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玉堂拉住他,“貓兒,算了吧,你以為你能逃出小四子五指山?!”

展昭眼皮子抽了抽。

“行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走吧!”白玉堂拉著人就往小石山去了。

到了山腳下,小四子和蕭良已經站在那兒等了,石頭和剪子嘴裏叼著兩個包袱,是換洗衣服。

“他倆也一起洗啊?”展昭看著石頭和剪子,伸手翻毛,心說不會有虱子吧?

“沒事,小石山溫泉是一個泉眼一個坑,可以分開洗。”說完,帶著眾人上山了。邊走,白玉堂心裏邊盤算著,怎麼樣洗才能讓展昭看見又不會覺得很刻意呢?別一會兒那貓以為自己不正常,那不鬧笑話了麼?!

一路無話,眾人心事重重,展昭是惦記著怎麼不讓人看見,白玉堂是惦記著怎麼讓人看見。小四子惦記著一會兒怎麼讓兩人更進一步,蕭良是惦記著一會兒看看小四子,隻有石頭和剪子最誠心,單純是為了洗澡去。

上了山頂,今日天氣並不是特別晴朗,天空很低,灰蒙蒙,上了山,更是覺得有些寒意。

“這種天正好。”白玉堂卻說,“太熱天不適合洗溫泉。

展昭覺得倒也是,再環顧了一下四周,幸好,霧氣彌漫。四周有亭台樓閣修建著,溫泉池也是一個個零星分布,彼此都不相連,比他想象當中那個大池子可是好多了。

小四子原本還滿心鬧騰,一看到池子就把什麼都忘記了,歡歡喜喜地拉著蕭良準備泡澡玩兒,石頭和剪子放下包袱,嘩啦啦兩下,先竄進一個大池子裏頭,遊了起來。

小四子看得有趣,和蕭良一起脫得剩個小褲衩,跳進了另一邊池子裏頭。

蕭良怕水深,找了個小點兒潭子,白玉堂也給兩人指了指,說這裏是小孩兒泡,能踩著地,讓兩人放心地玩兒。

兩人都下池子了,展昭左右看了看,就見白玉堂開始寬衣,趕緊背過身去,也自顧自脫了起來。

白玉堂心說你別轉過身去啊,看一眼也就罷了,省一直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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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三下五除二脫了,隻可惜還剩下件裏褲,就跳水裏了,回頭看白玉堂。

白玉堂心說正好,脫了裏衣準備再脫,展昭拽了他腳腕子一把,“還脫?下來洗吧,脫那麼幹淨幹嘛?”

白玉堂沒防備,嘩啦一聲掉進水池子裏了,還喝了一口溫泉水,直咳嗽。

展昭仔細地看了看他手上夾板,發現綁得很好沒有鬆,就安心洗起了澡來。

白玉堂則是很沮喪,這貓……不知道怎麼想。轉念一想,明白了過來,展昭向來是個體貼人,他莫非是怕自己尷尬,於是不想看?!

白玉堂鬱悶地轉過眼,就見那頭小四子和蕭良正打水仗呢,稀裏嘩啦水響聲,石頭和剪子在大池子裏頭遊來遊去,石頭翻了個身,肚皮朝上漂著,看起來正經挺享受。

“這兒能看到海上啊。”展昭到了池子邊,扒著池壁。

“嗯,看那邊!”白玉堂說著,伸手指了指不遠處,海上那多出來孤島,也清晰可見。

“這兒也能看見啊!”展昭皺眉,如果是蜃樓或者幻影,沒理由全方位都能看見。

白玉堂靠近展昭一些,繼續想主意,怎麼辦好呢?

小四子玩累了,雙手托著下巴看著兩人,身後蕭良幫他搓背,邊小聲問,“槿兒,有沒有什麼計劃?”

小四子歎了口氣,“小良子,喵喵和白白,現在好微妙哦!”

“微妙?”蕭良不解,“怎麼個微妙法?”

“嗯……”小四子摸著下巴,“你看他們兩個在一起,好像很焦躁。”

“焦躁?”蕭良正在琢磨這個詞意思,就聽到身後石頭和剪子吱吱地叫了起來。

眾人都不解地看向它們,隻見剪子趴在對著外頭海岸方向叫著,樣子凶悍。剪子是雄性爪狸,這種狀態是在示警。

“玉堂,你看!”展昭往外望了一眼,立刻發現了不對,拍白玉堂看。

白玉堂順著展昭手指方向望過去,就見在海上,遠遠行來了一艘大船,那船全身棕黑色,船帆破敗,死氣沉沉。

白玉堂皺眉,一躍上了岸,仔細往下望,就見陷空島以及周邊島嶼已經派出船去了,還有號角在示警。

“那像是艘死船,感覺很可疑……貓兒,還起霧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白玉堂說完,卻沒聽到展昭應和聲音,回頭一看……

就見展昭正盯著他看呢,雙目相對,展昭尷尬地轉開視線,摸了摸下巴。

白玉堂低頭,才發現就穿著裏褲,而且白色綢緞褲子很薄,水一打濕之後,幾乎是透明。

白玉堂眨了眨眼——莫非?

再回頭看展昭,就見他眯著眼睛看那艘船,臉上有些紅,耳朵更紅。

“咳咳。”白玉堂躍回水中,忽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沉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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