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屍體腐爛的過頭了,直接腐爛到了皮層深處,發黃發爛了。整個二樓全是一股屍臭味,陳群的那孩子,本還在熟睡,驀地聽見了樓下吵鬧聲,瞬間被驚驚醒了,還是一個小警員過去把他給抱下樓的。
那警員將那孩子的雙眼給蒙了起來。
樓下那一幕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太過殘忍了。
任澤羽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第一點,是誰要殺陳群;第二點,目的是什麼;第三點……為什麼要用碘化汞殺人。
第四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殺陳群和吳忠義的死是否有關聯,本來就在前不久,他發現,陳群是殺死吳忠義重要嫌疑人。
然後吳忠義死了。
“任法醫,不知道你的報告什麼時候能上交?”
見任澤羽要離開,冷警長忙不迭地問了一句。
任澤羽不由覺得好笑,笑了一下,調侃道:“我不會跑了,冷警長。”
“好。”冷警長尷尬笑了一下,快到十點了。這個法醫住哪裏呢?
“要不,送您回去吧!”一個小警員提議。天色已晚,任澤羽抬頭看天時,發現不知不覺中竟這麼晚了。
“恭敬不如從命了。”這麼晚了,文麗霞應該很擔心了。多久沒有一個人會在家中等著他。
冷警長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其實他這是想探探底,看看這個法醫住在哪,明天的報告單就跑不了了。
就在任澤羽要上車時,冷警長將法醫證遞還給了任澤羽:“任法醫,你的證。”
“冷警長,那孩子你們打算?”想起那雙晶瑩剔透的黑色大眼,任澤羽心中有點不忍。
若是那孩子知道了他的父親是個殺人犯,並且父親被人殺了,之後的生活可想而知。
“我們會先帶回去。”
說到這,冷警長不再言語。
這麼多年的法醫的經曆,這種情況任澤羽哪裏見的少,正是見的多才理解這樣的孩子在往後人生成長之後,會忍受多少罹難。
生而為父,責任為大,而非恣意妄為。
道理永遠擺在哪裏,卻總是有人重蹈覆轍。
當任澤羽回到屋子裏時,一個人影從他身後竄了過來,柔軟身軀抱住了他。
抱的很緊,那身子微微顫抖,辨別出那人身上氣味的任澤羽身體微微僵硬一下,回過頭將她擁入懷中,他低頭嗅著她秀發的清香:“我沒事,別擔心。”
“嗯。”久久地,她隻回了這麼一句話,臉埋在他胸膛裏,聞到那陽剛的氣息,才覺得有些心安起來。
“啪”得一聲,電燈開了。
“啊,不好意思啊。”正是半夜起來上衛生間的文強,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上個衛生間都能碰上這檔子事。大半夜的他姐兩人不睡在客廳裏摟的那麼緊,害他有點猝不及防,直接去屋子裏多好。
“你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觸電一般地鬆開手,文麗霞紅著臉教育著文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