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要離婚。”丈夫眼裏有著紅絲。
“為什麼?”李想困惑。
“我想有個愛人。”平靜的陳訴。
“哦”沒有再說話。
“明天辦手續吧!孩子給我好嗎?”丈夫死盯著李想。
“為什麼?”李想有些難過。
“因為我愛過你。”丈夫垂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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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天的一個早晨,李想和丈夫第一次背對而行,越離越遠
細細的陽光從紗窗透進來,六月的熱氣隨著陽光的移動散布在大大的辦公室裏,接連不斷的春天梅雨和夏季雨水所留下的黴味稍稍地被驅散了,不過沒被陽光照到的地方還是既陰涼又潮濕。李想揉了揉眼睛,反射在玻璃桌的光暈讓她有些暈,把病曆放在桌上,走到沙發旁的茶幾倒了杯茶,被悶熱空氣煨得溫了的烏龍茶喝進喉嚨裏總覺得有點澀。
還是把茶喝光,在水槽裏洗幹淨了杯子放回茶幾上,安靜的辦公室裏隱約聽得到附近超市的喧鬧聲和外麵馬路上的汽車呼嘯而過。
聽了一陣子覺得隻是浪費時間而已,李想又走回了沙發坐下。
所有人都下班了,本來就很安靜的辦公室現在更是與世隔絕般地悄無聲息,在牆角的非洲仙人掌發黃的顏色稍微恢複了翠綠,不過看起來還是沒什麼生氣,連一次水也沒澆過,李想覺得既然是仙人掌,光是吸收空氣中的濕氣應該就夠了。
她的視線轉回辦公桌上,似乎一切忽然變得很遙遠,她終於吐出了口氣看向時鍾。
敲門聲適時的響起,李想感激般的打開了大門。
“醫生,又是53號。”小護士虛弱般依著房門,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麵對嚴肅的李醫生。
“怎麼?”李想眉頭都不皺了,她隻是冷淡的抬抬下巴。
“拔了輸液管。”
“哎”微弱的歎了口氣,李想煩躁了起來,這該死的女人,都什麼時候了還再發瘋!
‘吭吭吭’一連串暴躁的踢踏聲直到676號病房才停止。
“都出去。”李想粗暴的打開門,看著一群看戲的女人。
病房馬上安靜了下來,悄無聲息。
“走,快走。”一個小護士最先反應過來,拉走了一幹八婆們。最後一個小護士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李想耙了耙自己利落的短發,動作已經完全失去了往常的冷靜,她走上前,一把抓起病床上的某人:“我不得不說我為你死去的情人感到遺憾,她死的很不值。”
臧文顫唞起身體,不敢相信李醫生的冷酷無情。嘴角微微的抽抽著:“你怎麼能這麼說?”
“那我該怎麼說?救你這樣一個懦夫,她為何不自己活著。”李想陰沉的盯著眼前眼眶泛紅的女人。“你隻知道要尋死,她為了救你連命都丟了,何苦呢?不救你不就完了,反正要死的。”
“你。你”臧文說不出話來。也許醫生說的話不好聽,但確實是實話,自己辜負了情人的救命之恩啊。
“還有,我希望你就是要尋死,也請三天後出去再死好嗎?反正也沒差個幾天了,對不對?”李想譏誚的看著臧文已經微微垂下的腦袋。
臧文聽到李想刻薄的語言,難過的紅了眼睛,大顆的眼淚從她白嫩的臉夾滑下,手指緊緊的捏住白色的被單,一粒一粒的淚水越出越多,下落的速度越來越急才一刻,手下的被單便有一小片的淚ZI。李想尷尬的看著臧文顫唞的小肩膀,忽然懊惱起來,自己究竟著了什麼魔,一整天都不對勁,現在好了,把個女人惹哭了。李想抬了抬手,卻又不知道接著該怎麼做,手就這樣停在空氣中,轉而拍向自己的前額。哦,老天。
“哎。你幹嗎哭啊?”李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說的太過了,她還沒試過一個成年人在自己麵前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想不到剛才還氣勢凶凶的女人居然突然就哭了起來,實在是太意外了。李想尷尬的撮了撮雙手,“那個,那個啥,我先忙去了哈。”像被鬼追著似的,邁開步子就想逃開。
“你,你是個壞蛋!”可憐的女人一邊抽泣,一邊指責麵前冷酷的家夥。可是自己不會罵人,隻知道用壞蛋來描述對方惡劣行為。所以罵人的話聽起來居然有點撒嬌的意味。
李想一個激靈,摸摸身上突然冒出的雞皮疙瘩,汗!她壓抑著自己想逃離的望,右手依依不舍的離開門把手,“恩,恩,我壞。”李想尷尬的同意對方的指責,生怕女人越哭越大聲,如果被領導聽到了,後果不堪設想,她還想混碗飯吃呢。
“你實在太壞了。”轉來轉去都是壞,臧文實在沒有罵人的經驗,小孩子似的重複這一個字眼。
李想好想笑,可是這個情景似乎不太適合‘笑’。她隻得重複對方的指責:“哎,實在壞。”
女人抽泣的聲音沒有停止,似乎有發展到號啕大哭的趨勢。李想後悔的輕輕踢了踢門,“對不起,暈死了,你究竟要哭到什麼時候。”沒試過安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