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厚坐那想了一陣,最終點頭:“不到最後,我絕不輕易放手,我要握緊已經握在自己手裏的,因,我要等到那個人歸來,為他一博。”西君知道自己終於聽到今天這場談話的主題了,於是,一字一問:“他,是,誰?”“大啟太子,宗政謙。”西君瞬間震動的站了起來:“你,要迎他回來?”“不是我,是我們,父王,副相於守正與朝中另三位大人,還有我,我們六人已決意迎回太子。就當下形勢而言,宣明在世,能名正言順救大啟的,隻有太子謙。迎太子即位,滌蕩汙霾,還我大啟朗朗乾坤,這是唯一的出路。”西君和昭厚越走越近,似是在確定對方的勇氣,西君在離昭厚五步之遙的地方停下:“如何知曉他不是下一個正統?又如何將他從金梁救回?司馬一脈皆好戰,太子在西南獵狩期間他們乃不斷騷擾邊疆,若知太子回啟,正給他們一個大好的理由大兵壓境,太子尚未即位就要因他而死傷無數?”“如若一個帝國的腐朽隻能用鮮血來滌蕩,那我們也無可避免。如今,隻是流血多少的問題了。”西君避開緊緊盯著她的昭厚,不,不,她不要卷到這場爭奪殺戮中去,她隻是個醫病救人的大夫,且如今,正醫者不能自醫之時,又如何能幫他人?
昭厚漸漸將手放到了西君的肩上:“父王囑咐我,切不可為難你,容我把話說完,如何定奪,你自己決定。自太子去到金梁第三年,就有忠義之士排除萬難去到了那邊在他們身邊保護他們,據太子身邊的人報,自三歲懂事開始,太子就在飽經磨難中成長,但他秉性卻養得仁孝聰慧,百折不撓,且不愚拘小節,頗有成大事之風。雖如今皇上身體日漸趨弱,但時日也不是說很緊,副相前日已派人去和太子接觸,讓他做好準備,這個準備或許三年,或許五年,都說不定,這期間,更會有人好好教導他,讓他明白他將要麵臨的是什麼,若他害怕,我們自然不會強求。君兒,我知你所想,但我們需要的不是你去金梁救人,你身上流著一半司馬家的血,我們不會把你擺到一個利用的位置上去。父王讓我祈你應的是另一件事,空穀,地處兩國交界之處,且駐兵鬆散,迎太子出金梁之路艱險不用我多說,無論從恒國繞還是直接過境,空穀都是個理想的中轉之地,守可防追兵,進可避殺意。太子一出金梁,金梁必會問啟要人,到時高敬坤必全國搜捕,隻有空穀才能避過那陣邪風,而後,我們才有可能將他迎進瑞京城,做我大啟的國君。空穀老人不參國事我們早已知曉,要他藏人,是強他所難,而君兒,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我的話說完了。”宗政昭厚鬆開放在西君肩頭的手,轉而開門走了出去,一陣冷風凍醒了小狗,它趕緊跑到西君身邊去找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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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司馬若清見女兒回西苑之時臉色沉肅,就知道宗政昭厚肯定已經昭宗政勳的意思把話和她說了,而她,也是在同一時間聽宗政勳把事情說了,那個男人最後對她說:你是金梁的公主,但太子回啟對金梁並無損失,而對啟,卻有著非凡的意義,因這事當中最需要的人是他們的女兒,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瞞,如今話已說明,何去何從,任她決定。是做為金梁的公主用那兩母子祭刀後掀起金戈鐵馬,還是做為他的女人,試著救一回大啟的萬民蒼生。晚膳一家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