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福點頭,“那幹娘,是五爺小時候從海裏撈起來的,一位逃難的大嬸,看起來也是清清秀秀一個三十多歲的阿姨,那年五爺也就個十來歲吧。”

展昭愣了愣,難怪總覺得白玉堂對上點兒年紀的女人很客氣。

“我們都管她叫五夫人。”白福忍笑,“她可逗了,非說再年輕三十歲鐵定要嫁五爺,所以都必須叫五夫人。”

展昭嘴角抽了抽,“關係那麼亂呐?”

“後來她硬是收了陷空島上所有人做幹兒子!當時盧大爺都二十多了,不過擰不過她。”

“為什麼那麼怕她?”

“不是怕她!”白福緩緩說,“她可是大有來頭的,她祖上是有名的建造師,據說大半個洛陽城都是他們族人建的。”

“她剛到陷空島的時候,咱們的島上亂七八糟的,有人不過沒屋子也沒機關陷阱,經常受人襲擊,房子也大多是土壘起來的。要不是幾個當家的功夫好,早就讓人搶去了。

“然後呢?”展昭問。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她教給咱們怎麼蓋樓,怎麼樣將島上布置好機關,怎麼樣屯糧,總之,在島上該如何生活都是她教會咱們的,陷空島能有今天的基業,除了幾位當家的用心出力,大半都是她的功勞。她特別疼五爺,知道他怕水,這東西就是她做給五爺的。”白福說著,歎息,“二當家造船的手藝、三當家蓋房子的本事、四當家跟人談生意時候那股子滑頭勁兒,連大嫂都是她給大當家踅摸來的呢!”

“那這位五夫人現在人呢?”展昭問。

“過世了啊,她逃難的時候把身子拖垮了,在島上過了幾年最終還是病逝。”白福幽幽歎口氣,“展大人您見過五爺哭沒?”

展昭驚得一蹦,白玉堂哭?!他連做夢都沒想到過。

“我也就見過一回。”白福搖了搖頭,“五夫人逃難的時候也丟過一個兒子,歲數估計和五爺差不多,所以她每次喝醉了酒就瘋瘋癲癲找兒子,那樣子,和梅姨剛來的時候特別像。”

展昭張了張嘴,沒說話,難怪白玉堂對梅姨似乎特別好。

展昭猶豫了一下,將那罐子還給白福,“這東西那麼重要,我不能用。”

“是五爺放在桌上的。”白福說,“他一定是想讓您放在身上以防萬一,他應該是猜到你會去救他的。”

“我一直都沒聽陷空島的人提起過。”展昭有些悵然,他剛剛還怪白玉堂太任性,

“陷空島除了幾個當家的,知道五夫人的下人不超過五個,大家都是老人兒了,那事情過去那麼久了,提起來也叫人傷心難過,說來幹什麼,誰也沒料到會出這些事。”

展昭點了點頭,拿起手中的銀刀看了看,抽刀……白玉堂那把長刀的殺氣讓展昭手中的巨闕輕顫微鳴了起來。

展昭感歎好刀的同時,就聽帶白福略帶驚奇地說,“呀,展大人你真行啊,五爺的刀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別人能拔出鞘來。”

展昭一愣,無語地搖了搖頭,刀和人一樣,死性子!

……

趙普連夜帶人準備,安排水軍的事情,公孫則是抱著小四子,在閔秀秀那裏聽了關於原先五夫人的事。

“哦,難怪了……”公孫了然點頭,突然問,“這麼說,那五夫人是從海上漂來的?”

“是啊,她也算來曆不明,脾氣又瘋癲,據說當時要不是因為她精於建造,當家的他們都想趕她走了。後來住久了,就處出感情了,是個好人啊。”閔秀秀感慨,“那時候玉堂太小,所以跟她感情最好。”

“那,她有沒有特別教過白兄什麼?”

“有!”閔秀秀點頭,“她教了玉堂很多關於機關埋伏的事,後來還找了梨老瘋兒來教他念書,以及一些關於機括的原理什麼的……總之玉堂也耐得住性子去研究那東西,我們見他喜歡,都不過問。

公孫皺眉,“她是從哪兒被撈上來的?”

“就後山的灘塗啊!”閔秀秀回答,“她還葬在那裏呢!”

“大嫂,你確定五夫人是病死的,而不是別的什麼原因?”公孫多嘴問了一句,閔秀秀則是不解,問公孫,“先生,為何那麼問?”

“哦,我是在想,用這種****,說明有人煞費苦心想要生擒白兄。”公孫分析,“白兄有什麼特別之處,是別人沒有隻有他有,需要對方花費那麼多的心思來抓他的呢?”

“嗯……老五麼,功夫好、其他……”閔秀秀也皺起了眉頭。若說是看上白玉堂的功夫了,那不可能,因為沒人製得住他,製住他了也不需要他的功夫了。其他的吧,白玉堂除了長得漂亮之外各方麵的確都挺好。但論學識、琴棋書畫他不如抓公孫,錢財身份,抓趙普啊!抓誰不好非要抓他白玉堂呢?想來想去,莫非是他曾經跟五夫人學過些什麼?

“大嫂,我可以去白兄的房間看看麼?”公孫問。

“當然可以!”閔秀秀帶著公孫去了白玉堂的院子,剛進門,公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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