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家孫兒可能要住在開封府養傷。”公孫跟老婆婆說了些細節。老婆婆隨著衙役們進開封府,嘴裏絮絮叨叨說幸好請展昭回去避雨,幸好下了雨發現得早,不然真的都得死了。

身邊很多得著親人死訊的親屬都無法接受,有些也怨展昭他們怎麼不早些發現。

公孫和展昭無奈,留下王朝馬漢他們安撫眾人,他倆轉道太白居找白玉堂他們。

剛上樓,公孫就見地上躺著門板,進來問,“打架了?”

小四子往外看,展昭沒進門,站在門口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見他神色不對,走出來,“怎麼了?”

展昭拉了他一把,“你來。”說完,拉著人下樓了。

白玉堂不解,被展昭拉進個巷子裏,問他,“貓兒,你怎麼了?”

展昭皺眉想了想,問他,“知道蓮花夫人死前最後一句說什麼麼?”

白玉堂愣了愣,無奈問,“她不是跟你說我是凶手吧?”

展昭望了望天,“當然不是了。”

白玉堂倒是放心了,這次沒被人栽贓嫁禍什麼的,就問,“究竟說了什麼,你臉都白了。”

展昭湊近他,低聲說,“她說,圖!”

“圖?”白玉堂不解,“什麼圖?”

展昭挨近他耳邊,“陵山泣血圖!”

白玉堂愣在那裏,良久,睜大了眼睛看展昭,“陵山……”

展昭點頭。

白玉堂忽然笑了,搖頭,“怎麼可能!”

“我剛剛在蓮花樓裏頭找了一圈,發現在蓮花夫人的寢室裏頭,床鋪裏靠牆角有個暗格,打開的,空了,裏頭大概能放進去一個手掌大小,寸把來高的盒子。”展昭皺眉,“我還在蓮花夫人的床邊,發現了一盆花。”

“血膽紅?”白玉堂立馬問。

展昭點頭,“沒錯,已經開花了,鮮紅鮮紅。”

“如果真是蓮花夫人種的,那她也不是傳言的那樣菩薩心腸了。”白玉堂冷冷一笑,“養育血膽紅要用人血澆灌,她總不會是用自己的血吧。”

展昭搖了搖頭,“這事情如果真牽扯到陵山泣血圖和血膽,那可就麻煩了。”

“難怪天魔宮的六個老頭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開封了。”白玉堂倒是明白了,自言自語地點點頭。

“天……天魔宮?”展昭差點咬到舌頭。

白玉堂好笑,“你怎麼也結巴了?”

“沒……沒有。”展昭趕緊搖頭,舌頭繼續打結。

白玉堂皺眉,不解地看展昭,“貓兒,你……”

“餓死了,我們吃了飯去蓮花樓看看!”展昭一撇頭,拉著白玉堂就往外走,顯然是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

白玉堂滿肚子疑惑——這貓,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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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天魔宮

白玉堂被展昭拉回太白居的時候,小六子已經將飯菜都換過了,展昭一聽天魔宮的人在飯菜裏下毒,臉色變了變,磨著牙在一旁戳一條紅燒魚吃。

白玉堂注意著展昭的神色,覺得這貓似乎很緊張,不過既然他不肯說,白玉堂也不追問,隻是給他夾菜,讓他多吃點。

吃了飯,兩人急匆匆趕去蓮花樓了,小四子牽著公孫的手回開封府,簫良對天魔宮很感興趣,一直追問公孫。隻可惜公孫不是武林人士,回答不了他,趙普估計也不會了解,所以隻好等展昭和白玉堂回來詳細說了。

到了開封府門前,正撞上趙普神色匆匆出來,看到公孫,趕緊說,“親,那幾個少年醒了。”

公孫看了看時辰,“比我估計的還早。”

“隻是情況很古怪!”

“嗯?”公孫微微一愣,“古怪?”

“不說話,雙眼發定。”趙普憂心,“我正想找你去。”

“我去看看!”公孫急急跟著趙普進去,小四子和簫良對視了一眼,也跑進去看。

客房裏,幾個少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定在那兒,雙眼睜著,但是眼中無光也不看人。任憑身邊親友怎麼叫,他們就是沒反應。

公孫上前把脈,摸了摸脈門又聽了聽心跳,最後翻開眼皮子看了良久,站起來,神色凝重。

“公孫先生。”

幾個少年的父母長輩都來求公孫一定想法子救人,公孫點頭,低聲對一旁的趙普說,“不是病和傷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趙普不解。

“也不是內傷,而是神!”公孫回答。

“什麼意思?”趙普不明白。

“這五個孩子嚇傻了。”公孫直接回答,“嚇出病來了!”

“嚇?”趙普想想歎了口氣,“也難怪,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人,換句話說,他們看到凶手了?”

“你覺不覺的奇怪?”公孫問趙普,“為什麼五個的症狀都一樣?”

趙普笑了笑,“我知道怎麼回事,凶手的功夫太高了,是武林至尊級別的,內勁外泄,就好像有意夾了內勁的獅子吼一樣,內力不濟的就會嚇出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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