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2 / 3)

大穀緩緩點頭:「我有過好幾次經驗,很瞭解青少年的心理受到超越法律或社會規範的力量所左右,我也覺得,這次的調查之所以無法克服障壁,原因也在此。幾乎沒有目擊者或證人出現!照理,應該有誰知道些什麼,卻無人願積極告知警方。但,她們並非知道兇手是誰而想庇護,隻是覺得,不管誰是兇手,總不希望其被逮捕,因為,她們可能本能的瞭解兇手的切身之痛。這是一種共犯行為。感覺上,清華女子高校全體似在企圖掩蓋事實真相。」

我覺得心臟有如被箭矢貫穿,也知道自己的臉色難看。

「所以,我才來拜訪你。因為隻有你能推測出行兇的動機。」

「不!」我搖頭,「如果可能,我早就說出來了。」

「請你再仔細想一想。」大穀說,「如果你剛剛所說的話是正確,那麼,你和村橋兩人一定有從誰身上奪走美麗、純潔、沒有虛偽之物,而因此遭到憎恨。不管如何,在你的記憶中應該有答案!」

但,我仍是想不出什麼。

大穀的聲音靜靜接著說:「我沒有要你現在立刻說出答案。但,對我們而言,那是唯一的希望,請你務必慎重、仔細的回想一下?」

他很沉重似的站起身。

我也站起。隻是,內心很沉重!

第四節

十月六日,星期日。市立運動場。天氣晴朗。

「但是,風勢太大了。」邊組合弓具,惠子說。她的手時而按住頭上的白帽,怕被風吹走。

「總是有辦法可想吧?反正,大家的水準都降低時,對我們反而是個好機會。」加奈江說。她似有自信不受天氣的影響。

「沒有這回事!水準高的人不會受到風的影響,但是,對技術中等的人來說,風卻是最討厭!」

兩人已習慣於比賽場麵,所以還有餘裕。明明對她們而言已是高中生活的最後一次機會,她們卻半點壓迫感也沒有。一年級學生不用說,連應該是最輕鬆的二年級學生,個個都似已肌肉僵化。

全體準備完成後,在運動場一隅做體操。之後,排成半圓形,麵對著我。

「都已經來到這裡,緊張也沒用了,隻要盡全力射出就行,希望各位能表現出平日練習的成果。」惠子說。

接下來輪到我了:「在此,我什麼都不想說。加油!」

全隊高呼一聲,解散了。就這樣,到比賽結束為止,不會再集合,成為名實相符的孤軍奮鬥!

比賽以五十公尺和三十公尺的總分計算成績,在兩分三十秒之內射三支箭,五十公尺射十二次箭,三十公尺射十二次,總共七十二支箭,七百二十分為滿分。

參加選拔賽的人數,女子有一百多人,其中,能參加全國比賽的隻有五人。去年,惠子是第七名,所以說,今年是她的最佳機會!

「這得看能發揮幾成的水準了。」我坐在加奈江的弓具盒上,看著社員們過去的成績記錄冊時,惠子走過來,說。

「昨天的情況如何?」

「還好就是了,隻是不知你的標準如何?」她的語氣裡隱含著責怪我之意味。

這也難怪!最近兩、三天,我一直未參加社團練習,放學後就立刻回家。

「我相信你們。」

我放下記錄冊,站起身,走向大會司令台。

「我相信你們!」這句話,她聽得出另一種含意嗎?

司令台上已積極磋商比賽進行事宜,我特別在意的是記錄組人員。在這種競爭一分、兩分的比賽,些許的錯誤都會造成重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