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壁畫(1 / 3)

長得難看的倭瓜和蘋果肯定要比表麵溜光水滑的要甜。我走進祠堂裏麵,才發覺別有洞天,秦單鳳領著我小心翼翼地踩著地上的石板,叮囑我不要亂動,想要去哪,她帶我去。我看著迎麵的整齊擺放的牌位,前麵香燭繚繞,還供奉著瓜果菜肴,果然是剛拜祭過的樣子,因為蠟燭點的多,祠堂裏格外明亮,除了那些牌位沒有一點美感外,其餘所有東西都顯得很別致,一些精雕細琢的裝飾,精心修飾的牆壁。連棚頂上都繪著彩繪,但是那裏燭光照不到,朦朦朧朧的樣子。

我指著那些牌位問道:“都是你的親戚。”秦單鳳打掉我的手指道:“別瞎指,祖先會生氣的。”我問道:“李家的人死了都會把牌位放在上麵嗎?”秦單鳳說:“隻有族長才會有這個資格。”我問道:“你以後也會擺在上麵。”說著鞠了個躬道:“先給你鞠躬了,以後不知道還有這機會沒。”秦單鳳道:“就想著玩,幹點正事。看看壁畫,有沒有點感觸。”我看著四周的壁畫,問道:“我該從哪裏開始看?”秦單鳳指著門口的那幅畫說:“從那開始,看看有沒有你見過的那個女人。也不拘於女人,凡是你熟悉的看到過的人都行。”我看著那第一幅畫,是一個風塵仆仆的旅人撚著一朵花在走,畫中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這朵花,這幅畫畫的傳神逼真,景物和人群都畫得異常的形象,唯獨這朵花畫的很模糊,隻有寥寥幾筆,隻能看出是朵嬌弱的雪白的花朵。我說道:“這第一幅畫,這個男人太娘了,屁顛屁顛地抓這個饅頭,誰知道他要做什麼?”秦單鳳道:“你少說著沒用的。”我接著看第二幅畫,是個戰爭場麵,筆觸很柔和,故意忽視了戰爭的殘酷,隻是表示了曾經發生過的戰爭的場景。我說:“第二幅畫,我連個清楚的人臉都看不到。”第三幅畫畫的是個少女沉睡在一個男人的懷裏,臉上浮現著甜蜜的笑容,那個男人也在溫柔地注視著她,這兩個人應該是個情侶,畫中充滿著柔情蜜意,甚至有些香豔,但豔而不俗,觸動了我小小的少女情懷,我的臉忍不住紅了,秦單鳳打趣道:“我的妹妹思春了?”我硬著頭皮說:“這兩人我哪個都沒見過。”

第四幅畫的是,一個帝王衣冠的人從一輛馬車中下來,那個人麵龐清秀,長眉入鬢,一雙紫色的眸子顯出倨傲的神情,但舉止高貴,氣勢如虹,周邊全是跪拜的人。一個華服男人遠處走來,似乎在迎接他。我看著這個帝王,忽然認出來了,他就是那個銀發紫眸的人,他是個女人,她的衣服誤導了我。我指著那幅畫,激動地說:“你看,那個紫色眼睛的皇帝,就是你暈倒在水池邊後,出現的那個女人,也是在島上那個世外桃園裏,半山腰上,躲在雲霧裏的女人。”秦單鳳疑問道:“那個女人就露出一節胳膊,你這麼肯定。”我說:“不會錯的。”

第五幅畫的是一個長裙女人走入一個恢弘的神殿,那個女人的臉上蒙了麵紗,步履輕盈,甚至義無反顧。神殿裏已有三個人在迎接她,一個站在遠方,一身的白衣,超脫世外。一個當中站著,全身都罩在一件大大的鬥篷裏,似乎主宰一切。他腳下還跪著一個女郎,穿著一件裹胸的長裙,白色輕紗,玉腿若隱若現,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穿得好暴露啊,在那時算不算是傷風敗俗,而且這個女人的胸很平,穿成這樣也沒有誘惑力。這個女郎用著一種近乎悲憫的神色看著那個走進神殿的女人,她長長的銀發披散在地上,紫色的眼眸裏滿是悲天憫人的情懷,和那個帝王是一個人,她帝王時簡直就是不男不女,氣勢逼人,我都忽視掉她的美貌了。現在的樣子很女人,眼中淩厲的銳氣都已退去,而且絕不懷疑她是男扮女裝。我說:“你看那個穿的很暴露的女人,也是她,女人可以當皇帝嗎?她是武則天嗎?”秦單鳳說:“不是,她是傳說中上古的古國的女王。和武則天是一個時代的,不過武則天是中原的女皇,她隻是一個北疆小國的女王。後來她為拯救人民於水火,甘願舍棄榮華富貴,來到眾神腳下,做神的仆人。”我讚道:“這女人蠻偉大的,要是我,我就不幹。”秦單鳳說:“你以為神的仆人誰都能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