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和展昭也心中有數。如他們這樣的人,眼睛裏都揉不得沙子。這鄒華的話雖沒說錯一字,可表情卻並不那麼自然。像是生怕他們上落水嶺剿滅山寨一樣。“鄒捕頭倒真是為民的好官,處處為本地著想啊!”五爺的話一出口便帶了三分的譏諷。△思△兔△網△

鄒華尷尬的看了白玉堂一眼,想怒卻又沒敢,但沒敢也帶出了些許。“白大俠不也一樣,雖不在朝中,也同樣為君效力。”

五爺眉毛稍微一立,又馬上複了原位,隨後他笑道:“鄒捕頭這話倒真是過譽了。我白某人再是效力也不及你來得實際啊!”

聽出話中帶著嗆人的味兒,於知府連忙說道:“你們就不用客套了。既然落水嶺上沒有各位要找的反叛,那接下來各位做何打算?”

四爺回道:“既然此地沒有人和追查,我們就要前往下一個地方。”其實他們不會走,可知府衙門卻不能留,看得出這個鄒華與落水嶺上的賊人必定關係非淺,若林易真在落水嶺,他們現在就不能打草驚蛇。

於則很想挽留這四人住下,但四人婉言謝絕了。當然,於知府在挽留的同時還說了四海客棧的案子,但四人並沒有說什麼,自然也就沒有管。這讓他們如何去管?人是白玉堂殺的,火是艾虎放的,要承認也得在落水嶺的事情完結之後。

離開知府衙門之後,天已經快近傍晚了。

爺兒四個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了下來。雖說小,卻幹淨。其實這樣的地方展昭最喜歡,不招人注目,能睡的舒坦就好。

吃了晚飯四個人沒有過多的交談,昨夜一夜未睡,要上落水嶺前必得好好休息一番。因此分開房間,四人各自休息去了。

回到房間,小二早將熱水倒好了。五爺擰了手巾遞給展昭,然後自己也洗了把臉。待上了床鋪兩人躺下之後,五爺這才問:“貓兒,那會兒你聽完落水嶺三個賊頭的名字後,為何麵帶微笑?”

展昭笑答:“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我與那個大寨主方洪德早年前就相識了。”

五爺倒真沒聽說過。自然,展昭行走江湖這些年間的事他知道的也並不太多。倆人閑暇之時確有在一起聊過曾經,但展昭這人本就不愛賣弄,因此對於自己交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也都沒有細說過。自然,親近的朋友是一定會講的,所以五爺知道,這個方洪德並不是什麼知交。“怎麼個經過?”

展昭答道:“在我剛出家門闖蕩江湖的時候,有一次路過桐縣,正見到幾個賊在劫一趟鏢。當時鏢師死傷了好幾人,就隻剩下兩三個還在堅持。我當時伸手幫忙,把賊打散救了那趟鏢。那押鏢的鏢師裏就有一位是斑頭虎方洪德。之後他央我幫他們將鏢銀送回鏢局,這才彼此認識了。”

“這麼說你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五爺笑著將手貼在展昭的腰上,隻是貼著並未亂動。

展昭翻過身臉朝床頂。“其實不過是舉手之勞,可你要說是救命也沒錯。我記得當時的鏢銀大約萬兩,若是丟了方洪德就得拿命來抵。到了鏢局之後他欲拿錢給我,我自然沒要。他就說欠下我個大人情,將來若是我有事求到他門下,他必然竭力。”說完他有翻過身看向身邊人,“玉堂,這次的事雖說麻煩點,可我想明日還是由我去先拜山來得好。萬一方洪德能念舊情,沒準兒能好說好辦。”

五爺手下用力將展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