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四人就覺得背後涼風陣陣——岑磊早就死了,難道是同名同姓?不是那麼邪門吧?

“怎麼了?”四姨太見董旭臉都白了,趕緊問。

“哦……那個岑公子的事情,給我多講講行麼?”董旭問。

四姨太點頭,告訴董旭,這岑磊是半年前來到山莊的,他醫術很高,沈龍興有頭痛病,在岑磊的調理下,身體好了不說還血脈暢通,武功大進,因此將他留在山莊裏委以重任,很信任。

董旭又讓她描述一下岑磊的長相。

四姨太詳細說了說,展昭和白玉堂聽著,就覺得和那個死掉的狀元很相似……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人有相似還是借屍還魂?

眾人還想繼續問,就聽到院子外麵傳來腳步聲。

紫影一眼瞅見有人來了,趕緊就對展昭他們使眼色。

董旭自然也聽到了,他臨走前親了親四姨太的麵頰,體貼地幫她關上窗戶,翻牆出去。

展昭和白玉堂等繼續在樹上監視。

俄頃,就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搖搖晃晃地推開院門走了進來,推門摔進四姨太的屋子裏。

四姨太趕緊來扶,“哎呀,老爺你怎麼喝成這樣?”

“嗬嗬,高興麼!”走進來的可見就是沈龍興。

紫影皺了皺眉頭,看著屋裏一個正在妙齡的絕色美人和已經頭發灰白的沈龍興,覺得刺眼。

展昭和白玉堂靜靜聽著,就聽四姨太倒茶給沈龍興解救,邊嗔怪,“你看你啊!一身的脂粉味,又上哪個狐狸精那裏去了!”

“哈哈!”沈龍興高興地大笑起來,“你個小醋壇子啊,我在王府吃飯,王爺客氣找了些女人陪酒,她們哪兒有你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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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四姨太眼睛亮了亮,“八王爺?”

“嗬,八賢王怎麼可能高攀得上。”沈龍興搖頭,“是柴滎,剛剛下午來過了,你也見到的。”

“哦……他啊。”四姨太似乎有些失望,“老爺,他也算王爺啊?”

“嗬嗬,你這小丫頭見識。”沈龍興得意地笑起來,“別看他現在挺落魄,不用多久,就會不一樣了。”

展昭和白玉堂今晚聽到現在,這句是最意味深長的話了,這四姨太肯定是知道董旭在外麵偷聽,所以特意開著門不著痕跡地套沈龍興的話。

沈龍興顯然是喝多了,到後來就說不清楚什麼了,四姨太扶他上床躺下,走過來關門,走到門邊,特意望了院牆一眼,就見董旭探出頭,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再問了,張了張嘴,無聲地說了句,“保重”

就走了。

四姨太無奈地笑了笑,關上門,回屋伺候沈龍興就寢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等也退出了院子,今日算是初探,也打聽到了不少,回去分析一下再做打算,就離了天龍山莊。

董旭溜溜達達走在前麵。

紫影上去踹了他一腳。

“哇……”董旭揉屁股,“幹嘛?”

“那個姨太太多可憐啊,她那麼中意你,你去把她接出來啊!”

董旭上下打量了一下紫影,笑著搖頭,“唉,有些事情你不會懂的。”說完,樂嗬嗬走了。

“有什麼不懂啊?”紫影在後頭追,“有情人終成眷屬!”

“傻,有情人有幾個能終成眷屬的?不是所有的有情人命都一樣長的,也不是所有人心中都隻一份情的,更不是所有人都將那一份情看得比什麼都重。”

“什麼啊?”紫影聽得糊裏糊塗的。

赭影上前拍拍他,示意別追究了。

“負心漢,花心大蘿卜!”紫影在董旭身後嚷嚷,“沒良心!”

董旭伸手在虛空中抓了抓,握住,“真心是很狡猾的,付出了得不到,得到的不一定要付出。廝守一生這種東西,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太奢侈了,你還小,不會懂的。”

董旭說著,邊笑看展昭和白玉堂,“是不是啊?”

兩人都一愣,不明白董旭為什麼問他們。

“唉,天下的事情就是這樣,明明不可以在一起的人呢,偷偷摸摸都要在一起。而可以光明正大廝守終生的人也要偷偷摸摸,這是什麼世道啊。”董旭搖著頭雙手背在身後,“去找王夫人聽琴吧,今晚是睡不著咯。”

“他還要去啊?”紫影不滿,問赭影,“他沒心麼?”

赭影笑著搖了搖頭,搭著他的肩膀,“你沒聽他說麼,真心很狡猾的,會藏起來,給別人看的,隻是些假的。”

走在最後的展昭和白玉堂莫名都有些局促,怎麼最近的人說話都那麼深奧。

“董旭還蠻多情的麼。”展昭見白玉堂沒話說,就找了句話,“多情總被無情惱,他倒是處處留情。”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淡淡一笑,“西門說過,董旭二十歲前,隻愛一個姑娘,他的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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