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站起身,一點點地朝那個木屋的廢墟上移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要魂飛魄散了一樣。他的表現也確實是那樣,身體如同劇烈的水波般晃動得厲害。木屋的廢墟忽然被刮開,露出一塊兒算得上幹淨的地麵。在那中央,是荊何躺過的被窩,淩亂的一小團。
魏莊站在那東西的邊上,黑色的眼淚讓他看起來有點像是《蝙蝠俠》裏的小醜。
我心裏有些煩躁,暗自呐喊魏莊,你別著了景銜的道。
但魏莊就是沒什麼反應。我看到景銜又在那裏嘰裏呱啦地說了一通,但是我聽不見。
魏莊仍舊給不了反應,可是景銜卻笑得越來越得意。
忽然,魏莊動了。他站在許久之後終於給出了第一個動作,他抬起手,一團火從他手心裏冒出,那火焰如同猩紅的蛇頭,一下子便將被窩付之一炬。
魏莊說了些什麼,我聽不清。
耳中傳來一陣颯颯聲,我低頭,是小黑的尾巴尖在地上寫著字。還都是些繁體的,簡直是欺負人。
但幸好,我也不是什麼文盲,倒是能看懂它寫的東西。
那是一句話——不做後悔之事,不做違心之人。
我覺得這話有那麼一點眼熟,貌似在哪裏聽過。腦子裏遛了一圈就發現了出處,這不是魏莊跟那個秦三說的話嗎
忽然間,我的心情就複雜了。因為這句話是魏莊說的,那麼很有可能現在魏莊說的也是這句話。但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他究竟是在對荊何說,還是在對景銜說,或者……那個聽這句話的人就是他自己?
我不敢妄自揣測,因為情況又發生了變化。魏莊陡然出了手,一下子衝到景銜的麵前一拳砸向了對方的鼻梁。而景銜的動作,我根本就看不清,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躲開,怎麼閃到魏莊身後的。
但是我卻看見了他的手比在了魏莊的脖子上,指甲尖完全插進了魏莊的動脈。
就像是幀數從每秒25幀變成了每秒5幀一樣,他的手不過是輕輕地扯動了一下,魏莊的脖子就缺了一塊。黑色的鮮血飛濺,我的眼前一切都變成了黑白畫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操你大爺的……魏莊!”我的腦子裏空白成了一片,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裏好像停止跳動了。
魏莊……我操你大爺的,革命尚未成功,你怎麼能先一步慷慨就義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到十二點~~~~~~
啊,得瑟~
今天喝了四袋咖啡,再次得瑟~
明天的更新時間是晚上八點,我會在今晚碼出來,放進存稿箱~就算是存稿箱,我也會在裏麵留下賣萌的說~~~~~~再次再次得瑟~~~~~~
明天要去旅遊了,希望我回來的時候,能看到好事發生~
最後PS一下:我愛你們~~~~~群麼一個~
☆、失者,心也
有時候,衝動意味著死亡。這個道理在魏莊的身上得以體現,他死了,因為太過衝動,最後以卵擊石。
他不是變成鬼,這貨本身就是鬼,再死……也隻能變成那麼一個結局,魂飛魄散。
我記得早年有一部香港玄幻電影很是火爆,以一部小說改編而來,那就是《蜀山》。我去看是因為張柏芝,那時候我的夢中情人除了王祖賢就是張柏芝了,總想著長大了有一天一定把她倆娶回家,享受齊人之福。那部電影的具體情節我已經忘記了,本來就是衝著夢中情人去的。但其中有那麼一個鏡頭,我估計一輩子都忘不了。
因為我的夢中情人張柏芝在那個鏡頭裏,一點點地碎掉了,就像是瓷器一樣,碎成一塊塊的,最後化作齏粉隨風飄散。那個淒美的場景讓我幼小的心靈充滿了震撼,有種讓人窒息的力量捂住了我的咽喉。我第一次知道一個人可以幻滅得那麼具有美感。
此時的魏莊,再一次還原了我少年時代所見過的景象,他一點點地碎掉了,就像是被擊碎的瓷器一樣。但是我的眼前已然成為了黑白,他的血液如同墨汁一樣拋灑在空中,身軀漸漸落下。我尚來不及眨眼,他便躺倒在地上,從腳趾往上一點點化成了碎片。
好吧,魏莊先後還原了我唯二的夢中情人,一次是聶小倩,一次是張柏芝。
王祖賢老了,張柏芝嫁人了,我估計這輩子都娶不上她們倆了。但我還有魏莊,我也隻有魏莊。
現在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但我還能做鬼,他了?恐怕連輪回都沒有了。
幸好,我還能救活他。
用我的命,救活他。
我一下子衝了出去,跑到他麵前。他的頭一點點往我這邊移過來,我低下頭便要把命渡給他,但景銜手快,一把抓住了我的脖領子,提拎著我的身體向旁邊扔去。我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