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向自己貼了貼,然後說道:“你就敢肯定那個什麼什麼虎的不是個忘恩負義之輩?”

展昭推了一下玉堂的身子,見那老鼠態度堅決也就沒再多動。“隻有一事之交我對他了解不深。不過看當年的架勢,他倒不似那忘本之人。”

五爺笑了一下,對這貓兒的言辭不太相信。他總覺得這個落水嶺和方洪德同鳳凰佩丟失一案有關係,若真是如此,那這個賊人是斷不會念什麼舊情的。“你這傻貓看誰都似好人。”

展昭翻了他一眼。“那也比你看誰都提防三分來得強。”

“我提防別人還不是因為怕你這臭貓有個閃失!萬一我這寶貝貓兒被人給搶了去,五爺我不是得死過去?”說罷五爺在展昭的額頭吻了一口,帶著脆生生的音兒,透著寵溺和疼愛。

展昭臉一紅,卻沒忘記再白那老鼠一下。“你少要胡說八道,終日裏也說不出幾句正經的。”跟他說話,沒出幾句就得走板。若是不占自己幾句便宜,就好像那鼠皮難受似的。

“成,這次就聽你的先去拜山,不過到了山上萬一那個方洪德不念舊情,五爺我手下若不留活口你可別怨我。”

“我隻希望事情一切順利。”展昭沒再說什麼,若是那樣自己怕也得動手翻臉。雖說和方洪德沒什麼深交,可他也不想說誰是忘義之人。

第二日天明,爺兒四個在早飯桌上談論行程。

展昭將自己的想法同四哥說了一遍,蔣四爺皺了眉頭,他的想法和白玉堂差不太多。“我說展弟,你就不怕你上去拜山,那些賊翻臉無情?”

展昭搖了下頭:“說實話,我吃不準。但先禮後兵總不會有錯。萬一那方洪德念過去的好能幫我們一把,自然最好。若是翻起臉來,我也不怕他能傷我性命。”這可不是自大自負,他的確不知道山上有什麼人,但若以他和玉堂的功夫,縱然不敵群賊,可要逃命也是簡單之事。

五爺也道:“四哥放心。要是那個姓方的還夠兩撇,我二話沒有。要是他想動手,我這兩把家夥就讓他們開開齋。”

聽五弟這麼說,四爺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是他的不放心依然是不放心。其實並非是因為怕事情不順,而是怕他這五弟拔尖好勝的性情衝壞了好事。“老五,若到了山上你且都聽展弟的。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能……”

“行啦!四哥,你還當我是三歲的孩童不成?大事當前我什麼時候誤過?”聽那貓兒的話倒不假,可對付什麼人得有什麼法子,現在他可不好說應下什麼。隻道是別讓四哥繼續嘮叨下去就對了。

“二位叔叔,帶我一起上山吧!”艾虎終於逮到了說話的機會,一說到破山滅寨,大打出手,他這心裏就樂的不得了。

展昭笑著搖了下頭:“不是叔叔我不願意帶你,而是這次絕對不能帶你。我和你五叔如今無官在身,是以個人的身份拜山,你現在是五品的命官,若上山寨事有不便。”

艾虎沒了詞兒,興致也頓時就落下去了。五爺看在眼裏心中好笑,別看這小子快二十了,可依然是個孩子的性情。“小子,等五叔回來帶你去喝好酒。”

“謝五叔!你可得說話算話!”

落水嶺的路好問好打聽,所以白展二人沒多費事就到了山嶺之下。

上山的道自北蜿蜒到西,正路過瀑布下麵。二人駐足好一陣感歎。

五爺將手搭上展昭的肩膀,看著飛流直下的水簾說道:“好一處壯觀的景致!隻可惜好山好水卻養了賊匪。”

展昭看著水霧心裏也有感觸:“賊也並非全是壞人。隻希望我們此次順利。”陽光照在霧上,反出七彩的虹霞,確是好看,也不真實。

“若是那個林易不在落水嶺呢?”五爺突然問道。

展昭愣了一下,然後笑回:“不知道是好是壞。”他們之所以一直認為盜了鳳凰佩的賊就在落水嶺,那是因為自己和玉堂曾經聽到四海客棧的賊說過姓氏。可姓林的多了,又不會一準是那個林易。若賊人在山,怕難免與故人交涉;若不在,則拿賊的線索就還得再尋。所以他才會說不知好壞。

沒在糾結這個問題,二人離開瀑布,順著山道上了落水嶺。

寨門前,站守的嘍羅有十幾人之多。白展二人剛從山道上拐過來,門前就有幾人攔了上來。

“站住!什麼人?”嘍羅兵的口氣很是生硬。

展昭一笑:“通知你們大寨主方洪德,就說故人展昭前來拜山。”

見展爺報名,那幾個嘍羅兵但是臉色就變了。“您是南俠?展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