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更不想有這樣的經驗,李想無奈的走近臧文。

“你又開始了。”哭泣中的女人猛的一抬首,臉上全是不滿的神色,淚痕掛在腮邊,居然有點可愛,紅紅的鼻子一煽一煽的,可憐惜惜的眼睛直瞅著不知所措的醫生。“你又開始發脾氣了。”

“暈,我什麼時候發脾氣了?”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生物,恩,雖然自己也是女人。

李想從來不喜歡和人太過接近,讀書的時候也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裏是如何的怪異,同學對她的評語就是:不像人更不像女人。

“你叫我死遠點。”可憐的病人大眼睛裏滿是淚水,李想看著她居然想起自己的寶貝兒子,寶寶哭的時候也就是這樣,無助,單純。想到這裏,李想心髒的某一處忽然抽痛柔軟了起來。

“明明知道我無家可歸,什麼都沒有,還叫我別死在醫院裏,要我死在外頭,嗚”臧文想到傷心處,漸停的淚水又充溢在眼眶。

“哦,拜托。”李想看了看已經黑透的天空,不耐煩的瞥了麻煩精一眼。“我又不知道你無家可歸。”

“那你現在知道拉。”臧文知道自己有點不可理喻,但她現在顧不了這麼多,誰叫這個醫生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實在是太傷人了。

“別哭了,TMD,大不了住我家拉!”李想說出這句話,不可思議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剛,剛才自己說了什麼嗎?好象是叫那個麻煩精和自己住?暈,什麼時候發生的事?自己親口說的?李想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懷疑自己是不是讓某個兄弟上了身。

臧文驚詫的一楞,剛,剛才那醫生說什麼?說住在她家?是真的嗎?那個冷冰冰的死女人?說住在她家?臧文看了看窗戶,沒看見有太空飛船經過的痕跡呀!天空也沒下紅雨!

李想又搖頭了,不知道今天的第幾次搖頭,“哎!”

她回想起昨天的情形

李想坐在自己的小汽車裏,瞪著前方的某個點,‘一個’‘兩個’,‘三個’那女人居然一出院就蹬在醫院門口一直吃饅頭,有說過叫她死在別的地方,可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想吃饅頭自殺,大姐,您也太有創意了吧!

前麵的某點彎了彎自己的腰子,啥?連掉地上的饅頭都揀起來?吃了,她真的吃了!

李想閉了閉眼,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那個口口聲聲想自殺的女人,現在居然落魄到揀地上的饅頭吃,不知道心裏是怎樣的感覺,隻是有點壓抑。李想轉過頭,算了,還是快點離開,反正一個陌生人,落魄不落魄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李醫生,在這裏幹嘛呢?是下班了去玩麼?”一個慈祥的老醫生經過,停下來和李想打招呼。

李想注意到不遠的前方某個點楞了一下,然後不自然的瑟縮起身體,那個微小的動作害得李想的心髒扯痛了一下。陌生的疼痛感一點一點的充溢在心房。自己這是怎麼了,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自己不是冷血無情的嗎?怎麼今天特別多愁善感起來?也許是她那哭泣的像兒子般可愛的眼睛,也許是她為了愛人的死去而厭棄世界的單純打動了自己?反正自從遇到這個女人一切的一切就變的不正常了。

“許老,我就是停一會,您要回家嗎?我送你一程?”李想冰凍的表情緩和了一點。

“不了,你們年輕人時間寶貴,我老頭子就不瞎參合了。哈哈。”許老邊笑邊離開,搖搖自己的手走上了右邊的小胡同。

李想望著老爺子一步一步走向幽深的巷子,忽然覺得自己的命運也像那巷子一樣正慢慢的向黑暗中滑去,她為自己的想法皺緊了眉頭。心中升騰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眼睛不自然的掃向醫院門口的大神,TMD,居然還在吃!

一輛黑色汽車倒退停一個滿臉饅頭削的女人身旁

“上車!”李想目不斜視,薄唇緊緊的抿起。

自殺的女人一楞,望了望自己的身後,沒人?她在跟自己說話?

“你叫我?上車?”臧文瞪了眼,指著自己的鼻子。

“不然叫誰?叫你身後的‘兄弟’嗎?”李想後悔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不知道現在把車開走還來得及不?

“哦。”臧文納悶的答應了一聲,卻沒任何行動。

“你?還要我請你上車嗎?”低沉的聲音透露了一絲壓迫的意味。

“哦,好的。”臧文歪了歪自己的腦袋,自己一無所有,該吃的都吃了,實在沒地方可去,說是說想自殺來著,可畢竟已經‘活’習慣了,突然間要‘死’,還真不習慣啊~~所以說還是準備好工具,再自殺吧,找一個比較自然的死法或許比較好?

李想瞪著在自己眼皮底下異想天開的某隻,悶哼了一聲,實在後悔得不得了,她發神經就算了自己怎麼也跟著發神經了。

半小時後

臧文眼前的別墅區,這是A市有名的高級別墅區啊,這輩子都沒住過別墅,光那大門就晃花了她的眼,金碧輝煌,對,金碧輝煌,隻有這麼形容了

進得大門,風景豁然。

水麵之上,風水之上,自然至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