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所謂的月琉璃。

“這消息是從哪兒傳出來的?”白玉堂想了想,覺得沒理由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陷空島上一點消息都沒有”

“嘖……”王三似乎是很無奈,“五爺,你們是名門正派,這月琉璃和妖城乃是上古十大必尋寶塚之一。”

“上古十大必尋寶塚?”展昭和白玉堂異口同聲問,覺得這名字也忒霸道了!

王三也有些哭笑不得,書香門第“這是偷和盜兩家的傳家寶。你入了那下九流的門派自然是知道的。古往今來好幾千年,留下了十處巨塚,大多是當年的帝王將相修建的寶庫,多年後毀於戰亂或者天災。您二位想啊,這些寶貝不會爛也不會沒了,自然是在什麼地方埋著。我們隻聞其名未見其實,不過如今一見這妖城,和傳說中差不多,估計錯不了!有些野心的下九流門派都來了,好家夥,妖城裏頭的寶貝據說是數不勝數,都是當年妖族在海上燒殺搶掠奪來藏起來的,一旦能偷出來,別說是整個寶庫了,就算那麼一兩件,就估計我們吃好幾輩子的了!”

展昭和白玉堂可算明白為什麼大家都會如此古怪,並且齊聚鬆江府了。別說,鬆江府除了些下九流門派之外還有不少低調的名門正派,看來……愛才之心人皆有之啊。

展昭又問了些關於海龍幫慘案和其他的事,王三都說不知情,展昭和白玉堂見也問不出什麼來,就先放他走了。

王三走後,展昭和白玉堂出了巷子,此時天上烏雲密布,已經有雨點砸落下來……兩人想著要不然找個客棧落腳,隻可惜這鬆江府往來的人太多了,客棧全部滿員,兩人無奈,隻好在一座大橋下避雨。

白玉堂和展昭站在橋下那一小片可以避雨的幹地上,滿腹狐疑。

“貓兒,那月琉璃的事情,你怎麼看?”白玉堂見肩並肩傻站著也實在是挺尷尬的,就問展昭。

“嗯……”展昭靠在橋拱壁上,看著眼前湍急的河水和河岸,突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白玉堂不解地看他。

展昭蹲下,探出身去看河岸。

“喂。”白玉堂趕緊拉住他,“我不會遊水,你小心掉下去可沒人救你!”

展昭卻伸手也拉了他一把,“你看,為什麼水草都在外麵?”

白玉堂愣了愣,蹲下看,“什麼水草?”

“你看啊!”展昭指著河岸,就見岸邊的草位置很高,而靠近水麵的那一段碎石麵上,竟然有很多的水草和螺螄之類。

白玉堂伸手摸了摸河邊,發現石頭打滑,顯然是常年浸泡在水裏的,立刻明白過來,“似乎水位下降了很多。”

展昭想了想,問白玉堂,“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海水的水麵也下降了,所以我們覺得那座島嶼升起來了?

白玉堂覺得有理,“對啊,海龍幫的地界也突然變大了很多!可能也是因為……”

正說到這裏,忽然……兩人就聽到了一陣馬斯的聲音。

同時轉眼望去,就見不遠處的雨地裏跑來了一輛馬車。兩匹黑馬拉著一輛小馬車,趕車的是一個戴著竹鬥笠的少年。

那兩匹馬衝入對岸橋下的遮雨處,停了下來,甩了甩濕透的鬃毛,在橋下的幹地上站著呼出白氣。

那少年摘下鬥笠拍著身上的水,嘴裏念叨,“這鬼天氣!”

展昭和白玉堂看到那馬車,都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因為那兩匹馬是紅色的眼珠,而那少年和那馬車上的古怪花紋,都似曾相識。

白玉堂立刻想到了,自己身上還揣著那串招魂鈴呢。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橋下兩人一車隔岸對站著。那少年抬起頭,看到了展昭和白玉堂,忽然樂了,趕緊招手,“唉,是兩位好心的公子啊,咱們真是有緣啊!”

這時,車裏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來,“和誰說話呢?”

“爺!是那日幫我們把馬車從坑裏弄出來的那兩位公子啊!”

“哦?”那人用幹啞的聲音低笑了一聲,道,“那還真是有緣的。”

72

19. 月

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識地看了看彼此,隨即望向前方那輛小馬車,這車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神秘人,他身上帶著招魂鈴,可見與這次的案子有莫大的關係!

“嗯……”

正這時候,就聽那馬車中那個蒼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什麼那麼香啊?”

那少年有些莫名,聳動鼻子左右聞了聞,“沒啊!爺,您聞著什麼香了?花草香還是飯菜香啊?“

車中人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屍香。”

“哎呦爺!”少年趕緊跳著腳說,“您別瞎說啊,這大白天的……”

隻是他話沒說完,就愣住了,展昭和白玉堂也不由自主皺起了眉。

就見不遠處,臨近橋的河麵上漂浮著一艘小船。那船很小很小,看著就跟一隻大浴盆相似,正一點點地漂近,很快漂到了橋下。它就從展昭他們的眼前漂過……隻見船上,躺著一個人。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