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回開封。

白玉堂騎在白雲帆上,低頭微微皺眉。

展昭湊過去問,“名字之間有個‘西’字的,是不是說的西門藥?”

“嗯……”白玉堂蹙眉,“不太清楚。”

“我們趕去看看他吧?”展昭問,“他現在在哪兒呢?”

白玉堂黑了臉,“還能在哪兒?妓院唄!”

展昭也立馬黑了臉,“那要怎麼辦?”

“算了,悄悄走一趟吧。”白玉堂想來想去,西門藥是大嫂的同門,萬一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大嫂必定傷心,自己更是不好交代。那書生雖然癲狂,但看起來卻也很有些門道。

白玉堂一伸手拉了展昭一把,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去。

展昭皺皺鼻子,似乎是有些猶豫,要去妓院啊……這個要講究技巧。

可沒等他說話,白玉堂對棗多多一招手,棗多多撒腿就跟著白雲帆跑了。展昭在馬上感慨——唉!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結怨仇!棗多多現在聽白雲帆比聽自己還多,馬腿都往外拐了!

兩人回到開封,馬不停蹄就去了西門藥的店鋪,跑了三四家,聽護院說,西門藥都不在。

白玉堂皺眉,帶展昭走下一家,展昭有些想罵街,“西門藥開了幾家鋪子啊?敢情開封這買賣是他一個人在做!”

兩人從傍晚一直找到掌燈,還是沒找見人,最後在一間茶樓找到了肖末。

肖末聽白玉堂找西門藥,就道,“哦,董旭跑去孔夫人那裏了,貌似那婦人最近身體不適,西門給她看病去了吧。”

白玉堂就皺眉,“他們住在哪兒?還在驛館?”

“是啊……”肖末點點頭,就見白玉堂和展昭跑了,他趕緊跟上,

三人趕往驛館,大老遠,就見前方的夜空中火光衝天。

展昭一皺眉,“糟了,著火的是驛館!”

三人也顧不得馬了,躍起施展輕功就過去。

隻見整個驛館被大火包圍,好多官兵正圍攏過來救火,濃煙將大門都擋住了,其中陸續有書生衝出來,有些身上都著火了,鬼哭狼嚎的。

白玉堂和展昭剛到門口,就見董旭扶著個女子出來,兩人臉都黑了,腦袋直冒煙。

“咳咳。”那女子直咳嗽。

董旭一抬頭,看到白玉堂他們竟然來了,還沒開口,卻聽白玉堂問,“西門呢?”

董旭愣了愣,“他半個時辰前就走啦。”

說話間,隻聽到,“嘩啦”一聲響動。

就見驛館的大樓塌了半截,歐陽少征在一旁讓人離遠些,這房子看起來像是要塌了!

白玉堂沒等眾人阻攔就衝進去了。

“玉堂!”展昭急得沒轍,也跟他進去。

此時院子裏火光衝天,哪裏能看到人。

白玉堂腦袋有些空,喊了一聲,“西門!”但沒人回答。

就聽身後展昭追進來,“玉堂,西邊!木頭多的……”

白玉堂靈機一動——柴房!

兩人循著西邊找過去,就見在不遠處果然有一間柴房,大門開著,裏頭也是火光衝天。

隱約間,就見地上倒著個人,一身白,躺在那裏。

白玉堂和展昭衝進去,也顧不得看那人是誰,因為已經聽到了“嘎吱嘎吱”的聲響,房子馬上要塌了。

二人拽住那人一把拖出來。

剛剛拖到外邊,就聽嘩啦一聲,整間柴房都塌了。

白玉堂和展昭一人一邊架起那人肩膀,縱身一躍竄出了火場。

落到眾人麵前將人放下一看……果然是西門藥。此時他雙目緊閉,鼻端有黑色,似乎吸入了濃煙。

“他怎麼在裏麵?”董旭大吃一驚,顯得費解,“明明一早就走了啊!”

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歐陽少征也早就讓郎中都過來,這裏不少燒傷的人。

一個老郎中過來給西門藥把脈,擺手道,“不妨事不妨事,帶他去通風處!死不了,就是嗆暈過去了。”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回頭看肖末和董旭。

四人都是江湖人,西門藥雖然不是什麼數一數二的高手,但也絕對不是低手!怎麼可能在火場裏被熏暈過去而逃不出來?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逃出來了。

“喂!”

這時候,就見公孫也和趙普他們一起趕來了。

“公孫!”展昭招呼公孫過來給西門藥檢查一下。

公孫蹲下查看西門藥的情況,微微蹙眉,“咦?他沒燒傷啊,吸入的濃煙也不多!”撬開他嘴巴往裏看,喉頭並沒有燒傷……公孫忽然注意到了他的唇色,抬頭看白玉堂,“這是你那位朋友?”

白玉堂點頭,“他怎麼樣?”

公孫伸手輕輕摸了摸下巴,“他中毒了!”

“西門給孔夫人看了病,就說要早些回去看賬目,怎麼會突然回到柴房,然後還中毒了?”董旭一臉茫然。

“有人想殺他。”肖末冷冷說了一句,“而且,放火的人和毒他的人,可能是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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