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展昭,白玉堂更不喜歡這類人了。白玉堂自己性格古怪,能相處好了也大多是性子極怪。說句不好聽,除了展昭之外,大概沒有一個人能稱得上好脾氣。

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人裏麵,趙普是第一個與他熟識……因為都是極囂張跋扈性子。

雷清朗這種舉止,若說書生都算是沒脾氣,更別說向來講究氣勢武林人了。

展昭還算客氣,白玉堂依然是很冷淡,雷清朗笑了笑,“在下剛剛回到河幫,並非江湖中人。”

“哦……”展昭倒是覺得可以理解了一點,可是陳赦怎麼管他叫少主呢?

“清朗原本是過繼了人。”雷清朗不止脾氣好似乎還有些嘮叨,磨磨唧唧給展昭和白玉堂解釋自己身世,“因為自幼體弱多病,不適合練武,所以爹將我過繼給大伯了。前些日子大伯病逝,爹膝下又無子,我便回來盡孝道。河幫事情,我實在是幫不上忙,隻是因為家學淵源,所以雖不是江湖人卻很喜歡打聽江湖事,兩位大名如雷貫耳了。”

展昭點點頭,他向來很能體諒人,河幫是大幫派,雷清朗這樣性子回來,恐怕也遭到了不少非議吧。

“唉……”

這時候,董曉蝶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來了,蹲在木窗台上,雙手支著下巴笑問展昭,“展大人為了調查最近凶案來麼?我倒是聽說了包大人就在不遠興化……沒想到動作那麼快啊。不過啊……”

他說著,看了看白玉堂,“唉,這事兒是江湖事,沒必要扯上官府吧?”

白玉堂原本喝酒,雙眼還望著遠方那個霧氣中若隱若現小島,聽了董曉蝶話,半晌才回過頭來,問了一句,“什麼凶案?”

展昭不動聲色地坐下,笑道,“二位……我是與白兄到陷空島看幾位兄長,怎麼最近出了案子麼?”

“白五爺不知道?!”陳赦疾走幾步進來,道,“最近這海上出了大事了……”

陳赦話沒說完,卻見白玉堂伸手輕輕一指遠方,問,“那是什麼?”

眾人愣了愣,隨後臉上都露出了略顯怪異神情。

董曉蝶從窗台上下來了,走到桌邊,站在白玉堂和展昭身後看了看遠處海麵,了口氣,“最近剛剛出現,有個把月了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出現一座小島?!”展昭覺得不可思議。

“你們沒去看過?”白玉堂問。

“去了……”董曉蝶聳聳肩,“不過行船兩天兩夜,那島永遠在那麼遠,一點沒有靠近,根本到不了。”

“莫飛是蜃樓?”展昭一想又覺得不對,“蜃樓也有個時限,怎麼可能夜晚還在那兒?”

陳赦眼裏流露出了一絲困擾,似乎在考慮是不是要詳細說說。

白玉堂和展昭就知道他有隱瞞,不過也沒追問,先到陷空島弄清楚情況再說,免得先入為主。

這時候,卻見董曉蝶湊過來,看了看白玉堂纏著紗布手,問,“受傷了?”

白玉堂還是一副懶洋洋臭臉,展昭就納悶了,明明笑起來很好看人也很隨和還會開玩笑啊!

“要不要坐我們穿去陷空島?”董曉蝶笑嘻嘻問白玉堂,“晚上渡頭沒人吧,我們開大船來。

白玉堂自然沒興趣坐河幫船,卻聽董曉蝶又忽然說,“再不回去,可別耽誤你三哥傷勢……”

“你說什麼?”白玉堂謔地仰起臉看他。

董曉蝶一臉驚訝,“你不知道三爺受了重傷麼?”

“什麼?”白玉堂臉色更難看,可一想又覺得不對,剛剛小三子為什麼不說?!沒理由啊……

腦中念頭一閃,白玉堂隱約覺得可能中了什麼計,就聽展昭插嘴問董曉蝶,“什麼時候事情?”

董曉蝶聳聳肩,“下午時候。”

白玉堂眉頭皺起,心中明白了——董曉蝶在套話!想試他們事先知不知道這事。剛剛自己過於擔心三哥因此沒防備,神色變化必然會引起他懷疑。這招非常可惡,他拿三哥亂說話,又不能揍他,一會兒不跟他們上船還說不過去,否則算什麼?自己不關心兄弟生死麼?

都說了,白玉堂雖然平日有些冷酷不近人情,可實上是個本性比較老實,不屑於算計人。

董曉蝶臉上露出笑容來,剛想再說什麼,卻聽展昭忽然道,“這不可能啊!”

這回輪到董曉蝶一愣了,心說展昭不會那麼傻吧?莫非直接承認他們事先知道這事兒了?!

白玉堂也看展昭。

卻聽展昭不慌不忙問他,“三哥不是昨天還在興化麼?他應該比我們晚走一天才對,今天下午還在路上吧?”

白玉堂心裏暗道,賊貓!果然夠機靈。

董曉蝶暗自吐了吐舌頭,他可不知道展昭詐他呢,以為真那麼巧……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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