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搖頭:“南俠不假,可展某如今已經辭去了官職,護衛自然也就不是了。”

“那這位是?”邊上另一個嘍羅兵問了一句。要進去報信也總不能不說清楚來人。

五爺自己回答:“錦毛鼠,白玉堂。”

這些嘍羅互相看了一眼,而後沒再問,有一人轉身向山寨內跑去。

過了大約四盞茶的工夫,那個送信的嘍羅才從裏麵回來。“二位久等,我們大寨主說,讓你們跟我進去。”

一聽這話五爺便皺了眉頭。縱然不中門大開,也不能連個請字都不帶吧?可見展昭麵無難色,他也不好發作。

二人跟著那個嘍羅兵進了寨內,剛過了第一道門,就被裏麵的架勢給氣到了。隻見二道寨的正中有一條路,路兩邊列著嘍囉兵,且都拿著刀槍架在半空。

五爺見後恨得直咬牙。“貓兒,這廝是什麼意▃

展昭不是個愛挑理之人,可方洪德的架勢卻不得不讓他心中不快。要事在身也沒法計較這些瑣事。二人坐下之後展昭開口說道:“多年未見,方兄今日果然風采依舊。”

那方洪德雖然事兒做得不好看,可話還算說得過去。“那還多虧了展大俠當年相救,否則我方某人哪裏能有今日。”說罷了他指著左手邊的人說道:“我給各位介紹介紹。這位是我二弟,陸地鷹錢俊。”轉臉向右手邊:“這位是我三弟,白麵煞神紀欣南。”言罷看向展昭,“這位是我曾經跟他們提過的,人稱南俠又號禦貓的展昭。”

展昭聽完方洪德的話,就是一皺眉。既道禦貓就是還把自己當官府眾人看待,難怪會有這等陣勢。想到這裏他笑著朝二人拱手示禮:“見過二為寨主。”

錢俊還了個禮沒有說話,倒是紀三爺說道:“聽大哥說,當年若非展大俠相救,他早就命喪賊人的刀口了。”

展昭一笑:“陳年舊事不足為掛。那也是方兄命不該絕。展某不過是做了件本分之事。”

方洪德問道:“不知展大俠今日前來可有要事?”

展昭回道:“我二人前來確有一事。不知您山上可有位叫林易的嗎?”他問得直接,也沒法不直接。雖然他知道這種問法不會得到回複,但方洪德的舉動已經證明他心中生疑,藏著掖著也沒什麼意思。

讓五爺和展昭沒想到的是,方洪德不但沒有隱諱,而且當眾就說了實情:“沒錯,小聖手林易確是在我寨中。二位前來是為了要幫開封府追拿鳳凰佩嗎?”

好一個直截了當,一下就把展昭的詞兒給驚沒了。知道展昭向來不擅長跟這種人交涉,五爺再能忍也得開口了。“方寨主說地沒錯,既然知道我二人的來意,你打算怎麼辦?”自打一進山就已經布好陣了不是嗎?既然如此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他劃出的道能走,爺們就走走看。若不能走,那就另說另論了。

聽白玉堂把話說完,方洪德挑了下眉梢。“這話該我問你們才對。既上我山來,就必然想到了如何處置。說說看,是抄山啊還是滅寨?”方才對展昭還有一絲舊情,可對白玉堂他卻什麼都不顧忌。

這些年來,展昭他們為朝廷效力,剿滅了不少綠林賊寇。襄陽那一役又與百十個賊人結了仇口。試想,那些人回到江湖怎可能說他們的好話?五爺知道這情形是必然,但他還是看不起這個方洪德的作為。好歹展昭於他有恩,居然絲毫情麵都不講。“那就要看大寨主你的意思了。”

方洪德冷笑一聲:“哦?這是逼我交人交物不成?”

轉臉見玉堂的眼眉要立,展昭趕緊開口:“方兄誤會了。我二人早已辭去了官職,這次前來無非是受朋友之托。什麼抄山滅寨,那是沒有的事兒。”

一旁的錢俊突然說話:“那麼敢問展大俠,若我們交出林易如何,不交又如何?”

展昭遲愣了片刻:“那林易盜取國寶,犯得是抄家滅門的大罪。若三位能將人和物交出,自然萬事無恙,但若是不交,恐怕朝廷方便也不會放手。”

“哼!還不是給朝廷辦事的奴才!”這句話突然從門口響起,若得所有人盯睛觀看。來人長得可真特殊。五尺來高的身材,卻生了個長臉。一身大綠色的衣服,襯著他那慘白的臉,真是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聽聲音五爺和展爺就知道,這人就是四海客棧裏,那個姓林的賊人。

“你怎麼來了?”三爺紀欣南一臉的不痛快,看得出他厭惡來人到了極點。

那人知道三爺煩他,卻不惱也不怒。“三哥這話說的,來了貴客小弟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