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警不說話,那個什麼辰隊就橫眉豎眼地看向我們這邊,虎吼一聲:“操!你們誰TM吃了豹子膽,敢欺負我的人!”
他這一吼,大明也哭了,聲音更大,頭還想往我肩上靠。我可不敢,要知道人有情黑水無情,隻得把他推到一邊,他竟然順勢靠上了小敏的胸,還一邊哭一邊蹭。估計小敏也是嚇慌了,沒有注意到大明臉上那一抹詭異的紅,一個勁兒地用手輕拍他的後背。
我見那個叫辰隊的真要生氣了,立刻出來詳細解釋道:“我們真沒有欺負他,他是被嚇哭的。”
“嚇哭?”那個辰隊臉上的表情明顯不信任我,吼道:“我家小夥兒會這麼容易嚇哭?你騙鬼了!”他一說那個鬼字,小民警和大明哭得更厲害了。
“不是我們。”我立刻就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給那個人說了,他臉上的表情由皺眉變成驚訝,後來眉頭皺得更深。
“你是說那個或許叫寧蚚的已經死了的人再次出現了,不僅僅造謠說你已經死了,還把你的東西給拿走了?”
我點點頭,說:“我這幾天出差,也是聽朋友說的。”
“怎麼可能?”辰隊走過來,重新開啟電腦,飛快地登入界麵,重新找到那個人,但是這次居然還沒有完全打開,電腦就黑屏了。不過這次的黑屏比較正常。而且接連好幾次,或者換一台電腦,都是這樣的情況。
“這樣吧,你先回去等消息。我們這邊也檢查一下是不是網絡或者是電腦的問題。你說人都死了,總不可能會再次出現吧。”辰隊一邊用手抱著那個民警安慰,一邊衝我們說著。
我心裏已經篤定了那個東西的屬性,自然是不在意他們能不能找到了。活人找鬼,怎麼找,難道請些道士來坐鎮?
我們三人從公安局裏走出來時天已經是晚上了,我沒有想到時間居然會過得這麼快。一想到家裏的那貨,我就不太想回去。見著旁邊的大明還在一邊哭,一邊用臉滾小敏的胸脯,就覺得這小子色膽忒大,不禁一巴掌拍上對方的後腦勺,喝道:“走吧,還愣著幹什麼?”
“去哪兒?”大明臉上毫無淚痕地從胸上抬起頭,興奮地看著我,“沈曦,你看我們為你這個事兒心靈受到了多大的創傷,你必須安慰我們啊。”**
小敏也隨聲附和,我就點點頭,表示今晚我請客。反正我不想回去,能在外麵待多久就待多久。
我們三人正商量去哪兒吃東西了,手機就響了,我一看那號碼,頓時懵了。那號碼居然是家裏的,莫非家裏來人了?
不對啊!有魏莊在,誰能去我家?
我接起電話,魏莊的聲音就從聽筒裏飄了出來。
“喂?”
“……沈曦?”
“你給我打電話什麼事?”我心裏疑惑,這魏莊忽然給我打電話究竟是因為什麼事。要知道他可是災星,自從他出現之後,我所經曆的刺激讓前麵的二十多年都成了浮雲。甚至讓我感覺自己還能活著,都是一個奇跡。
“……早點回來。”
“啊?”我一時大腦當機,魏莊居然會跟我說這句話,大腦被門夾了?
“速回,否則我殺了隔壁的人!”他怒氣衝衝地吼完,就啪的一聲掛斷了,留我在原地目瞪口呆,不知所以,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這鬼今天吃錯藥了吧?
先是問我生日,接著叫我早點回去。忽然我想到了最初見到魏莊的時候了,那時候覺得這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寧靜致遠,還覺得這鬼對自己不錯,但是不錯都是假裝的,悲劇永遠留到最後啊。
難道今天是因為魏莊問了我生日,我才那麼悲劇的?
我心裏雖然疑惑,卻不敢違背他的命令,人不跟鬼鬥。在大明和小敏的一片抱怨聲中,我歉意連連地坐上了出租車往家裏趕。
我說過了,我的房子在郊區,環境特別的“不錯”,還非同一般的幽靜,所以沒幾個司機願意晚上去那兒。我攔了好多輛車,就隻有一個師傅願意把我拉到靠近那裏的一個公交車站。這要是擱在以前,我絕對不介意,但是今天才知道一個鬼對我的私有物品虎視眈眈,這要讓我一個人走夜路,簡直是生不如死啊!
可是當我要加一倍的價錢的時候,對方又會用懷疑的眼神看我。沒辦法,我隻得硬著頭皮上了。
安靜的出租車駛過喧鬧的街道,朝著黑暗與寧靜前行。
其實有時候我坐車總會有一個想法,就是希望這輛車能夠一直開下去,這種想法在今天尤為強烈。每靠近家門一分,我就越加煎熬,尤其是菊花微疼,因為它的前途堪憂。
雖說是郊區,但也不過是30分鍾的路程,內心還在糾結的時候就到了。我從車裏下來,大概還要走個二十分鍾才到。兩旁的路燈是白色的,看起來死氣沉沉,相對於白色的路燈,我就喜歡黃色的,起碼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四周沒什麼建築物,又是水泥地麵,走在上麵有些悶熱。我一邊走一邊想事情,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