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領很高,堪堪遮去了半張麵孔。可盡管這樣,還是無法擋住他那張醜陋得驚人的臉孔。隻見他大半張臉上幾乎都被燒傷覆蓋,醜陋至極。

見簾子掀開了,車內之人驚得趕緊用袖子擋住臉,大喊,“罪過罪過啊!”

那少年倒是沒看仔細,隻是跟白玉堂急,嚷嚷,“唉,我說,你這麼好看個人怎麼這麼無禮啊?”

白玉堂被他一聲從呆愣之中驚醒了過來,回過神後,輕輕一低頭,縱身下馬車。下車的同時,隻見他用掌力輕輕地“啪啪”兩聲,拍了那兩匹馬的三岔股……

那黑馬也不停,徑直往城外跑了,少年還在車上還罵罵咧咧呢。

展昭和白玉堂見車馬走了,才對視了一眼——說不出那感覺,尷尬,當然,也疑惑。為什麼憑空多出了這樣一個麵目猙獰又身份怪異的人來?他究竟圖些什麼呢?

此時大雨已經徹底停了,當然,也臨近傍晚。兩人趕忙往渡頭走,想著坐最後那一班船去逍遙島,省得多生事端。

“貓兒。”

走了一段路,白玉堂忽然問,“剛剛那怪人說的話,你還記不記得?”

展昭了然一笑,“急的,我還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句!”

白玉堂也笑了,“是啊……那段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活著,可不就是說,沒見屍體就不能斷定死了麼!”

“而海龍幫大火,其他幾位龍王都死在火場裏了,現在看來——還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書香門第”展昭搖頭,“大火的確無情,但是……救火難,逃生可容易。更何況那幾個龍王都是好水性好輕功,怎麼可能見著火了逃不掉,好些跑船不會武功的人都逃走了!”

“所以,理由隻有兩個!”白玉堂伸手比劃了一下,“要麼,著火之前他們已經被燒死了。要麼……”

說到這裏,兩人會心一笑——裝死!

到了渡頭,趕巧了,正碰上影衛他們的船準備趕往逍遙島。原來是公孫想念小四子想得不行了,趙普讓赭影他們來接,順便也接一接展昭白玉堂,因為有個極好的消息傳過來。公孫他們,已經找到了那條所謂的,“貓路”!

展昭和白玉堂一聽可是精神一振,暗道趙普公孫正經挺能幹啊,還真讓他倆找到了。

一起上了船,果然,就見小四子和簫良坐在船甲板上花花呢,小四子端著個筆,簫良在幫他碾朱砂。見到兩人上船了,趕緊放下手裏的玩意兒,先跑過來親昵一番。

白玉堂問赭影,“怎麼找到的?”

赭影連連搖頭,“五爺,這可匪夷所思啊,說了您保管不信!”

白玉堂和展昭都笑了,催促他快說。

“原來,那些小貓都是順著水麵走過來的。”赭影一句話,展昭和白玉堂都傻眼了。

“剛剛公孫先生仔細地看了海中潮水的漲落,忽然發現最近海麵不知為何,似乎下降了很多。而近日又是大潮汐,剛才海水往下一落,海麵上就零零星星地多出了一個常常的坡架,還有很多很多的古怪暗礁,或者說矗立在海裏的長石頭。”

“暗礁?”白玉堂想了想,“的確,那一片水域算是暗礁頗多的,有經驗的漁民都不在退潮的時候出海,說極度容易觸礁或者擱淺。

展昭似乎也明白了,“一退潮,礁石遍布海麵,那些貓咪就蹦蹦噠噠地跑過來了?可是雖然方法可行,可是距離很遠啊,它們為什麼要跑過來?”

白玉堂也覺得不解,想象一下,一大群貓,順著礁石橫穿好幾裏地,從一個島嶼跑到另一個島嶼,這場麵正經挺詭異的?

另外,白玉堂還有一些疑惑——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麼以前覺得沒那麼多暗礁?暗礁又不會自己突然長出來,跟那個什麼破島一樣。

“咦?”展昭忽然一激靈,湊過去問白玉堂,“還記不記得有人說,追著那座島嶼去的人都沒回來?”

白玉堂點點頭,“是啊,船放出去都沒回來。

大哥他們的船倒是放出去老遠,隻是就是到不了。

展昭輕輕一拍手,“你說,海裏可不可能有一個什麼陣法,那種暗礁就如同五行八卦陣之類的,困在陣中就看得見到不了,而碰到暗礁就都沉船!”

白玉堂聽到這兒,讓赭影拿出了一張海圖來。

圖上,陷空島和逍遙島是呈斜對的,海龍幫和河幫卻是離開了很遠,分別在兩家的兩頭。

“海底的陣法麼,的確有這種可能,那出現的目的就一定是為了保護那座島嶼!”白玉堂放下筆,“隻可惜我陣法方麵隻是一知半解,具體不如回去找公孫商量下。”

展昭點了點頭。

這時候,小四子湊過來,看到了桌上白玉堂將各個小島都點上了黑點,就有些手欠地伸手,用毛筆蘸了朱砂去將那些點都連上。

連了幾筆,隻聽在一旁看的簫良小聲說,“槿兒快看,想不想半個月亮?”

小四子歪著頭看了看,也笑了起來,“是哦!是半個彎彎的月亮哦!”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低頭過去仔細一看,都大驚失色。原來陷空島、逍遙島、海龍幫、和河幫四個島嶼連載一起,竟然形成了大半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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