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人走了。

白玉堂見事端已經平息,轉身也想走。可沒走兩步叫人拖住了,回頭看……隻見展昭拽住他袖子不讓他走。

白玉堂還是要往前,展昭死死抓住,兩人在開封府門前對視。

“咳咳。”

這時候,包拯咳嗽了一聲,道,“展護衛,剛剛歐陽將軍說,柴王爺的官船已經戒嚴起,屍體都在船上。等公孫治完了受傷的百姓,你們一起去查證一下,看和之前幾件書生自盡的案子有沒有聯係。”

“好。”展昭點頭,感覺白玉堂又要溜,索性抱住他胳膊。

“幹嘛?”白玉堂看展昭。

“去查案啊。”展昭挑眉,笑眯眯問,“一起去?”

“我又不是官。”白玉堂雖然是在拒絕,但滿眼都是展昭的笑容,不自覺又被他往前拖了幾步。

展昭眯著眼睛,“你在鬧什麼別扭?”

白玉堂不說話,看別處。

展昭瞧他的神色,顯然還沒消氣呢。

“那你想怎麼樣?”展昭湊上去,低聲問,“生氣也有理由的吧?”

“生氣當然有理由。”白玉堂回瞪他。

“那是什麼?”展昭睜大了眼睛等著,“說來聽聽?”

白玉堂想了想,“我忘記了。”說完,轉身還是要走。

“不準走!”展昭拉著他胳膊往官船的方向走,“忘記了那就是不生氣了。”

“忘記為什麼生氣不代表不生氣。”

“唉,你別那麼小孩子氣麼,跟我學,氣量大點!”展昭拉著白玉堂一直走,“你看你無緣無故生氣還忘了為什麼生氣我都沒有生氣,所以你不應該生氣了,你說是吧?”

白玉堂讓展昭繞了兩個圈,有些無語,這貓強詞奪理的本事見長!

到了官船附近,大老遠卻看到仇朗行還站在那裏,他此時正在一棵桃花樹下,桃花剛謝,花瓣隨風而落。

白玉堂微微皺眉,這一幕和昨晚杏花樹下那一幕何其相似?隻是這青天白日的,這人應該不至於會突然消失吧?

正在出神,身邊展昭胳膊肘捅了捅他,“哦,你果然是為了他在生氣,幹嘛?你倆以前見過,然後有仇啊?”

白玉堂沒做聲,“貓兒,你確定你這朋友是個活人?”

展昭眨了眨眼,轉眼盯著白玉堂看了起來。

白玉堂見他目不轉睛看著自己,就問,“看什麼?”

“嗯……”半晌,展昭問白玉堂,“那個,你該不是想說,你見過一個跟他很像的鬼,所以剛剛跟著他?”

白玉堂倒是很驚訝,展昭竟然完全沒有懷疑地跟著他的思路想,就點頭,“差不多。”

展昭皺眉,有這麼離譜的事情麼?

這時,仇朗行走了過來,“展兄,等你好久了。”

展昭心說,等我做什麼?你不是準備考試的麼,還不回去溫書。

“剛才有些誤會,怕你不高興,不過船上既然出了人命,我猜想你很快會回來,所以在這裏等。”仇朗行對展昭笑了笑,“請你吃頓飯,消消氣,如何?”

畢竟是多年的朋友,且此人性格惡劣,常常惡作劇,展昭也見怪不怪了。

“這位就是白玉堂麼?幸會。”仇朗行說著,拱手對白玉堂一禮。

白玉堂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顯得相當冷淡。

仇朗行一笑,伸手一搭展昭肩膀,“我去太白居定位子,一會兒吃飯?我從常州帶來了你喜歡的桂花釀,我娘親手做的。”

“是麼?”展昭聽到“桂花釀”三個字立馬眉開眼笑,白玉堂也愛喝酒,展昭就湊過去問,“唉,一會兒一起去麼?仇伯母是有名的釀酒師,她的桂花釀是常州一絕。”

白玉堂回頭看了看,仇朗行的手還在展昭肩膀上,頭一次聽到“桂花釀”三個字有些倒胃口。也不說話,轉身往船上走,拋下一句,“今日沒心情。”

白玉堂走了,展昭更加鬱悶,這老鼠究竟生什麼氣,連桂花釀都不喝了。

一旁仇朗行也笑,“這白玉堂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古怪啊,不打擾你查案,我先走了,一會兒太白居見。”

展昭別過仇朗行,快步上了船,就看到白玉堂已經進入船艙,正蹲在那書生屍體旁。

展昭走過去,到他身邊蹲下。

那書生死相有些叫人不能接受,他手裏拿著一根斷筆,筆是被用力折斷的,而斷裂的那一個斜口,正是他用來割喉自盡的的工具。整支筆都被血液染紅了,包括書生的大半個胳膊,血噴濺出老遠。

展昭就看到地上有一張被血染紅了大半的宣紙。

伸手撿起來一看,隻見宣紙上寫了兩個字——末路。

白玉堂撿起地上的另外半截筆,上邊一個清晰的“岑”字。

兩人將東西比在一起一看,無奈歎氣——又一個!這筆仙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131 07 賭

“這筆仙還真夠閑的。”展昭拿著筆端詳了一會兒,“都死了第幾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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