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皺眉,趕緊往香爐裏點上一根檀香,閔秀秀也去開窗戶放味道。

小四子就聞到了一股奇異的梅花香,也趕緊捂住鼻子,“爹爹爹爹!是香引子麼?!”

公孫點頭。

閔秀秀自然明白,香引子是指各種花香味,這種香味是用來和****一起用的,因為可以直接混合到周圍的花香中,所以不容易被發現,對付高手隻能用這種藥。

公孫進入了房間,白玉堂的臥室沒什麼特別,書房可有些壯觀。

“哇,都是什麼啊?”公孫看著那些齒輪狀的銅片木頭片,還有弓弩之類的、帶機關的盒子。

“哦,好有趣哦!”小四子摸著一對玩具一樣的小機括。

“都是玉堂拿來玩兒的。”閔秀秀笑,“他在開封的宅子還有好些呢,整天就會天南海北買這些個沒什麼用的東西。

公孫拿起了一個古怪的八角盒子轉了轉,就聽到裏頭發出“卡啦啦卡啦啦”的聲音。

……

卡啦啦、卡啦啦……

白玉堂在昏沉中,聽到一陣聲響,聽聲音,是八轉連環格在轉動,響的是第六格的齒輪聲。

“這麼快就醒了?”

一個聲音問,有些驚奇。

“應該。”另一個聲音回答……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白玉堂已經意識到自己醒了,這個聲音異常的低沉沙啞,他聽過,是那個在紅眼馬車裏的人。當時他和展昭看了他的真麵目,一張毀壞的麵容,當然……如果那是他真麵容的話。

已經可以感覺到跳躍的光亮了,應該是火把或者燭火發出來的,地麵微微有些晃動——在船上。

白玉堂眼睫微顫,感到有什麼東西靠近,本能地抬手一揮……嘩啦一聲,手上感覺有什麼東西纏繞,很累贅。

“哇!”

一聲驚呼傳來,剛剛湊到跟前的人往後蹦開,“醒了還是沒醒啊?”

“人家是讓你離他遠一點!白癡。”

罵人的是個女人,

白玉堂緩緩睜開眼睛,這個聲音他也聽過——沈顏!

抬起頭。

燈光微微有些晃眼睛,白玉堂皺了皺眉頭,就緩過神來,睜開眼睛看,隻見自己眼前有冰鐵牢籠,每一根鐵杆都手腕子粗,還加了好幾道大鎖。他正靠在牆邊,雙手都鎖著長長的冰鐵鏈條,鐵鏈很長,扣在牆上,雙手可以自由活動,但施展不開。

他暗自運了運內力,發現內力有些散,無法凝聚,看來是中毒了。有些好笑,他是人又不是老虎,內力無法凝聚現在就跟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差不多,用不用得著鎖成這樣?!

仔細看牢籠外麵。

就見門口站著三個人,一個是鬼麵人,站在中間,左邊一個女人,是沈顏。右邊一個男人,手腕上困著夾板,穿著黑衣,沒戴麵具,但白玉堂認出他就是那天襲擊梅姨的那個鬼麵人。

而他的真麵容白玉堂也看到了,這人他認識,叫唐青鬆,人稱毒蜘蛛,唐門一個被趕走的叛徒,在江湖上也算臭名昭著。他善於用毒,特別會用****,因此在下三門也算混得風生水起。

鐵籠子的門開著,沈顏往裏看了看,問,“醒啦?”

一旁唐青鬆見她一臉擔心,就嘿嘿笑著說,“唉,他現在沒反抗能力,你喜歡就撲上去麼!”

“去死啊你!”沈顏狠狠踹唐青鬆,“賤死你!”

白玉堂伸手扶著額頭清醒了一下,頭還是有些重。

“五爺,你別氣我啊!”沈顏低聲說了一句,“我不得已的。”

白玉堂沒做聲,這時候,那個鬼麵人走了進來,將手中的八轉連環格遞給他,“能不能打開?”

白玉堂看了看,接過東西,三兩下打開了,放到地上。

“果然名不虛傳。”鬼麵人點頭,見白玉堂直直地看著自己,略往後退了退,白玉堂疑惑,這人……他可能在哪兒見過。

這時候,旁邊又走進來了一個人。

白玉堂微微吃驚,就見來的還是一個鬼麵人,他到了跟前,看到白玉堂醒了,似乎是一愣,看向一旁的唐青鬆,“這麼快醒?你的藥也不怎麼樣。”

唐青鬆一聳肩,“不怪我,他藥吃得少醒了也正常,要怪,就怪你那娘親給他下的藥太少。”

白玉堂一頓,娘親?他是梅姨的兒子?

那鬼麵人反手一掌拍向唐青鬆,他那角度選得極為刁鑽狠毒,唐青鬆其實兩隻手都有傷,他一掌拍過來的角度根本沒法躲閃,隻好挨了一掌,被打的一口血吐出來,指著那鬼麵人說不上話,恨得牙洋洋。

白玉堂仔細觀察,才發現兩個鬼麵人的鬼麵具是不同的,說話沙啞那個是紅色眉毛,而這個下狠手的,梅姨的兒子則是白眉毛。

那白眉毛鬼麵人打翻了唐青鬆後,轉身進到了牢籠裏。看到地上已經被打開的八轉連環格,嘿嘿地笑了兩聲。

白玉堂聽他笑聲詭異,知道他是有意在改變嗓音,看來……又是一個認識的人。他一直以為梅姨的兒子是曹昕,可是此人身形舉止方麵和曹昕差別很大,最起碼的,他比曹昕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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