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電視框裏顯出的色彩並不好,跟黑白似的。放映的時候還會出現信號不良的那種波浪線。幸好錄像是昨天的,才沒有被清洗掉。

大明說那個人是下午來的公司,保安便一直快進,可是奇怪的是從中午開始,剩下的錄像畫麵全是雪花,而這種雪花持續到下午四點,才重新出現畫麵。保安隊長傻眼了,按理說是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的。

錄像帶每清洗一次,其實都是損耗,所以這批錄像帶是新訂購的,已經用過兩次,完全沒有問題。為了證明不是錄像帶的原因,保安隊長將錄像帶的錄製點調整到剛才出現雪花的那一段,插入設備,開始錄製當前的狀況。

過了大概十分鍾,當錄像帶從設備中拿出來的時候,那段雪花被新的鏡頭所代替。

這下子不僅僅是保安隊的傻眼了,就連警察都出了一身冷汗。

“這難道是昨天的錄製出了問題?”警察疑惑地問了一句,但現在執勤的保安正好是昨天的那一班,他們表示一切正常,昨天沒有意外發生。警察推斷了很久,也弄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決定在相貌上下功夫。

現在仍有那麼一種方法,就是根據目擊者的口述,還原犯罪嫌疑人的樣貌。大明和一名一名女同事努力了半天,結結巴巴地說了不少信息。而根據這些口述,電腦上的頁麵逐漸出現了一張陌生人的臉。

我看著那張臉,很肯定地不認識這個人。圖像裏的人細眼彎眉,一張薄唇,鼻梁挺直,皮膚很白,卻不是病態的那種。

而其他人看著電腦裏完成的圖,點點頭表示了一句:“形似了。”

“啊?”我和那個負責拚圖的警察同誌同時訝異地叫了一聲,就聽見女同事發花癡地說:“那個人的眼神好有殺氣!”

殺氣?我扯了扯嘴角,這年頭頂著一股殺氣出門的不是神經病就是黑社會。但是我根本就不認識黑社會裏的人,也不可能惹到對方。可是看這人的感覺,又不像是個神經病。莫非那殺氣是這些女人杜撰出來的?

我正疑惑,旁邊的大明忽然渾身抖動了一下,很肯定地附和道:“真的有殺氣,看人的眼神像是刀子似的。”

大明是不可能喜歡上帥哥的,要知道他也是個直男。所以連他都這麼說,我就迷茫了。我也沒有招惹過這樣的人,究竟他是因為什麼,而要拿走我的東西,還告訴別人我已經死了。

那張合成好的人臉圖被傳到另外一台電腦上,那裏有全國的身份證信息檔案。係統會自動根據身份證上的照片,來選取最符合人選。

不一會兒,一張氣勢跟前一張完全不同的照片出現了。按理說每個人照登記照,尤其是身份證時,那絕對都不會好看。但是這個人不僅照出來很帥,那雙眼睛還似乎能透過照片,盯視外麵的人。

信息下拉,大明一下子指著名字中的一個字嚷道:“就是這個字!”

我湊近一看,還真是個生僻字,蚚。那個人叫寧蚚。

“啊?!”忽然旁邊的女同事叫了一聲,伸手指著一處讓我們看。一看到那三個紅色的字,我的後背就發涼了。

那三個字是——已死亡。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這章的數字那麼少?

因為我好困~!

還有還有,看過那個新短篇的人留言啊~給我動力啊~最近會寫很多短篇出來的,想看的人可以收藏我的專欄啊~!

PS:後麵還有很多要寫的東西,但是真的困了,等會我理個大綱出來,明天應該會讓我寫得很快!~

☆、久走夜路必闖鬼

鑒於我最近遇鬼的次數,還算得上是鎮定,但另外三人就驚恐了。小民警直接轉頭看著大明,問他:“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大明也目瞪口呆地看向那女同事,問:“小敏,你確定?”

女同事小敏還算鎮定,想了想問民警,“還有沒有其他相像的人?”

民警吞了口口水,慌忙轉頭說道:“你等等,我看看。”

我猜這人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鬼,主要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詭異了,讓我不得不這麼想。但心裏就算隻有百分之十的希望,我也想抓住那一根救命的稻草。可是,天總是不會遂人願。

小民警的手指不過在鍵盤上敲擊了兩下,電腦就哢嚓一聲,黑屏了。而且這個屏幕黑得很奇怪。一般的黑屏都是忽然一下子全屏變黑,這次的情況卻似乎是有人用手一點一點地將屏幕上的東西抹去。

我的希望落空了,心裏反而鎮定了下來。大明他們卻更加驚恐,門不過發出一聲輕響,他們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地集體躲我背後。

“你們幹什麼了?”進來的是一個警察,看到我們的樣子不由得皺眉問道。他年約三十歲左右,眉骨有些突出,顯得臉很有輪廓,再加上那一身製服,讓我羨慕得流口水。我要是有這麼帥,早媳婦兒孩子熱炕頭了。

他的話音剛落,躲在我後麵的小民警就淚奔了過去,聲音委屈地喊道:“辰隊,你可回來了!”說完,還把鼻涕眼淚都往那人的衣服上擦,這要是我立馬一巴掌把他給揮開,但是那個叫辰隊的反而順勢摟住,軟語安慰道:“怎麼了?怎麼哭了?”