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來跟我說這句話的?”這句話頂得文麗霞啞口無言。
眼見事態越發的尷尬,任澤羽該發話了:“文強,看破不說破,早點去睡。”
“好了,不打擾你們倆親熱了。”他家任哥發話了,文強給兩人拋了個了然的魅眼。
這孩子太早熟了。
文麗霞和任澤羽無奈苦笑一聲,任澤羽對她“噓”了一聲,拉著她的小手往房間裏走去,兩人坐下來。
“今天的事情怎麼樣?”文麗霞不由問道。
操心了一天,人終於在她跟前了,她心裏一大堆的問題,發現隻要任澤羽毫發無損了,她也就沒什麼可問的。
“放心,我心中有數。”幹這一行這麼久,任澤羽明白她在擔憂什麼,思忖好久,他才將今天白日的事情說了出來。
越聽到後麵,她越覺得之後的轉變驚心動魄。
“怎麼回事呢,這又跟吳忠義的死有什麼關係呢?”
任澤羽認真看她的眼睛,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聲細語:“這事我會來考慮的,你不用想那麼多。”
……
另一日,冷警長的車開到了文麗霞的門口。
開的不是警車,長期淺眠的任澤羽聽到了鳴笛聲便醒了。他起身,換好衣服就出了門。
昨天和安撫了文麗霞一頓,才開始起草驗屍報告的任澤羽到了四點才睡。
冷警長六點就到了,看到冷警長眼下一團烏黑的任澤羽訝然道:“你們一夜沒睡?”
“哪裏睡得著?”冷警長打了個哈欠。昨天做了一個晚上的報告,要將陳群診所的各個當麵都精確做一遍報告。
“真敬業!”睡了兩個小時的任澤羽有點不好意思。
昨天那緊急的情況,他還讓人家大忙人送自己回家。
給了冷警長報告之後,任澤羽問了一下案情是否有進展。
冷警長昨夜已經查出了這幾年陳群買紅藥水和碘酒的事情。
“這是藥物監控局早該注意到了,現在警方才發現?”任澤羽這話的意思明顯,這些公安局的警長們未免太不管事了。
搖了搖腦袋,冷警長目光多了幾分悲傷,歎了一口氣:“這事不是一時半會就解釋的清楚。這不過是個小鎮子,能有藥物記錄,已經浪費了人力財力,哪裏管的來。”
聽了這句話,任澤羽明白了。做為公關機構,為人民服務這事,不還是得靠上頭發工資。國家撥了救濟款過來,經過層層剝削,最後到了這個文家鎮的,可能隻剩下了百分之幾。
“所以……你也看出來了,我們請法醫也需要花費一大筆錢。”冷警長在說起財政這一方麵,表情有點窘迫。
聽到這的任澤羽再也繃不住笑了,他半開玩笑地說:“你們要請了我該不會要破產了吧?”
一個鎮子上的公安局裏竟然連一個法醫也請不起。
表層的現象人們都看在眼裏,或許時不時淪為一些人的笑柄。一任澤羽眼裏卻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打個比方,就像是在印度各種病毒頻繁爆發的地方,醫療很是落後,然後那裏的民眾調侃著說因為國家經濟落後一樣。導致的後果會是怎樣?
套在現在的文家鎮一樣,若是經濟問題再不解決。這裏的犯罪份子會越來越猖狂。
罪犯一直抓不到,公安局就會失去民眾對它的信任。就像是你領導總是做不出業績,底下的人可能會想……是不是這個領導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