大人就是烏龜王八蛋。”

群雄又倒抽了一口涼氣,莫乾坤吼謝百花,“我說謝百花,你這就不對了,這不搬弄是非麼!”

“再一個。”白玉堂也不等謝百花說話了,繼續道,蓮花夫人死前,跟展昭說了一句話,“陵山泣血圖……”

眾人都皺眉。

“她可沒說天魔宮或者殷候。”白玉堂淡淡一笑,“真相還沒搞清楚,就抓著天魔宮的人要報仇,有些可笑。”

江湖群雄也都點頭,覺得三大門派憤怒是可以理解,但這事情的確欠妥當。

有不少人都問白玉堂,“那白五爺覺得,如何處理比較好?”

白玉堂道,“這事情既然發生在開封,自然有開封府查清楚。兩百多條人命,其中大多是未入江湖的少年學徒,已經不是江湖事那麼簡單了。各位前輩不如寬限些時日,讓展昭查清楚。”

眾人麵麵相覷,白玉堂說得在情在理。

莫乾坤可知道,白玉堂這輩子估計都沒這麼有耐心說過話,還不就是為了不讓展昭難做?畢竟無論是江湖人打起來還是江湖人和官兵打起來,到頭來最後麻煩的還是展昭。他之前就瞧著這兩人不對勁了,原來傳言都是真的啊!

“既然白五爺都這麼說了,的確是我們做的欠妥……”少林幾位高僧趕緊站起來,不少武林人士都給那些少年賠禮,讓趕緊回家去。

少年們就要下台。

但烏在雲卻沒讓,“憑什麼白玉堂一麵之詞,就能抵消天魔宮的嫌疑?天魔宮突然出現在開封,同時血魔膽和陵山泣血圖就都丟了,難道不值得懷疑?”

江湖群雄雖然覺得這三大門派有些糾纏不休,但說得也不是完全沒道理。畢竟,天魔宮對於這一輩的江湖人來說,還是個可怕的存在,再扯上血魔,是應該謹慎些。

於是,下方的江湖人也分成了兩派,一方麵幫著四大門派,主張留下這些少年,引出魔教眾人。另一些人則是主張先放人,跟這些無辜孩童有什麼關係?留給開封府查清楚不就行了麼。

這時候,吳不善湊近跟白玉堂說,“一會兒我擋著他們,你帶著那些少年先走。”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

吳不善拍拍他肩膀,“放心,我雖然不殺生,但救人的話……”

白玉堂卻反問,“今天送回去了他們明天再抓怎麼辦?”

“呃,這個……”吳不善被噎住了,覺得也對哦,白玉堂歎了口氣,問他,“為什麼百花萌抓著天魔宮不放,你們有私怨?”

吳不善搔搔頭,“沒有啊!我們三十年都安分守己了,這臭小子天魔宮退隱江湖的時候估計還沒出生呢,誰會得罪他?”

白玉堂皺眉,“那血膽紅呢?”

吳不善眉頭一顫,聽到血膽紅他還是心有餘悸,低聲說,“天魔宮後山的血膽紅都被宮主一把火燒完了,不可能還有留下的。”

“陵山泣血圖?”白玉堂索性問個清楚,“林禪子當年畫完後,怎麼處理的圖紙?”

吳不善還是搖頭,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說白玉堂,咱當著真人不說假話,我們天魔宮都剩下些百十來歲的老頭子了,沒這個野心幹這些。”

白玉堂輕輕點了點頭,吳不善算歲數估計有個九十歲了、殷候更是和師父一樣過百,隻是功夫太好成精了而已。其他魔頭也都過了花甲之年,六十一個輪回,他們的確早就不屬於這個武林了。

這時候,下邊的武林群雄起了爭執,有的說放,有的說不放。

薛天鷹見事態有些失控,就道,“不如這樣,這幾個少年先留下,白少俠給個時限,多少天能破案,或者多少天讓天魔宮的人出麵說清楚?”

眾人都抬頭看白玉堂。

白玉堂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開口,“放人,我不說第二遍。”

“白玉堂,你還真不把天下武林放在眼裏麼?”謝百花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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