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1 / 2)

男人走到辦公桌後,單手插袋看向窗外,冬日金色的陽光透過百葉窗斑駁地篩落在他峻挺的五官,一時輪廓更像極了那俊美的雕塑。

他喝了口咖啡,開腔:“出去,關上門。”

安果盯著他烏黑的後腦勺,修剪可以說是幹淨到苛刻的後頸發梢,脖頸白皙,白大褂的領子挺襯得有些逼人。

難溝通。

旁人都道這人最是溫潤,其實,看著溫柔的人,往往最是嚴肅難搞。

安果關上門,想起那天安雪隨便扯了個借口他就二話不說同意了,什麼意思了?

她的人生,第一次在一個人麵前這麼吃不開。

有氣,卻也知道自己的確理虧,像個螞蚱跳來跳去,別人不知道自己的深層目的,的確看著不夠穩重。

安雪不知道從哪兒打聽來她找了溫謹懷了。

醫院裏碰麵,過來奚落。

安果想著自己的事情,懶得理她,端著餐盤走開。

上次那個癲癇病人今天做第二次手術。

術後腦顱開著,釋放顱內壓,需要人連夜值班觀察情況,任務落到了安果身上。

她沒二話,病人懷孕,也算是溫謹懷的病人,興許他晚上收到傳呼過來,還能見上麵。

安果想再爭取爭取。

放安雪在他身邊,日子又不是一日兩日,而且那天他還讓安雪上自己的車。

她實在擔心,得監視著這兩個人。

決不讓安雪得逞。

……

傍晚的時候溫謹懷真的來病房了。

安果遠遠看見,捧著病曆跑過去的,“溫醫生,病人的情況我這裏記錄了。”

他看完監護儀上各項數據,恩了一聲,接過病例記錄本。

仍舊一眼沒朝她這邊看,餘光都沒有。

估計連她是誰,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

認真的時候,心無旁騖。

安果泄氣,在他走的時候叫住他,男人穿著灰藍色手術服,五官顯有疲倦,看見是她,皺了眉宇,抿唇開腔:“我不同意。”

四個字,清晰有力。

安果望著他背影,雙手在空中抓了抓。

那人好像後麵長了眼睛,轉身,墨沉的眼眸,高冷的臉,銳利的視線。

麵無表情看過來。

安果:“……”

“好像有蚊子,我撲一下。”

他又麵無表情轉回身,揚長而去。

“我不同意?哼,那天晚上翻身壓上來的時候怎麼不問問我同不同意?道貌岸然,男女通吃,雙/性/戀。”

……

半夜,安果仔細檢查過病人的情況,趨於穩定,她調好手機,找了個值班室,打算洗個澡睡半個小時。

脫了衣服,正解內衣扣時,吱呀一聲,門從外麵被人推開。

安果猛地轉過身,啊地叫出來,夜晚安靜,聲音就顯得很大。

四目相對,兩人都有些愣住。

擒著門把手的男人沒有退出去,發白的光線下,眼眸看著又暗又深,黑邃有著穿透力。

安果臉通紅地雙手掌心包住重點地方,雖然已經晚了,叫他看光。

那身手術服仍舊沒換的男人,立在門口,高大身形掩住門縫。

他視線看著像是沒多少波瀾,震驚過後皺眉,喉結輕動,“sorry,不知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