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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轎車追撞的事件

車種已知道,照理應該很輕鬆。但,首先調查清華女子高校所有學生和教職員的私家轎車,卻發現教職員沒有人持有該車型的轎車,家人持有該車型轎車的有十五位學生。〔由於是跑車車種,年紀較大的男性不適齡駕駛,因此意外之少,這是大穀的解釋〕但,依警方的調查,這十五輛車中,有四輛符合我們證言的「紅色」,不過,四輛在當晚都有不在現場證明。剩下的可能性是租車或借用朋友的車,關於這方麵,目前正在進行調查中。

隻是,關於此事件,最受注目的是兇手會開車,或是有共犯存在。無論是哪一種,都必須修正「學生單獨行兇」的判斷。

大概話說大多了,喉嚨乾澀吧!大穀把剩下的茶一口喝光,說:「不知是兇手狡詐,抑或我們愚蠢,反正,一直無法填補兇手與我們之間的差距,雖然全力調查,卻都是在半途就被堵住前進的路線了。簡直就像陷在迷宮裡嘛?」

「你很少這樣自貶呀!」我從廚房拿出水壺,邊注水入茶壺,邊說。或許「迷宮」的形容很貼切也未可知。密室詭計就是最好的例子,兇手誘導我們一步步走進迷宮,在裡麵掙紮、亂闖。

大穀看了看表,重新坐正身體。我也不自覺的挺直腰桿。

「我希望你能瞭解我們已經盡一切力量,隻不過,我們的調查缺乏非常重要的要素,所以沒辦法踏出決定性的第一步。你明白是什麼要素嗎?就是動機。關於這點,我們再怎麼也調查不出。像村橋的命案,以他的立場,是不能說找不出動機,但,問題在於你!我們也派人充分調查過你的一切,但是一無所獲,你像在刻意避免和學生接觸般,沒有任何值得注意之事。我們曾問過幾位你擔任過導師的班上之同學,她們對你的評語很好,理由是絕不幹涉學生。你的綽號叫『機器』,而你也貫徹了『機器』的形象。有學生說,學校聘用你似乎不是當教師,而是當射箭社的指導老師。」

「那是因為現在的學生既不信任教師,也來抱有任何期待。」

「大概吧?但,有一件有趣的事。」停了一會兒,大穀接著說,「隻有一位學生說你或許是真正有人性的教師。好像去年登山健行時,有一位學生腳扭傷了,你背著該學生下山。雖然並非很嚴重的傷,但是你卻說『若以不好的姿勢下山,腳的形狀會變難看』。因此,有人告訴我,你雖保持『機器』的形象,卻將學生當『人』看待?」

登山健行就和遠足差不多。經他這麼一說,我也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我曾背著誰下山,是誰呢?在窮搜記憶時,我忽然差點輕叫出聲!對了,當時是高原陽子的腳扭傷了。

我終於明白她對我為何有特別的感情了,隻因那件行為,她忽略了我所有其他的缺點。

「你似已想起當時的事了。」

不知自己是何種表情,但是被大穀這樣一說,我臉紅了。

「我是覺得你沒有被人狙殺的理由,但,聽完這件事後,我試著從另一個方向推測,亦即,有人隻因為一點小事就對你抱持好感,當然,也可能有人會因些許小事而憎恨你……」

「這當然是可能了。」畢竟,在女子高校裡,這種事是反覆不斷出現。

「那麼,你認為有可能因此和殺人連結嗎?」大穀眼神嚴肅地問。這問題太難了。

但,我直覺回答:「應該有。」

「原來如此。」大穀沉思似的閉上眼,「最主要是你方纔所說的美麗、純潔、沒有虛偽之物被奪走吧!而且我覺得,若是基於這樣的理由,也許有人會基於友情,幫助行兇。」

「是共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