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位的兒子的數目,哥達爾塞斯王真的私通了自己的兒媳,讓她生下了兒子?
由於過度的震驚和厭惡感,沙姆好一陣子並沒有發現到冷汗從鼻翼落了下來。
“沒什麼好震驚的吧?原本世界上就沒有幹淨的王家。所有的王家都像古老的王室一樣,隻不過是一灘汙血和汙物罷了。”
安德拉寇拉斯的聲音中似乎有一種放棄了的感覺,甚至像是在說著一些與自己不相幹的事情一樣。沙姆用手背擦拭著冷汗,重整了自己的呼吸,他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但是,現在他還想知道一件事。
“那麼,亞爾斯蘭殿下又是怎麼一回事?”
“亞爾斯蘭嗎……”
安德拉寇拉斯的表情在滿臉的胡須和傷痕中微微地變了一下。由於他靜默不語,沙姆便說道:
“亞爾斯蘭殿下是陛下和泰巴美奈王妃所生下的王子。他在這個預言中又背負著什麼樣的命運?”
安德拉寇拉斯仍然保持沉默。沙姆也沉默了,發問的他自己也感到疲倦了。好不容易安德拉寇拉斯開了口。
“我和泰巴美奈的確生了一個孩子,但是……”
“但是?”
沙姆這樣反問的時候,有人匆促地敲著牆壁,這是典獄長回來的信號。這個信號在安德拉寇拉斯的嘴巴上上了一道無形的鎖。沙姆站了起來,他覺得再也問不出什麼了。他對國王敬了一個禮。
“陛下,我一定會把您帶離這裏。但是,目前請您原諒。”
安德拉寇拉斯以一種嚴寒透骨似的聲音對著背轉過身的沙姆說道:
“沙姆呀!你最好不要相信我剛才所說的話。或許我是騙你的。也或許是我想說真話,但是我自己也被騙了也不一定。帕爾斯王家的曆史已經被塗上鮮血和諾言了。這是身為第十八代國王的我所說的,所以一定錯不了。”
沙姆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他踏上了地下牢房的階梯。在轉過了幾個彎,穿過門扉,好不容易爬到地麵上來的時候,沙姆覺得冬末的陽光好刺眼。同時,他也領悟到自己該走的路似乎被一層更深厚的迷霧所籠罩了。
Ⅲ
由席爾梅斯所率領的全是由帕爾斯人組成的軍隊於三月一日離開了王都。
他的兵力有騎兵九千二百名,步兵二萬五千四百名。除此之外,還有一隊運送糧食的人力夫。騎兵以追隨查迪的亡父卡蘭的人為中心,也有原來沙姆的部下。
連吉斯卡爾都為銀假麵能夠募集到三萬名以上的士兵感到意外,盡管有著些微的不安,他還是目送著銀假麵出發了。
在離開王都後的五天,剛好到達薩普魯城的一半路程的時候,他們從沿途的居民那兒聽到了一個傳言。
聖堂騎士團內素行不良的一些人被趕出了薩普魯城。因為他們襲擊改信依亞爾達波特教的一團商旅,殺人並掠奪他們的東西。被趕出來的十五個人在距離大陸公路不遠的地方集結,完全盜賊化了,從此就以燒殺虜掠為生。
查迪主張既然他們是在前往薩普魯城的半路上,幹脆就殺了這些盜賊做為血祭。席爾梅斯也點頭答應了。
然而,在他們繼續行軍兩天之後,傳聞的內容卻變了。那十五個魯西達尼亞人組成的盜賊集團全被一個在不久之前出現的旅人給殺光了。
跟沙姆說話的農民顯得極為興奮。
“啊,我從來沒有看過那麼強悍的男人。”
“有那麼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