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將碎玉璽給送去開封府,請包大人開始查案吧,這次掌握的線索和抓的人也差的差不多了。包拯已經派人去鴨脖子鋪,將那裏的人統統抓來了。

包延和龐煜回了開封府,龐吉撲出來一把摟住兒子就開始哭,龐煜笑嘻嘻安慰,包延看看一旁包拯,展昭湊過去小聲說,“包大人剛剛臉都白了。”逗得包延直樂。

眾人平安歸來,案件也有了眉目。

包拯讓眾人都到書房集合,落歆夫人已經在那裏等待,當年的真相,也該大白於天下了。

眾人聚攏在書房,還沒等落歆夫人開口說話,就聽外邊鬧哄哄的。

包拯皺著眉頭問,“何人喧嘩?”

“是哀家。”一個聲音傳來

包拯一驚,心中有些擔憂——太後怎麼來了?皇上沒有殺落昕之心,不知道太後會不會……

正和龐吉換顏色,就看到太後拄著龍頭拐,在陳班班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見眾人神色似乎很緊張,太後笑了笑,一擺手,“放心吧,哀家不是來添亂的。”

眾人才鬆了口氣。

“今早去了趟皇陵,哀家無意間,找到了一封先皇留下的信件。”太後說著,從陳班班手中的黑色錦盒裏頭,拿出一卷白色的絹來,遞給包拯。

包拯打開一看,一時間有些傻眼,龐吉也伸長了脖子看,看完後嘖嘖稱奇。

眾人都好奇。

包拯將那絹遞給落歆夫人。

落歆夫人還是很不解,打開絹一看,就見是一封先皇親筆寫的書信,上邊寫了很多他對月和夫人的歉疚和悔恨,並且追封了月和夫人和當年如月公主。信上寫了,若是後世子孫有緣找到了這兩人,必定要接回來好好照顧,百年後也要隨朕一同入皇陵,一切按照貴妃和公主儀式來。

“騙人的!”落昕將絹帕往地上一丟,“都是騙人的!”

“不是!”陳班班忽然開口,“公主,真不是騙人的,先皇被惡人蒙蔽,犯下大錯,他終其一生都對你們母女念念不忘。雖說最開始的時候,先皇的確是別有用心地將你娘接入宮中,但日久生情,先皇的樣子你應該還記得,他是真的疼惜你們母女。隻可惜當年宮中風雲變化,先皇終究無力保護你二人,這是他畢生遺憾。”

落昕牙關緊咬拿著那塊絹帕,“我娘說他是虛情假意……”

“月和夫人也是被蒙蔽了。”陳班班無奈地搖頭,“先皇與夫人一直都在提防對方,從不曾敞開心扉,等到都發現心意之時,已經為時太晚……有一個人能證明!”

眾人都一愣,抬頭看老公公,像是問——誰能證明?!

隻見他往外看了看,門外的院中,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形。

眾人仔細一看,就見是小包福和羅鳶兩人扶著身體還有些虛弱的玄悲方丈。

玄悲方丈緩緩走入書房之中,身子往前微傾,雙膝跪倒,趴伏在落歆夫人眼前以頭搶地,“公主,是我,是我誣陷了月和夫人,也誣陷了先皇!”

落昕呆呆坐在原地,張大了嘴,過了良久才問出口,“你們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眾人無不搖頭,想當年她還是個幼童,宮中之事爭權奪利,最後犧牲的,往往就是她這樣最無辜的小孩兒。這落歆夫人為人心狠手辣,為了複仇行事瘋狂,也是從小被仇恨所蒙蔽

太後的突然到來,還帶來了先皇的手諭,讓當年的內廷鬥爭更加浮上水麵。

落昕原本已經答應白玉堂老實告訴包拯當年事情的原委,如今易受刺激,便大哭起來。

緋影等幾個女影衛都來照顧,帶她到一旁坐下休息。

如果太後和玄悲方丈所說之話都屬實,就代表落昕那股用以支持自己活下來的恨意已經變得可笑之極,且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同時,她多年來為了複仇所做的努力,也變得毫無意義!

包拯回到書房之中坐下,讓太後等人也都落座,看站在書房中央的玄悲方丈,“大和尚,當年之事,你似乎知道得更明確,說來聽聽吧。”

和尚長歎了一聲,“貧僧才發現,離了這世俗入了佛門,也並不能切斷前塵往事,做過的壞事,不會被菩薩所寬恕。”

“你球菩薩寬恕什麼?”龐吉冷笑一聲,“為何不求被你害過之人寬恕,真是本末倒置,可笑至極!”

包拯看了看龐吉,一挑眉,像是表示肯定——老龐,總算說了句人話!

“貧僧原本姓布,單名一個麓字。”大和尚話一出口,陳班班便跳了起來,“你是布麓?”

太後不解地問,“布麓是誰?”

“回稟太後!”陳班班小聲說,“布麓是當年禁軍中的一個統領,當年……當年就是他與月和夫人傳出私情,從而惹得先皇勃然大怒。月和夫人也強,覺得先皇不信自己,就說要走,先皇才會一氣之下,才將她關起來,最後釀成慘劇。”

眾人皺眉,一起轉眼看玄悲方丈,原來這就是始作俑者啊。

和尚在小包福的攙扶下坐下,跟眾人講述了當年事情的真相。

二十多年前,先皇趙恒偶爾得知了一些關於太宗時期,琴姬遺寶的線索,便是那古沉船的故事。他想要找到那些寶藏,於是派人四處打探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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