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區別。這樣的傻子不適合在這個世界上混,他應該去的就是那種深山絕境,尋得寧靜致遠,長生永存。

所以我對於他要回去的消息是舉雙手讚成。白玄一聽到我同意了,就把那魏家的幹屍用一張報紙包住,往樓下走。楚禦忙攔著他,說:“大師留步!”

楚禦現在看來平靜了很多,對白玄也回到了平時畢恭畢敬的態度。他說:“大師你走了,沈曦怎麼辦啊?你知道他家裏那隻鬼有多厲害的。”

我有些感動,沒想到事情亂作一團了,楚禦心裏都還想著我,就覺得有這麼一個哥們兒簡直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但是景銜都死了,魏莊想報仇就隻得下地獄了。

我見到白玄眨眨眼,那弧形的小扇子忽閃忽閃的。他的臉很娘們兒,所以這麼一瞧著,我就覺得真跟個姑娘似的,還秋波瀲灩。楚禦現在倒是對他的臉沒什麼想法,隻堅決擋著不讓步。

我就想上去解圍,沒想到這個偽娘忽然說了句忒不是人的話。“那鬼已經是沈曦哥的夫君了,自然是不會為難他的。”

“他不是!”我重重地咬牙道,“還有,我他媽是個男的。”

“沈曦哥,你們要是第一次圓房之後不做水乳交融之事,肯定就算不上他的人。但你們一而再地做那事,現在恐怕是姻緣薄上都有了你們倆的名字了。”白玄這話說的誠誠懇懇,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看起來一副兔子的樣子,說出來的卻是鬼話連篇。但這鬼話你還不能不信。

我鬱悶了,雙肩都耷拉著。

楚禦一看我渾身不得勁,就著急了,剛才那副恭敬的模樣立刻變成炸了毛的小雞,幹叫道:“大師,你不能張著嘴不說句人話啊!我這兄弟是男的,怎麼可能跟人結為夫妻。”

“哎,沈曦哥……”白玄聽完這番話,卻不看楚禦,就一臉喪氣地看著我,“是我沒有照顧好你,讓那鬼把你逮了回去,還一而再地和你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

我的肩膀都碎了,那白玄還說個不停。

“但是陰陽交合也是天道,所以沈曦哥你也不用在意。”

“什麼陰陽交合?”我抽搐了,我覺得我今天不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看看,就對不起我那個叔父那麼費力地把他送到我麵前。我剛剛說這個人應該去深山絕境,但不應該是去尋求天道,他就是去躲人。這大腦回路的殺傷力,真不是蓋的!還盡是一副無辜樣。

我內心不爽,嗓子眼就吼開了,“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是女人?”

“你不是女人啊。”白玄眨眼,解釋說:“那個鬼是陰,你是陽,自然就是陰陽交合。”

……

我靠!

那既然是這樣,為什麼是我被爆?按理來說都是采陰補陽啊!

難道是因為陰在陽的前麵?

啊!

我勒個去,我為什麼要想寫這樣奇怪的東西,我現在應該想的是快點把景銜死了的消息告訴魏莊,讓他快點滾去地獄。要是這樣,我每年給他燒一百億,還是天地銀行發行,宇宙通用的那種。

等到我冷靜下來,我才想到自己又忒不是人地忘了一件事情,我居然從剛才就忘記大明還在地上躺著。

大明倒好,一直在那裏趴著,我看他的時候他正伸了伸腿,然後伸手撓了下屁股,再順便翻了身。看來這小子沒大事,我也就放心了。但一想到這小子醒後,我又開始煩心怎麼跟他解釋。

“哥,我走了。”白玄說了一句,就出了門。我對他不放心,就讓楚禦跟著他下了樓。但白玄推說不用,一推開門就風一樣地走了。真的是風一樣的,速度太快,讓我都看不清他是怎麼走路的。

楚禦噎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我也要去那個昆侖鏡虛拜師學藝。”

雖然那個玩意兒很威武,但楚禦都老大不小了,折騰那些幹什麼。我也就一邊把他拉進屋子裏,一邊說他:“你也老大不小了,攙和這些幹什麼。”

楚禦皺著眉,一臉悔恨交加地說:“以前我隻顧著防人,沒想到最後居然是……”

他這副蛋碎的表情弄得我也很蛋疼,就說他:“我都沒有涕淚交加,一臉悔不當初了,你卻先蛋碎了!成吧,哥們兒,咱們該咋樣咋樣,反正我能活四十八,你就不用擔心我四十七死。”

“那你現在怎麼辦?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回去給那個鬼……那啥?!”

我就拍了拍他,把我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楚禦沒有回答我,而是反問了我一句:“那個鬼不是地縛靈嗎?白大師剛才不是說他師祖是從冥界裏逃出來的嗎?”

我哽咽了,主要是這個事實我還真的沒有意識到。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魏莊還得留在人間,但是我找的對象一下子就從人變成了鬼。尼瑪,這個凶殘等級直接翻高一倍不止啊!

而且找活人我還能通過電視台的關係,走一下後門,塞一下紅包,但這鬼讓我去哪裏找?

莫非我也去問鬼?或者哪裏有鬼,就往哪裏去?

楚禦一把抓住我使勁撓頭的手,捏得緊緊地說:“不怕,你還有我了!”

我心中湧起一股豪情,雖然跟武俠小說裏那種俠肝義膽,陪著兄弟四拳敵百手的意境有點遠,但這種有人在身邊這麼幫助自己的感覺,真心覺得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