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昭張了張嘴,半晌,笑著拍拍他肩膀,“不會的。”
白玉堂略帶吃驚地看了展昭一眼,低頭笑著飲茶,心情大好。
唐石頭看看白玉堂,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說什麼?”白玉堂如今心情十分之好,完全不在意這朵楞桃花……
“討厭鬼你功夫不錯啊。”唐石頭說。
小四子不解地問唐石頭,“你不是不喜歡喵喵了麼,幹嘛還說白白是討厭鬼?”
“那一日為情敵就終身為情敵麼,做男人要愛憎分明,我不會忘記的!”唐石頭說完,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玉堂,“不過男子漢大丈夫就事論事!你功夫還是比我好的。”
“糖糖你好有男子氣概!”小四子向來崇拜那種豪情萬丈的偉男子,抱住他大腿,“小四子也要跟你一樣!”
包延和龐煜差點笑噴了。
等唐石頭洗漱一下換了身衣服,眾人回開封府,路上,就看到越來越多的武人聚集到了開封府。
唐石頭不愧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又或者是在深山中生活了太長時間,比較天真,很快就被開封府的熱鬧吸引了,東瞧瞧西看看,小四子都拖不住他。
狀元廟的香火不再燃燒之後,那些失心瘋亂殺人的考生也都變得溫和隨意了,開封的治安明顯好轉。
展昭和白玉堂走在後邊,看著前邊包延和龐煜,小四子和唐石頭開開心心地逛街,連糖葫蘆都是四個人一起吃。
白玉堂忽然笑了一聲。
“笑什麼?”展昭看他。
“沒什麼。”白玉堂問展昭,“過陣子跟我會陷空島吧?”
“去幹嘛?”展昭接過小四子跑回來遞給他們的甜糕,邊咬邊問白玉堂,“過節啊?中秋不是說好了去逍遙島給小四子過生日?正好去陷空島。”
“嗯,二哥說想在陷空島養些大狗,從西域那邊買了幾隻獒犬過來,剛斷奶,據說很可愛。”白玉堂一說完,展昭立馬高興起來,“好啊!我之前也想在開封府弄些獒犬,一來好看家,二來抓犯人的時候它們很管用。
“那讓二哥再買幾條,要白色的。”白玉堂應了一句。
“是哦,白色好看……”展昭說完才覺得不太對,回頭,就見白玉堂保持著笑容。
前頭包延龐煜回過頭,就見兩人輕鬆愜意地邊走邊聊,神情自在,怎麼看怎麼配。
龐煜用肩膀蹭蹭包延,“看到沒小饅頭,那才是絕配。”
“這倒是!”包延點頭,“我以前一直覺得兩個男人談情說愛好像有些不妥,不過如果跟展大哥白大哥似的心心相惜,也是可以接受的。”
“嘖嘖。”龐煜伸手一搭包延的肩膀,“我說小饅頭,你也太書呆子氣了,要不這樣,小爺帶你見見世麵去,晚上咱們逛窯子咋樣?找些漂亮姐姐做陪?”
“啊呸!”包延踹了龐煜一腳,“我才不跟你去那種地方。”
包延這一腳踹過去,龐煜當然要躲了,往後一蹦,一下子撞到了身後一輛正好經過的板車。那板車是獨輪的,推車的是個中年漢子,車上堆滿了稻草,看來是送去喂馬的。連車帶草,被龐煜撞翻了,龐煜也仰天摔了過去。
展昭和白玉堂見出事了,趕緊就過去幫忙。
龐煜讓稻草蓋了個滿頭滿臉,心裏就一個念頭——血光之災該不是要來了?
原本以為肯定腦袋先著地摔個半死,沒想到一落地,感覺身後倒也不是那麼硬,好像還有人扶了自己一把。
“龐煜!”包延也嚇壞了,趕緊過去扒拉稻草。可抓了一把感覺手上黏糊糊的,抬手一看,滿手血。
“啊!”包延大叫一聲,心說完了完了,流了那麼多血龐煜不死也要重傷了,自己下手太重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看到包延手裏的血也是一驚,按理來說不至於啊。
白玉堂伸手撥開稻草,卻感覺抓到了什麼軟呼呼的東西,還會動……
他低頭看了一眼,隻見手裏好幾條胖乎乎的蛆蟲,正扭著身子蠕動。
白玉堂愣了愣,蹦起來到一旁,抓了涼茶鋪子的水壺就往手上澆涼茶。
唐石頭在一旁看到稻草堆裏有血有蛆,嘖嘖兩聲,“都長蛆了?”
話剛說完,身邊小四子跑過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長蛆呐!”邊說,邊跑上去扒拉稻草,看到蛆蟲動來動去他倒是無所謂的樣子,邊跟一旁看到蛆蟲直皺眉的白玉堂說,“蛆蛆不髒的!胖蛆蛆會吃傷口上的髒東西,爹爹還用它來救人呢。”
展昭對一旁鐵青著臉的白玉堂挑了挑眉,白玉堂尷尬,甩甩手,但剛剛那種癢癢的感覺還在,別是爬進袖子裏去了吧?一這樣想,立刻渾身癢起來。
“哇!”
正在眾人為龐煜擔心的時候,他突然蹦了起來。“什麼東西啊!”
見他說話中氣還那麼足,應該就是沒事了,眾人鬆了口氣。
可再看龐煜,隻見他伸手指著地上的幹稻草堆,裏邊赫然躺著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