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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遞給她一件舊襖,示意道:“你跌進溪裏,渾身濕透了,我不好替你換衣服,隻好在這等你醒來,不過這一耽擱,你恐怕要生上兩天的病。這件衣裳你暫時將就一下先穿,快換吧,我出去等你。”他拐著腳步欲出門。

“阿清!”環秋叫住了他:“你救了我?”

“沒什麼,隻是把你撈起來而已。快換衣服吧!換好叫我一聲。”阿清笑了笑,出了門。

沒什麼?她方才栽倒在溪裏,差點溺斃!幸虧他經過,湊巧他又識水性,懂得救人方法,花了好大功夫才挽回她一條小命。她怎能這麼不小心呢?要是他晚了那麼一丁點,她可能就因此沒命了!阿清心有餘悸地想。

不過,不能告訴她他救過她的命。阿清想到其嚴重性;方才為了救活她,免不了用唇碰了她的唇,用手觸了她的身體,雖說救人如救火,但若讓她知道了,他倆日後如何坦然來往?如果她想賴上他,要他負責,可就更糟糕!

阿清想到這,驟然啞然失笑;怎麼可能呢?看袁環秋的談吐舉止,出身應該不低,怎可腦拚上他這個瘸子?得了吧?別杞人憂天,自作多情。他嘲笑自己。

心思一落到這,免不了又胡思亂想起來。剛才忙著救人,什麼都沒注意到,現在回想當時旖旎情狀,她的唇還真是柔潤甘甜,胸脯也挺溫軟豐滿…

懊死!

阿清重擊一下自己的頭。想哪去了?這些日子以來,環秋當他是知交好友,他怎能對她有非分之想?真是的,一定是自已太久沒有女人了,才會有這種失常的反應。

可是,他已經許多年沒有女人了,為什麼多年來他一點事都沒有,偏偏今天就失了控?

這個問題他暫時不想深究!此刻更沒空深究!煩!

而屋內…

環秋穿著阿清的舊襖,將渾身裏的密實,又用薄被覆住雙腿,確定沒有一絲春光外泄的危險後,才叫阿清進門。

“哈啾!”環秋打了個噴嚏。看來的確著涼了,身上雖已擦幹,體溫卻冷熱交替,頭疼也跟著起哄,傳來陣陣不適,病情看來不輕,這下糟了!

“你還好吧?先把衣服交給我,我幫你烤幹,等會你就不必穿我的舊衣服了。”

阿清進門便道。

長發如瀑飛散,略顯淩亂,蒼白的麵孔平添幾許柔弱美感,不合適的舊衣絲毫無損她的美。阿清不著痕跡地以目光讚美了她。

美人毫不知情。舊襖下伸出隻白皙纖細的青蔥玉手,遲疑一會,才將濕衣遞給他。

“謝謝。”環秋有些不自然地逃避與他對視。

阿清接過去,就著剛才升起的火烤了起來。火光照著他落拓瀟灑的側麵,陰影跳動,表情分不清喜怒哀樂,深不可測。

好逼人的俊!環秋歎道。阿清的麵色似乎是一年四季永遠陰沉,很少笑也很少說話,僅能偶爾從他不經意流露出幾許唯我獨尊的氣勢,猜測他也許有過意氣風發、飛揚跋扈的過去,隻可惜自己不曾躬逢其盛。

是狂風暴雨之後,再也難起波濤?抑或從來便是一攤死水,漣漪也嫌多餘?

他低頭烤著衣服,默默不語,環秋抿著唇斜眼偷瞄他,心裏有股奇怪的滋味翻攪起來。柴火燒灼的劈啪聲顯得格外刺耳。

何必這麼注意他呢?環秋問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