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說的。”
“不要太緊張嘛!”
“啊,我才沒緊張。這女孩是軸德族長之女,受到銀假麵襲擊,我救她脫險,僅隻這緣份而已。”
“那爾撒斯不必要隱瞞呀!”
亞爾佛莉德又加油添醋。
“你別多說。真的,沒做什麼!我們分房睡。我可沒做任何虧心事。”
達龍眼見煞有其事、努力辯解的那爾撒斯認真的模樣,強忍住大笑,隻輕咳一聲。
“算了,過去的事就不說了,那爾撒斯……”
“什麼意思?我又沒做什麼事。”
“知道,反正是以後的事。你,要帶這女子去培沙華爾城?”
達龍冷靜地問道。那爾撒斯也冷靜了下來。
“是呀!差點忘了。亞爾佛莉德,因你是軸德族長的女兒,應該代替已死的父親統領族人。你就回去你們族裏,好嗎?”
那爾撒斯的聲音和表情,充滿了明顯的期待。但亞爾佛莉德舉起纖細的手,搖晃著拒絕道:
“哦!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上有兄長。他和我同父異母,頭腦好但個性怪異。我如果回去的話,說不定會和他打架,而後被逐出家門。所以呀,這個你不用了操心了。”
“那你不就會讓我操心嗎?”
那爾撒斯吼道。突然,他的視線轉移,表情驚訝。
因為,耶拉姆不說一句話,逕自快馬加鞭,先行離去。
“喂,耶拉姆……”
那爾撒斯大聲喊道,小侍童轉過頭來,冷冷看了他一眼。
“達龍大人,快走吧!馬上又有追兵過來,而且亞爾斯蘭殿下一定在等我們回去。”
耶拉姆故意無視於主人存在,獨自又快速策馬向前。
翌日,達龍、那爾撒斯等四人,終於與亞爾斯蘭會合。
“那爾撒斯、那爾撒斯,你安全回來,太好了!”
亞爾斯蘭王子坐在馬上,伸手握住戴拉姆原領主的手。
“讓殿下操心,實在抱歉之至。既已約定在先,在被封為宮廷畫家之前,決不輕易就死,請您放心。”
聽了此話,達龍暗自竊笑,一邊輕咳。
亞爾佛莉德頓時也變得淑女起來,在一國王子麵前,她不禁有些緊張。“我也願意在殿下旗下,為國效勞。”當然,與亞爾斯蘭敵對的銀假麵,是她的弑父仇人;再者,她也的確憎恨魯西達尼亞人。
“是嗎?就隨你所好吧!”
亞爾斯蘭如此說,就認可了亞爾佛莉德加入作戰行列。
真是個善良的王子,那爾撒斯心想。真希望他永久保有這顆善良的心。
設若亞爾斯蘭也如席爾梅斯一樣,成為視國比民重,視王位比國家為先的支配者,則帕爾斯人就沒救了。席爾梅斯的仇視、憎恨、複仇,其來有自,這一點頗值得同情。然而,豈可為滿足他個人的複仇心,而犧牲其他所有的人或事。
“這樣說來,安德拉寇拉斯也是罪孽深重。為了得到泰巴美奈王妃,出此下策,搞得傷痕累累。真可說是自作自受……”
事實上,那爾撒斯對於自己的選擇,並無絕對把握,不告訴亞爾斯蘭或達龍有關銀假麵的身份,到底是對是錯?
眼前這位王子,如果知道自己身世秘密,又將如何?不單隻是臆測,那爾撒斯直視得憂心忡忡。
一行人終於到達培沙華爾城東。山岩茂林對麵,隱約可見紅沙岩城牆及高塔。距離約八阿馬距(約二公裏)。然而,眼前深穀綿延,無法通行。隻得沿著河流,往下流尋找可渡河之處,一夥人順著河流,慢慢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