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巴多把青銅杯子放在沙姆麵前,倒進了麥酒,自己則直接就著壺口開始喝了起來。他原本就是一個有酒豪之稱的人,對他來說,麥酒就跟水是差不多一樣的。沙姆隻將酒杯拿到嘴邊沾了一下。
“怎麼樣,克巴多?現在我正跟隨一個主君,願不願意跟我共事?”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不喜歡嗎?”
“老實說,我已經厭煩了追隨別人的那種日子了。”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克巴多的感情沙姆也不是不能領會。他原本就是眾人皆知的“吹牛克巴多”,在戰場上他是虎虎生風的戰將,然而,在宮廷中,他卻總是受到限製。
曾經在一次宴席上,一個高不可攀的年輕貴族問他“滿身是血和汗水、砂塵,餓著肚子在戰場上奔波是什麼樣的滋味”時,克巴多突然就抓起貴公子的身體,把他丟進大廳一角的麥酒桶裏,丟下一句話“那,大概就是這樣的滋味。一心隻想趕快洗個舒服的澡……”
“所以我說,像你這樣的勇者整日無所事事地在荒野中閑逛也未免太可惜了吧?”
“這樣過日子很逍遙啊!對了,沙姆,你現在追隨哪個人啊?聽說王都葉克那巴達陷落之後,國王和王妃都行蹤不明了。”
被對方這麼一問,沙姆帶著苦澀的語氣回答。
“我現在追隨席爾梅斯殿下。”
“席爾梅斯……?”
歪著頭思索的克巴多想起了那個名字,他微微地皺起眉頭。
“你說的席爾梅斯就是那個席爾梅斯嗎?”
“是的。現在我追隨的就是那個席爾梅斯殿下。”
“他還活著啊?真是奇妙的變化哪!你成了席爾梅斯王子的部下了。”
克巴多並不想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或許是因為他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複雜的事情或糾結不清的緣由吧?沙姆向克巴多說明了目前帕爾斯的狀況,並告訴他亞爾斯蘭王子可能在東方國境一帶。
“這麼說來,帕爾斯王家四分五裂,以血刃相向羅?如果再卷進這場爭鬥裏麵才叫傻哩!你就把我忘了吧!”
沙姆舉起了一隻手製止了作勢要站起來的克巴多。
“等一下,克巴多,姑且不論最後由哪一個人成為帕爾斯的支配者,我們都不能放任魯西達尼亞人繼續這麼暴虐地支配下去吧?難道就不能借用你的勇武把他們趕出帕爾斯嗎?”
克巴多再度皺起眉頭,重新坐了下來。他把已經空了的麥酒壺丟到洞窟的角落去,然後陷入了深思當中。他的氣質是那麼豪放,有時候看來甚至有些粗野,但是,他畢竟年紀輕輕就當上萬騎長,絕對不是個有勇無謀的人。
“沙姆啊,席爾梅斯王子有你,那麼,另一方的亞爾斯蘭王子又有誰呢?”
“達龍和那爾撒斯。”
“哦……?”
克巴多睜著他獨眼的眼睛。
“這是真的嗎?”
“是席爾梅斯殿下說的,可能是真的。”
“姑且不說達龍,我以為那爾撒斯比我更討厭宮廷工作的,他的心境是如何變化的?難道他覺得帕爾斯的未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